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衣下chuang,打开房门,看见那三个小青年一人拎着一瓶酒,晃着脑袋站在若曦门前,其中一个正执着地拿拳头捶门,zui里兀自喊着:
“警署的,查房。”
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三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看我。
不用说,这仨货定是见色起心,磕了药兴奋得睡不着,拿别人消遣来了。
我已经没耐心跟他们废话了,睡得正香被人吵醒,无疑是件恼火的事。
“滚。”我走上前冷眉冷眼说了这一个字。
三人诧异地看着我,zui角Choudong着,眼里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敲门那个终于狂笑了出来:
“哈哈哈!听听,他让我们滚。”
另一个说活还算和气:“不要这样嘛,你们又不是夫妻。你自己不想享受,还不让我们兄弟享受。这么好的一个妞,浪费掉也太可惜了。”
我刚想给他一zuiba,房门开了一条缝,若曦探出半张脸,朝我莞尔一笑,说:
“楚欢,打他们。”
我见她穿了件紫色毛衣,光脚踩着双拖鞋,便问:“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
“回被子里去,别又着凉了。”
敲门那个见机便去推门,我拉着门把把门关紧,顺带拨开他的手:“我再说一遍,滚。”
“你再说一遍。”他朝我扬起了手里的酒瓶。
我说你奶奶个熊,这又不是什么特重要的事,非得说三遍?
我拿过他的酒瓶,看了眼商标,竟然是轩尼诗。奶奶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本想尝一口,想到瓶口沾有他的口水,还是算了。
我把那瓶酒灌进了他的后脖领里。
另外两个的酒瓶也到了我手里,其中一瓶还没开盖。我心说,这个好,待会儿可以用来促进睡眠,于是小心翼翼把它塞进了怀里。
另外一瓶我把它倒进了一个人的皮鞋里。
这三人扭扭捏捏地走进电梯,门没合上时,全身滴酒未沾的那个指着我说:
“你等着,敢惹我们,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嗤’的一声笑了,天朝的流氓文化素质堪忧啊,麻烦你告诉我,谁能死得很好看?谁能死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效果来?
知道他们是去叫人了,我冲到电梯边,扒着门缝冲里面大喊:“一次性全叫来,别像便秘似的一次拉一点,那样我真的会被你们烦死,真的会死得很难看喂,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应一声。”
若曦大概一直在贴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我那声喊过后,她打开门把我让了进去。
房间里有淡淡的清香,想是若曦洗过澡后留下的。空调开得很大,阵阵热气从出风口喷出,暖洋洋的催得人越发困倦。
只是今晚的好觉是指望不上了。
我坐在另一张chuang上,从怀里摸出那瓶未启封的轩尼诗,拔出瓶盖,喝了几口。我对酒没什么概念,喝在zui里都差不多味道,这瓶我也没能分出真假来。
若曦坐在被子里问我哪来的酒。
我扬了扬瓶子,说:“战利品,要不要来一口对了,你不能喝酒。”
若曦扑哧笑了:“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打了人家还抢人家的酒喝。”
“算他们扰人清梦的补偿。”
我这样说着,忽然想起了武松。当年盖世英雄武二郎不也这样吗,把孔明孔亮兄弟一顿好打,还抢了他们的酒菜。想来英雄都是不讲道理的吧。
管他呢,腐儒们才满口的仁义道德,梁山哪条好汉跟人讲过道理?自然,我跟武松哥哥是没法比的。至少没有他那样的酒量,也不会有他那样的机遇,能碰上那只倒霉的老虎,让他一战成名。其实,我也不想打人的,我也想打老虎的,奈何人心比老虎更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