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有无数的吐槽想说,但一想到苏妙姐那将人气到吐血还一脸无害让你注意身体的天然呆黑,熊小熊索性不和她在这方面纠缠了。
他难受地克制着体内暴躁的丧尸病毒并强撑着脑袋从苏妙的肩膀上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映入熊小熊眼帘的是一片空荡荡的草地以及那破得不能再破的破屋子,屋前偶尔还有几团杂草随着风从门前经过,那门似乎没有关紧,此时正半开半掩地咿呀咿呀发出即将报废的预警。
这周围散发出的荒凉感既沦落到连一只丧尸都懒得光顾的地步。
熊小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这,这就是你说的实验基地?”
见苏妙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并背着他走进了那间破屋子,熊小熊本来还抱着说不定里面就像妈妈以前给他放的动画片一样,内里有乾坤。
结果,熊小熊环视一周,不用他费什么力气便将屋子里的家具一览无余,因为,这屋子简陋得就只有中间那一张积满了灰尘的桌子,连个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就这么一件家具可不就“一览无余”了么。
熊小熊这回是彻底放弃了,他整个人无力地瘫在苏妙的后背上选择了自我放弃。
“看来我这回是真的得变成丧尸了,苏妙姐,你待会下手利落点,别让我太痛了。”
苏妙对熊小熊突然的自我放弃感到莫名其妙,而后又看了看这个屋子才恍然大悟。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误打误撞来到这间屋子时也没料到底下居然还有个那么大的实验基地。
这回苏妙总算是体谅到了熊小熊的心情,她走到墙角将熊小熊放下。
“别急,我说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是这间破屋子,这里是有机关的。”
苏妙将挂在胸前的背包取下放在熊小熊身旁后又转身看向屋子中间的那张桌子。
熊小熊听见苏妙的话后满脸好奇。
“机关?”
熊小熊看着苏妙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转身盘起袖子开始将屋子中间的那张桌子移开。
苏妙将桌子移开后又重新回到了熊小熊身边,只见她一边拿起背包一边将虚弱的熊小熊搀扶起来。
熊小熊借着苏妙的胳膊艰难起身并跟着她一起移到了原本桌子摆放的位置,而后,他就见苏妙对着周围喊道:
“老头,知道你在那偷看呢,别墨迹了,快点放我们下去。”
熊小熊听见苏妙的话后奇怪地朝着周围看了看,他确定这间屋子就他和苏妙姐俩个人呀?
“苏妙姐你在说什么呢?这里除了我和你哪来......”
然而,还不等熊小熊问完便听见屋子内传来了一句语气仿佛被气得跳脚的声音,这时熊小熊才惊讶地发现墙角处正有一个摄像头对准着他们。
“你个臭丫头,什么叫偷看啊?老头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着!光明正大!!”
很快,原本他们俩人站着的地方便开始凹陷下去,熊小熊看着这像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一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过了有一段时间后,漫长的地下移动总算是结束了,熊小熊看着这宽敞透明的低下实验室简直震惊得难以言语。
原来电影里不全是骗人的。
“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
虽然怪老头满嘴嫌弃,但是那激动开心的心情却还是显露无疑。
而苏妙看见怪老头裤腿上那摊水渍后的第一句话直接再次让对方气得直跳脚。
“老头你这是失禁了?”
“失什么禁!老头子我身体好着呢,你个臭丫头是不是又欠收拾了你!”
刚开始红外热成像探测系统提示有生物进入基地上方范围时,怪老头还以为又是哪只蠢动物乱跑迷了路呢,结果打开监控器一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他激动得把手里的热茶浇了一声,烫得那个嗷嗷叫呀。
看着怪老头那又要开始揪她耳朵大骂的架势,苏妙立刻识相地退到熊小熊一侧。
怪老头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苏妙身后的孩子,他看着那孩子嘴唇乌青眼球开始出现白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而后大喜道:
“丧尸?还是个小的,你这丫头还知道顺便给老头我带个实验体回来呀,算老头我没白疼你。”
“我,我才不是丧尸。”
熊小熊虽反驳着,但却一点底气也没有,他难受的捂着胸口,感觉自己体内的丧尸病毒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好在苏妙察觉不对,立刻上前稳住了看上去有些暴躁的熊小熊并扶着他往实验室内走去。
“怪老头,冰箱里的诱变剂还在吧?”
“哟?还能说人话,这是还没完全丧尸化呀?”
怪老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被苏妙搀扶进实验室的小男孩,听见苏妙的话后这才体会到苏妙的意图。
“咦,丫头你不会是想让这孩子使用诱变剂吧?”
苏妙让熊小熊躺在实验床上,自己转身从冷冻箱中取出了一支诱变剂。
怪老头看着苏妙点了点头并将诱变剂吸入针筒内,看着这丫头真的打算这么做。
怪老头终究是忍不住拦下苏妙的手道:
“丫头你可想清楚了,这个可还没做过人体试验,别万一真出了什么其他变化就不好了。”
当然,这其他变化指的是不好的那一方面,虽说诱变剂是将体内有丧尸病毒的人类诱变成拥有异能的异能者,但这也只是理论上的结果,实际操作上这诱变剂究竟能不能将丧尸病毒往好的方面发展,如今依旧还只是个未知数。
不等苏妙回应,熊小熊便痛苦地看向苏妙:
“没,没关系的,苏,苏妙姐你就尽管,管试吧,我,我不怕。”
看着熊小熊那坚定的眼神,苏妙听见怪老头的话后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情瞬间消散。
苏妙的犹豫并非在于试剂的不确定性,而在于熊小熊是否能够忍受得住诱变过程中带来的痛苦,毕竟病毒与试剂在体内的相互反应是非常强烈的。
“这是如今我能想到的救你的唯一方法,过程可能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