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娘子,你可长点心吧最新章节!走完这一圈,我站在中央望着爹娘,只待他们开口放我去清风园里去。
“纯洁,诸位夫人都在给你庆生,你给大家道个谢,便去清风园里见诸府小姐们吧!”开口的是我娘,她自然看出了我想出去玩的心,再说,也得跟着小姐们一起,才能去竹园面见男客。
“谢谢诸位夫人。”我笑着从左转到右,依次鞠了一躬。“小女宋纯洁先下去了。”
诸位夫人都应好,我也就顺势去到了清风园,东元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出院门,便把手里装着诸多礼物的木盘,交给了一旁守门的侍女。
我一路小跑,心里满是喜悦,这就快见到苏娇娇了,我巴不得能飞着去呢!
清风园离主院并不远,之所以叫清风园,一是因为我爹就喜欢这个有意境的名字,二是这园子四面通风,没有明确的围栏,夏天吹风,冬日看雪,也算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好去处。
我常常带着东元西元在清风园里嗑瓜子,我喜欢把瓜子全部磕出来,捧着瓜子仁去逗鱼,看着湖里的游鱼,内心十分愉快。
想着想着,脚步更快了点,转眼就到了清风园,我抬眼望去,一下子就看见了与卢晚清谈天说笑的苏娇娇,她上了妆,眉间一点朱砂,神采飞扬,特别显眼。
好呀,我在主院“受尽折磨”,她这死丫头倒好,跟别人正玩得开心呢!
卢晚清我也是认识的,她是落日城城主——卢森的女儿,她有着一张娃娃脸,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平日里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
但她实际上身手好得能抓虎逮狼,从小就不娇气,我听说她刚能走路的时候就被爹娘丢进军营里练着,比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实在要好上许多。
我有时也去卢府,因为我还是蛮敬佩卢晚清的,同时也是向她讨教些逃跑的技巧,那个时候她听见我想学逃跑技能,还吃了一惊。没办法,为了躲我娘的打,我真是想过了太多办法。
重华帝国军营亦分男女,女子也可入伍当兵,我小时候皮,娘亲也曾想把我丢进军营里,但后来考虑了一下,意识到明明我姥姥才枝的本领更大,还不如把我丢到姥姥那儿训练训练呢。
我之后确实是到姥姥那练过几日,学了点皮毛,连上场对练的机会都还没有,就因为娘亲想我想得不得了而被接回了府里,一回府,娘亲就揉着我的脸蛋直呼我瘦了。
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瘦不了的,姥爷是比娘亲还要厉害的大厨,我在李府吃得比自个家里都要多,哪里会瘦呢?糖醋排骨、红烧肉齐上桌,清炒芥兰、龙井虾做零食,不胖三斤肉来都是幸运的。
被娘亲接回府的那天,我哭死哭活的,搂着姥姥的腿不肯回来,这李府的生活比我在宋府过得爽啊!姥姥不像娘亲那样管着我,给我足够的自由,也告诉我练武,天赋是很重要的,后天学习也只不过是让天赋更上一层楼而已。
姥姥总给我讲娘亲的故事,娘亲就是天赋好,姥姥因着只有这一个女儿,极其宠溺,也没让她学武功,但娘亲就是无师自通,现在落日城里能打过她的人,三个手指就能数过来了。
我这会儿正朝着苏娇娇她们的位置快步走去,却只见卢晚清微微一抬头,看见了我,便扬起了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你看,今日生辰宴的主角来了呢!”
本来在园子里各自玩耍的姑娘们皆扭头向我的方向看来,望见我头上的头冠,她们齐刷刷地展开笑颜,一时间,真是百花齐放,看得我眼花缭乱。夸张点讲,大概这世间的仙女,大概都跑到我这宋府的清风园里来了吧!
“宋小姐,恭喜恭喜。”一位穿粉衣的女孩子凑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接着又递上一对珍珠耳环,“这是郑府的见礼。”她语气平缓,却也落落大方,没有半丝无理之处。
我摇摇手,不肯收,这可没有小姐给小姐礼的道理,按照习俗,一向是由各自府中主母交给生辰宴主角的。我这要是收了,不合规矩,回去肯定会被娘亲说教一顿。
这位女孩子咳嗽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说:“先母早逝,无缘此次宴席,家父未娶,所以郑府的礼,也就只能我来给了。”
原来是这个缘故。
那我便只能收了,这事出有因,娘亲也不能说我什么。总不能,拒了别人的好意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伸手收下了那对珍珠耳环,珍珠是上好的南海珠,在我手里微微闪着光。“谢谢你的珍珠耳环,很漂亮,我很喜欢。”
“不客气,宋小姐喜欢就好。”粉衣女子羞涩地笑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郑府的人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轻声唤来身后的东元,把珍珠耳环放在她手里,嘱咐了几句,便拢了拢头发,看着粉衣女子的眼睛说道。
“小女郑家郑媛儿。”她的腰肢纤细如柳条,态度温和又有礼,实在是江南女子温柔如水的做派。
这个姑娘,是个可人儿,但我总觉得有些别扭。郑媛儿我虽不熟识,但城里流传的故事不少,不是什么好流言,所以我现下是不太愿意跟她亲近的。但碍于情面,我还是要应上一句,“好,媛儿姑娘先好生玩着,回头我再来寻你。”
郑媛儿仿佛是没猜到我会这样说,笑容僵了僵,迟疑了一下,也没有退下。
这时,苏娇娇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你来得太迟了,我们都玩了好一会儿了。”接着她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还去不去看未来夫君了?”
“死丫头,就你话多!”我脸瞬间烫起来,变红了起来,扬起手来,作势就要打她。
苏娇娇一转身,“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丫头,就是吃准了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