我怀疑他本应是跟那三个人坐在一起的,才会这么说。
‘河马’白眼一翻,说:“碍你什么事了?我长着眼睛不就是用来看的吗?我看窗外不行吗?我破坏的公物是你家的吗?我的车票干嘛要给你看,你又不是检票员。我的座位不在这里,但这也不是你的座位呀,凭什么我不能坐?”
这无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冷婉回过头冲‘河马’说:“你坐这里我们是没权力干涉,但你侵犯了我们的权利,我们自然就有权提出抗议。这一排位子是三个人的,按权利的划分,你只能占三分之一,你瞧瞧你现在占了多少。”
还是冷婉聪明,知道用数学头脑去分析问题,学了高等数学就是好啊。呃,这需要用到高等数学吗?
‘河马’嘿嘿笑着,把屁.股往外挪。
我用手比划着,zui里说着:“还要过去点,不止三分之一,再过去点,再过去点就差不多了,对,就------”
‘轰隆’一声巨响,‘河马’一屁.股坐在了过道的地上。
可儿乐得哈哈大笑:“摔得好,摔得妙,摔得呱呱叫。”
那三人又齐声大笑,还是那个长头发说:“河马,你干脆再摔两次,把这底板砸个洞出来,咱们也好就近当卫生间用了。”
‘河马’站起来拍拍屁.股,还想坐我旁边。这时,坐我对面的一个老头,拍着他旁边的座位说:
“大胖子,坐这里吧。”
这老头一直一个人坐着那排座位,他戴着墨镜,有点不好判断准确的年龄。我们坐下来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河马’,我早就想坐过去了,这挤得也太难受了。但为了社会主义领土的完整,我,这道柏林墙,也可以说这条三八线,还不能撤。
我就想不通‘河马’为什么一直不坐过去,按说那边多宽敞,想看冷婉,角度也绝佳,还不会被我挡着,恐怕也只能解释为这人脑子一根筋了。当然,我迟早是不会允许他这么肆无忌惮的。
‘河马’坐在老头旁边,笑嘻嘻看着冷婉的样子着实让我很不爽,又想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制止他。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排遣心里的闷气,我和老头搭起讪来:
“大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老头说:“宁武,你呢?”
“我们去普泽,第一次去呢。您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景点什么的。”
“这你就问错人喽,我是外地人,去宁武是因为一个故人作古了,我去送他最后一程。”
“这样啊,那您节哀顺变。”
“这有什么可哀的,人老了不都得死吗?早些年我给他卜过一卦,算定他今年会有大劫,他要能跨过这道坎,还能再活个十几年。哎!终究是没能跨过去,人算不如天算呐。”老头一脸肃穆地说。
原来他是算命的。我就说嘛,这世上戴墨镜的无非就那么几种人。一、混混。二、装逼的。三、装逼的混混。四、瞎子。五、算命的。六、算命的瞎子。
我信命,但不太信算命。未来之事太玄奥难测,岂是凭生辰八字、面相手相、占卜问卦等便能测出来的。
简单的预测术我相信,比如我预测冷婉在火车上会遇到坏人,现在已经应验了,但这不是掐着指头算出来的,是根据世道人心推理出来的。
话又说回来,我虽不太信,但始终对命理玄学怀有敬畏之心,这门学问延续几千年而不衰,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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