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出门啊？”张秧听到李萍的话了，走出卧室问。
“是啊，我们之前就商量，去外地找找，兴许去亲戚家了，打电话问不出来，就去看看……”孙德才回身道。
张秧点了点头，没说话。
“警察同志，什么时候来的呀……”李萍拎着袋子向里走，同时问，还看了孙德才一眼。
“刚来，没一会儿。”不等张秧说，孙德才便道。
“那行，就先这样吧，我在去楼下转转，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打扰了啊……”张秧告辞，说着就向外走。
“警察同志，都看了呀……”李萍说了一句。
“嗯，都看了……”张秧回了一句。
出门。
后面门关上。
张秧猛的停下脚步，皱眉回头。
都看了？
李萍为什么说都看了？
张秧确实是来看的，来看孙磊的房间，调查一下，但站在李萍的角度来说，她为什么说都看了？她不可能知道张秧来的目的？
就算猜，也应该说，还有什么要问的之类的才对。
这毕竟是失踪案。
常理上，张秧是来问话的。
好像哪里不对。
张秧想了想，回身敲了敲门。
孙德才开了门，张秧便道：“我在看看，拍几张照片。”
“好，请……”孙德才又将张秧请进去，还问：“警察同志，我儿子是不是出事了啊？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发现了得跟我们说啊……”
“暂时还没有。”张秧道。
进门他朝着阳台望了一眼，见李萍在阳台上，已经准备做饭。
他也没说话，再次进了孙磊房间。
这一次，他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所以拍的很详细，甚至将抽屉里的合照拿出来拍了拍。
拍完了，张秧又拿着手机翻了翻，看自己拍的照片。
“唉？”张秧突然发现一点不对。
是拍摄电脑桌的照片，很小的那种组合电脑桌，电脑桌旁的墙上，有方形的印记，墙是白的，方形印记里更白。
看起来就像是，原先那边放着一个什么东西，挡住墙了。
而现在那东西拿走了。
“那原来是什么？”张秧指了电脑桌旁的墙问了一句。
“啊，是个，是个电脑桌带的柜子，那种小柜子……”孙德才比划着道，“太破旧了，我就给扔了。”
“嗯。”张秧应了鼻音。
张秧在房间里兜兜转转的，又拍了几张照片，并又问了孙德才一些问题。
“孙磊经常在家里住吗？”
“不常住，他总是在外面耍，不是去网吧，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不知道干什么，但电话每次都能打通……”
“他那些朋友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哎呀，这可没有……就有两个，他好哥们的，其他的我们没有……”
“有几个是几个，写给我。”
“好，这就写。”
孙德才也没出去，就在电脑桌抽屉里翻出了纸笔，当着张秧面写。
“孙磊跟家里关系好吗？之前有没有离家出走不接电话？”张秧又随口问。
“关系……好，好着呢，以前从来没有，吵架了也不会不接电话……”孙德才抬头回道，又低头继续写联系方式。
他还拿出自己手机，翻出通讯录，对照着写。
嗒嗒。
脚步声靠近，李萍出现在卧室门外，手里还拿着炒菜铲子，看起来是菜做了一半，过来看几眼。
“大姐，做的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张秧朝着李萍问，还吸了吸鼻子。
“啊……就，都是家常菜，炒青菜、炖白菜，还有冬瓜汤……”李萍回道，也不知怎的，她回话时有些紧张。
“都是素的啊。”张秧随口回问。
“家里卖猪ròu的，ròu都吃够够的了。”孙德才抬头接了一句。
“唉，是，不吃ròu……”李萍跟着道。
张秧没再跟李萍搭话，走到孙德才旁边，看他写电话号码，紧接着又瞥了门口的李萍一眼，李萍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感觉到张秧看过来，瞥了一眼张秧，便扭身走开了。
孙德才写好了，从本子上将那张纸私下里，递给张秧。
“那我先走了啊。”张秧说道。
这次是真的走了。
出门。
张秧先去敲了对门的门，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是没人在家。
只能下楼。
张秧开始在小区内外转圈子，他在找流浪狗，流浪狗本身不能提供什么线索，但张秧会兽语，能跟流浪狗交流。
让他意外的是。
这小区附近竟然没有流浪狗。
张秧再次回到了翠柳小区三单元楼下，刚好一个六十多岁的胖大妈回来，张秧便拦住她问道：“唉！大妈您等一下，想问你个事儿……您是住这楼上吗？”
“是啊……你找谁？”
“不是找谁，就想问您些事，您住几零几？”
“你谁啊？问这个干什么？”胖大妈眼神变得警惕，还捂紧了自己的包，一副害怕张秧是坏人的样子。
“大妈您别怕。”张秧一笑，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大妈我是花园路派出所的民警张秧，您叫我小张就行，我是来调查案子的……”
胖大妈也不认识警官证是真是假，但很少有人会怀疑是假的，毕竟冒充警察这种事，只在新闻里出现过，现实中没几个人见过，多大胆子？
胖大妈放松了下来，又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唉？唉？你是不是就是早上新闻里那个，那个张秧？是不是你？花园路派出所的……”
“唉对是我。”张秧点了点头。
“哎呀真是你啊！昨天是你抓的杀人犯啊！哎呀真厉害！”胖大妈一下子激动了，又高兴有兴奋的。
“分内的事，没什么厉害不厉害，大妈您还没说呢，您住几楼？”张秧问。
“就这儿，一楼，……”胖大妈指了指窗户。
刚好是楼下。
“那好大妈，您看我们能找个地方，问你一些问题吗？”张秧连忙道，他是想要询问孙磊离家出走当夜的情况，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之类的。
“行啊，走走走，小张同志，去家里……”胖大妈很热情。
张秧跟着胖大妈去了室。
进门在沙发上坐下，胖大妈还给张秧倒了杯水。
“您一个人啊？”张秧张望着问笑问。
“不是，我家老头在公园跟人家下象棋呢，晚上才回来。”胖大妈说道，又拿出包里的水果，要去洗。
“大妈您别忙了，我就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哎呀不碍事，我洗两个。”
胖大妈洗了两个苹果，给了张秧一个才坐下，不等张秧问，便连珠炮似的先开口了：“小张同志，你这是来查案子啊？什么案子啊？”说着她还压低声音，指了指楼上，一脸不好的道：“楼上死人啦？”
“不是死人了，是失踪案。”张秧摆手道。
“失踪啊？谁啊？我们这单元的？谁家啊？”胖大妈超级卦的样子，看起来可感兴趣了。
“你楼上，室。”
“老孙家啊？他家谁丢了？”
“孙磊，您认识吧？失踪三天了，今天他们去我们所里报案，我这不过来调查调查嘛……”张秧也没瞒着。
失踪案本身没有隐瞒的意义，甚至不能隐瞒，得gao的众所周知才行，那样才能有线索。
“孙磊啊？哎呀那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胖大妈说着只撇zui，很看不上孙磊的样子，“三天两头给老孙家惹事儿，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
唉？！
张秧突然一愣。
孙磊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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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