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牌面都掀开示众,几乎是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
江震拿到的,竟然也是一对7,连尾数Q也和兴叔一样。
而按照“诈金花”的规矩,两家牌面一样,先行开牌者作输论。
“这……我靠,这么邪门!”
本来还一副“胜券在握”的兴叔,脸色瞬间一红,狠狠将牌摔下。
第一把就遇到这种牌,确实是够让人恼火的。而最恼火的是,这种牌根本不分大小,谁开牌算谁输。
如果说“诈金花”里面,什么牌让人输得最不服气,无疑就是这种“撞死”了。
“哈哈哈……震哥,第一把你就赢了两千六百块,真是太走运了。”
比起郁闷不已的兴叔,阿东、阿鬼、阿雄三人大乐,欢天喜地。
江震与平时的冷静也大相径庭,看起来好像进入状态了,兴奋张狂道:“诈金花嘛,最重要就是一个诈字,玩的就是胆。我这么有胆色,不是我赢,还能是谁赢?哈哈哈……”
张狂话了一句,江震似乎又想到什么,赶紧看向兴叔道:“兴叔,我没说你胆小的意思。”
“你……”
本就被第一把气得有些火大的兴叔,此刻心里一万头“曹尼玛”奔腾。本就输了一把冤家牌,还要被嘲讽,这也太气人了。
“脸红了又青。”
或许是自己平日瘾头来了,也会失态。兴叔只能不介意江震嚣张的言语,强作冷静,摆手道:“没关系,我们接着玩。”
“好,那兴叔,还是麻烦你洗牌吧。”
江震将赢的钱拿回自己面前放好,示意可以继续。
很快,在兴叔的操作下,一人三张牌又发好了。
依旧是江震发话,同样的套路,同样的五百块扔出:“还是暗五百吧,我们内地玩牌,讲究的就是手红时一定要跟进。”
“呵!”
兴叔冷冷一笑,虽然刚刚和江震玩了一把,但对于江震玩牌的风格,他还是看出一丝了:“这小子就是个傻大胆啊,技术完全可以抛开,就剩一个心黑了。”
“五百、五百,就好像不是赌钱,是赌纸一样。光看这个气势,确实是不凡!”
“可是玩牌,气势有用吗?还不是要看技术!”
第一把输了,再加上兴叔不认为自己能与江震一直暗,这样也没意思,不符合自己老赌徒的风格与身份。
二话没说,兴叔直接就看起自己的牌来:“红A、红K、红2。”
仅仅看了颜色与点数,作为老赌徒,兴叔还没仔细看,便丢出去一千,颇有气势道:“跟!”
“哟,看来兴叔这把牌不差啊!不过那又怎么样,诈金花,牌看不看还不就那三张,玩的就是运气而已,五百!”
江震一边话语,丢出去五百,丝毫没有因为兴叔是明牌跟而吓到。
“真是年少冲动,一听就是外行话啊,什么叫牌看不看都一样,这能一样吗?一个明着有底,一个暗着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兴叔心里面编排连连,更多的却是欣喜。
江震这样的表现与话语,今天自己如果不将他的钱赢干净,那简直是太对不起自己几十年的赌场生涯了。
“跟一千!”又扔出去一千块,兴叔气定神闲。
“五百!”
“一千!”
“五百”
“一千……”
几乎同第一局一模一样,兴叔连续跟了四轮,唯一不一样的是,第一轮大家下注同样,都是暗牌,这一局却是一明一暗。
“五百!”
随着江震第五轮扔出去五百块,兴叔再次拿起牌,仔细看起来了。
没法子啊,江震气势太足,扔钱的动作即潇洒又顺畅,看架势是不将面前的钱全部丢出去,就不准备看牌的。
兴叔之所以一直跟,是觉得赢的几率很大,现在仔细看完后,再决定继续跟还是起牌,方才更好。
“A,红桃、K,红桃。”随着兴叔再一次缓缓看牌,越加紧张,因为前面两张,花色已经相同了。
可是这会儿,阿雄说话了:“兴叔,你gao什么飞机啊,先前不是已经看牌了嘛,现在又该你了。不要就赶紧扔了吧,想偷鸡啊?”
“就是啊,兴叔,你怎么这么啰嗦!要看多少次才行啊,到底跟不跟,就一句话!”阿鬼紧跟一句。
无疑,大伙兴致上来了,可不管你的职位要大一点。特别是适才阿鬼与阿雄都输了不老少,正对兴叔有很大意见呢。
“别吵,我说不跟了嘛?”兴叔也不见生气,纯粹赌徒被打扰到思路的情绪发泄,斥责一句后,再次看牌。
你这老……
阿鬼脾气最坏,就打算再说什么。
江震这时出声了:“阿鬼、阿雄,闭zui。玩牌嘛,娱乐而已,怎么样都行,随兴叔怎么玩。”
“还是江仔有牌品!”兴叔已然看完牌,赞赏一句,微笑着放下三张牌,立马跟出一千:“我继续跟。”
“兴叔,不开我牌啊?”江震亦面带微笑,玩味道。
“你暗牌都不怕,我明牌怕什么?你不是想替他们赢回那两万块嘛,我不给你机会,你怎么赢回去?”兴叔气定神闲,点燃一根烟,似“胜券在握”一般。
“也对啊!要想赢回两万,明牌可太难了。”
江震对兴叔的话极为赞同,一副要暗到底的模样,继续扔出去五百。
“震哥,还是看看再跟吧!”旁边阿雄三人又不是瞎子,牌玩到这儿,也知道兴叔多半ting大的,开始劝话。
“是啊,江仔,年轻人,也不要太冲动,没胆暗,也比没钱好啊!”兴叔在一旁也开始劝话。
不过他看似劝话,实则傻子都能听出讥讽。
先前江震不是说兴叔没胆暗嘛,现在兴叔将其还了回去,可谓“毒辣”。
“我没胆?我江震从内地游过来,连命都敢拿来赌,还有什么不敢赌的,我会没胆?”江震看起来一脸激动,说着直接将桌上的钱全部推出去,足足有一万八千块左右。
“兴叔,你跟多少手吧,反正我不把这里的钱暗完,我是不会开的。”
江震放话,一副“热血上头”的架势,只让阿雄、阿鬼、阿东三者对视连连,无不苦笑摇头。
他们就不明白了,自家震哥平时很冷静的人啊,怎么一上赌桌就冲动成这样了。区区几句激将,智障也能听出的东西,震哥硬是中计了。
“哈哈哈……”
兴叔可不管那许多,此刻已经狂笑起来,生怕江震反悔,赶紧将包翻了一个遍。可是连同先前赢的几千块现金,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八千块。
换句话说,江震只需要出四千块,就能让兴叔把所有钱放进去,根本用不着一万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