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棠姬带有了几分少女的天真顽皮,直击男人最脆弱的心脏。手机端 m.</p>
安流带有几分狼狈地转过身去。</p>
棠姬不解,自己不脱个衣服嘛。穿安流给自己的衣服,虽然是穿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有点卡脖子,这领子紧紧地勒着自己的脖子。</p>
久久不见动静,安流转过身来,却看见少主将衣服的背面穿成了正面,腰带落在地,她在拨弄那个令她不舒适地衣领子,脸带着点小女子的恼意。</p>
“安流,我还是想穿我原来的衣服。”</p>
安流尽量压下自己那带有宠溺的声音,“少主,你的衣服穿反了。”</p>
棠姬朝安流看去,发现他的脸有若有若无的笑意,也许曾经的自己和他是同样的人,所以对他这点若有若无的笑感受得更加强烈。</p>
“你笑什么?过来帮我穿。”</p>
棠姬不顾安流的诧异,“我忘记该怎么穿这些东西了,你看”棠姬拉出衣服用于内系的带子,“这些东东是干什么的玩意儿?”</p>
“少主,那是正面用于记住对襟的衣带。”</p>
“算了,我头疼,你帮我弄吧。”</p>
“我?”</p>
棠姬不耐烦地点头,“对,是你,傻站着干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星隐对自己说过这一样的话,怪不得这么熟悉。</p>
安流很为难,虽说在自己的眼里,女色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存在吸引力,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魔,似乎也不存在如其他魔那样生理的困扰,活了近百年,自己还是清汤寡水一个男人,不仅清汤寡水,而且清心寡欲。无论清汤寡水也好,清心寡欲也好,所对的也只限于女人。</p>
但是安流看着少主,越来觉得哪里古怪了,本来想说话的,喉咙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p>
“过来~”棠姬不耐烦地扯过来他,棠姬将双手平放起来,一副任他脱衣的架势。</p>
眼前这个女子,她既是自己拼了命也要护着的少主,也是让自己的心无时无刻不安的人。他一直将冢父的话记在心:她只能是少主。</p>
可是心真是个怪的东西,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却不受自己的管制。他不懂有些时候,心做出来的那些举动,如心慌,心跳,心停,忧心,喜心,妒心,等等,这些从不会出现在别人身,只会在少主身出现。第一次有这种感受的时候,他只觉得怪,那是陌生的感情,但随后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情不自禁,这样的情愫,难道是动心?他惶恐而不安,不安而愧疚,这是修魔禁止之事,魔不可以动心,动心乃魔人最大灰劫,成功即仁,不成便死。自开心以来,便是如此。而作为少主护法的他更不可以对少主有非分之想。</p>
安流闭了眼睛替棠姬重新将衣服穿好。可怕的是,少主的每一寸身形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安流尽量快地将衣服正过来,没有看着棠姬,却看着她还要清楚怎样为她穿衣,系襟带后,安流睁开了眼睛,同时也暗自松口气。</p>
在弯腰捡起地的腰带的时候,棠姬问道,“怪,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替我穿衣服?”</p>
安流将腰带捡起来,这次他看着棠姬,不再是卑下的语调,而是带有几分教育的口气,</p>
“少主,你是女子,我是男子,男女终有别。”</p>
“有别,哦,是因为你胸小,我胸大吧,没事儿,以后你睁着眼睛替我穿衣服。”</p>
安流的额头在突突地跳,自己不在少主身边的这段日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p>
“谁教你的?”</p>
棠姬突然觉得自己要是说出星隐的名字,眼前这个男的会冲去杀了他的,于是反问道,</p>
“难道不是吗?”</p>
“不是!”安流毫不掩饰自己的恼态。</p>
“少主,以后在人间行事,记住男女有别,别让那些傻瓜男人随便碰你。”</p>
尽管棠姬觉得这没什么,但还是答应他较好,指不定平静的湖面下是滔天巨浪。说不定不带自己去找星隐了,于是将石头的锈剑拿了起来,安流这才注意到这把锈迹斑驳的剑。</p>
“斩魂剑?”</p>
洛城的万艳阁大门前,两个白袍玉冠男子已在门前伫立良久。</p>
“师兄,我们到底进不进去?”</p>
“不进”星尘还是那句回答。</p>
“哦~”星斗扶住脑门,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难道在这里干站着?</p>
于是劝道,“大师兄,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再说我们并不是寻欢作乐来,我们是为调查,调查,不要再抱着那死理了。”</p>
“不行,烟花场地,不可进不可进。”</p>
“那大师兄,假如我死在里面,没人替我收尸,你也不进去替我收尸?”</p>
“你不会死在里面的。”</p>
“大师兄~”星斗埋怨了,“那我进去行吗,我替你看看里面,犯门规我一人担着,行,啊?”</p>
星尘还是摇摇头,“师弟犯错,是师兄没管好,没监督好,师兄也有罪。”</p>
星斗握住自己想要揍他一拳的念头,要是星隐在这里,管他呢,师傅在旁边,他照样也冲进去。欸,可惜自己是星斗不是星隐。</p>
“小十二啊,你在哪里?”星斗仰天叫道。</p>
突然,楼的一扇木窗子微微打开,似有一阵粉蝶香落了下来。</p>
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一口香气,让他无确定,那窗子后是立着位女子,不美也妖,接着有一张粉脸微微探了出来,妖媚却有股清凉。</p>
心怜笑着道:“仙师们,可是在找你们的师弟?一个时辰前他刚走。”</p>
星尘依然目视前方,心怜的目光只在他身稍微停留了一会儿,便转到了星斗身,星斗瞧着她眼睛都发亮,却不是那种色色的眼光,而是见到女子美的那种喜悦,欣赏的眼光。</p>
星斗道:“好啊,臭小子,小十二倒挺会享受的,我们找了他那么久,原来在这里藏香啊,不过也不对啊,前一段时间他并不在这里吧?”</p>
“是啊,小仙侠昨晚刚到这里,他是要寻你们的去了。”</p>
“寻我们?”星尘这才抬起头,“敢问小姐,我师弟现在去哪里了?”</p>
似乎是“小姐”的那个称呼将心怜都笑了,像她们这样的风尘女子,世人一般称她们“倌人”,这是好听点的了,再难听点是“贱妓”和“窑姐”了。只有未出阁的女子才叫“小姐”呢,出了阁的叫“夫人”了。要是是未出阁的奴隶女儿,叫“婢子”。世女子称谓千千种种,唯他抛弃了体现不失仙家弟子身份的称呼,“姑娘”,却挑了个最清白也最讽刺的称呼。</p>
但是心怜也不恼,反倒是笑得更欢了,“俗话说,‘挑个灯笼找鞋’,我看仙师们这样寻着,倒像捉密藏似的,难道你们仙家倒也像我们凡人这样苦寻得?”</p>
却手一歪,将自己的帕子从窗棂落了下来,星斗正好将它捉住,心怜朝他抿嘴笑笑。</p>
“仙师们,站在我们这里好久了,难不成是想进来坐坐?”</p>
“不了”星尘这时却抬脚走了。</p>
星斗却想把那帕子还给姑娘,捉急地转身,却又看见师兄走得毫不含糊,且步伐越走越快的架势,只得无奈地将帕子放到地,“姑娘,得罪了。”</p>
说完,便去追星尘。</p>
万艳阁的另一间室内,一位身穿千珠水绿襦裙的半老徐娘倚在屏风那里,瞧着两个白袍男子走远,坐在梨花桌前的一个男子,从一个小黑坛子里夹出一只通体发黑的虫子,且这虫子被老酒泡得亮晶晶的,一张嘴,那虫子到了嘴里,被咬得咯嘣脆。</p>
半响他才开口,“走了?”</p>
“嗯”艳妈转过身,虽然现在的她不十几二十的小年轻,但是近四十的她,身那股浓烈的风尘女子味儿是她们永远也不的。</p>
她慢摆着徐徐走过来,坐到男子的腿,瞧着男子眼睛的纹采,那蓝黑的鱼纹似乎是游动了起来。</p>
“风,他们不会发现吧?”</p>
“放心吧,地下的事,设了结界,他们是测不到的。”</p>
“真的?”艳妈仍是不放心,她瞧着这张二十多岁的男子脸,这张脸她也不太相信。</p>
“你不信我?”男子搂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高耸的胸口。</p>
“不是,我只是太担心了,我们的进展太快了。”</p>
“放心,一切在我们的大巫司掌控之内。倒时,人格沦落,五格真的大乱了,到时一切都会重组的,便不会再有人压迫我们了。”</p>
星尘同星斗走进了他们一开始落脚的客栈,还是点了他们原先的客房。</p>
恋旧,也是星尘的一个习惯。</p>
“师兄,你在万艳阁那里又发现什么吗?”</p>
星尘摇摇头。</p>
“那没什么了?”</p>
“不是,正因为我不能感受到什么,那里才不正常。”</p>
“啊?”</p>
“那里有灵力结界。”</p>
“灵力结界?”</p>
星尘点头。</p>
二人在客栈大堂的餐堂处找了一处座位坐下,点了几道素菜。在趁着小二菜的时间内,星斗有点了一碟桂花糕,现在正值桂花糕市的时节。</p>
桂花糕倒是很快来了,星尘捡起一块,“是要到秋了吧?”</p>
“嗯嗯”由于嘴里塞满了一块桂花糕,星斗只能这样答话。</p>
星斗刚想咬一口,店门那里却又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人。</p>
那男子斜抱着一只黑剑,样貌气质都不俗。他那沉冷的表情,更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女子的手里拿着那把锈剑,让星尘觉得怪,但她腰间别的那只小匕首,蓝色金漆刀柄,这不是星隐的吗?再瞧着女子,虽然表情没有男子那样的沉冷的表情,但也高冷了。</p>
更怪地是,自己脖处的星石竟有感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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