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一直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洛先河会对曾经的兄弟痛下杀手。最后看了一眼正被费清扶起的陈霜儿,洛先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完了,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陈霜儿愣愣的看着还缭绕这浓重烟尘的会议室,身边的费清没头没尾的来了那么句让她费解的话。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警,顺便再叫个救护车。”费清提醒道。
陈霜儿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报警。报警之她和费清来到一片狼藉的会议室,陈霜儿只是看了一眼就跑到一旁开始吐了起来,费清则是走没走进会议室,在一堆尸块里翻找着什么,忽然他看到不远还有个完整的人。
最后看了一眼被炸穿的地板,费清想着那人走去。
将人反过来,发现这货居然是刀疤,而且还有一口气吊着,硬是没有死。身手给他把了个脉,费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救他一名。
将刀疤的皮带接下来,绑在左大腿上,他左大腿动脉明显被爆炸箭射的物体戳破,留了一地的血。
不远处正在吐的陈霜儿看到费清发现活口,她急忙赶了过来,当认出这人是刀疤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就拦下费清。
“后边再跟你解释。”现在刀疤还不能死,否则陈氏真就落入别人手里。
好不容易等到报仇的机会,陈霜儿恨不得亲手解决掉刀疤,现在费清却要救,她一时间无法接手。
给刀疤做好初步治疗,吊住他的命后拉着一生不坑的陈霜儿走道一边:“现在刀疤不能死,否则整个承滨省地下势力就会乱起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陈家可以放弃陈氏,但是父亲的仇不能不报。现在陈氏的元老几乎都死了,现在权利最大的就剩下我,洛老和刀疤。只要刀疤一死,我再去找洛老谈谈,陈氏一样可以顺利完成剩余的工作。距离陈凝儿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必须尽快洗白,只要陈家对于他们再也没有利用价值,我才能放心陈凝儿独自在外边生活。”说着陈霜儿就打算回过头去将刀疤彻底弄死,好一了百了。
此时下方的警笛声传来,费清拉住陈霜儿提醒道:“你说的这些都要建立在还有人支持你的份上。你想想,你刚来,会议室就炸了,你没事,洛先河没事,其他元老却死得一个不剩,你说他们要追查凶手,他们应该怀疑谁。”
陈霜儿听后果然停下脚步,费清继续说道:“到时候洛先河只要让人四处煽风点火,属于你的那份能不能得到先不说,你们姐妹两能承受整个陈氏的怒火吗?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洛先河顺理成章接手整个陈氏。”
陈霜儿颓然的坐到地上,她无力的晃着脑袋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张叔这样,齐风这样,洛老也这样。费清,你告诉我,我还能相信谁。”
“我不是在这里吗?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会管到底。”费清轻轻拍打陈霜儿肩膀,舒缓她激动的情绪。
哇的一声,陈霜儿扑进费清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楚思芸带着警察冲了上来,她走到费清两人身旁,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耸耸肩,费清指着距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我们刚走到那里,然后……靠……”
费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想要站起身这才想起陈霜儿还在自己怀里,他只能费力的转过脑袋,看向对面楼上的高楼,可惜对面的玻璃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到里边的景象。
“楚警官,你让人去调查对面出入口的录像,应该能找到线索。”费清这才想起,爆炸的时间太过巧合,唯一的解释就是引爆*的人也就是说想要嫁祸陈霜儿的人一直在一旁看着。
“看来,陈氏里都是玩无间道的高手。”楚思芸感叹道。
让人将刀疤送去医院,留下一部分勘察现场,她领着费清和陈霜儿往回赶。刚刚从局子里出来,陈霜儿就又要回去。
“人手过几天才能下来,不能让棋手人在华夏为所欲为,你得想个办法敲打敲打他们。”楚思芸一直在想办法,不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但是血径的行动似乎越来越快,她招架起来也难免感到吃力。
“放心,刀疤还活着,你只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洛先河再想有任何行栋也不得不暂停。记得,给刀疤派几个好手,血径的人十有**会去找刀疤。”费清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陈霜儿,像是小孩般,费清难想象这是乐阳市的地下势力的女王。
“在我的人没有下来之前,我会亲自去盯。不过你千万不要和陈家大小姐一样卸磨杀驴,否则……”
“你放心,就冲他们敢一再陷害我老板,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对了,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先帮我保护陈霜儿,这样我才能专心的去给你卖命。”费清一想到陈霜儿将会成为陈氏所有人仇视的目标,虽然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对陈霜儿下手,可保不住洛先河和血径的人为除后患将她和陈凝儿赶尽杀绝。
楚思芸听后也犯难了,她还要负责盯着刀疤那边的情况,根本管不过来:“我要去刀疤那盯着,我们的行动还处在保密阶段,陈霜儿也不能随便交给别人保护,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说说看。”
“保护性监禁,我倒是可以隔离她,不让她和别人有接触。”楚思芸也是老警察了,应对这种事还是很有一手的。
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小命要紧,费清也就答应了下来。
陈霜儿也不想面对陈氏一众兄弟的误会,她忽然感觉进去蹲班房至少还能清静一些。听费清的意思,他另外和楚思芸还有交易,她如果不听劝也只会给费清带来困恼,索性也就答应下来。
叮嘱费清一定要保护好陈凝儿,陈霜儿这才和楚思芸一起走进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