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fier凤眼一眯,红唇翘,手指作兰花指在身躯弧度若有似无的描绘,妩媚道:“你们真没有风度,看到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也能下得了手。 ”
孟唤笙还真认真的摇头回答:“看到你真身的时候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萧肃鸣凉凉的扫过他的憨蠢的傻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意思是你若是维持之前的小孩样,他还能手下留情,但是看到你这身体倒胃口,不动手都不合适。”
confier冷哼一声,暴躁的红唇一张,像是要吃人的妖精:“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妖娆的对着孟唤笙投桃花眼,但很可惜,任务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没情调的木愣子发自肺腑的询问:“肃鸣,她是用眼睛控制的吗。”
“可能是眼睛抽筋了。”孟唤笙原来如此的点头,真挚道:“肃鸣,你可以电击帮她矫正。”
萧肃鸣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家伙也不是真的傻。
confier最受不了被无视,怒发冲冠,每一根头发飘起来,像愤怒的美杜莎,萧肃鸣冷笑,猛地挥手,像抓住什么似的并拢成拳,缓缓捏紧,像被扎破的气球,从指缝泄出散乱的烟雾。
萧肃鸣对着拇指压紧食指的拳口出出了一口,再松开时,手掌漂浮着一颗放射电光被红雾包斥的光球,蓝红交接碰撞,他蓦地神色一冷,而最先反应的孟唤笙旋跳起身,单脚踢向出现在背后的人,女人俯身避开。
以为他要落下时忽然控制自己庞大的身躯,在女人抬起头的时候猛然又是一记脚尖,踢在她的额头,女人脑袋嗡的一声,被踢得不断后退,而孟唤笙以她脑门为点蓄势跃起,在半空气势猛足的抱腿将自己蜷缩成轮胎的形态空翻数圈,落在女人背后,confier暴怒的面露狰狞,地的各种垃圾朝两人打去,萧肃鸣轻蔑的目光,手腕用力,将光球丢了出去砸在女人的腹部。
“噗——”
胃酸全被打的喷了出来,她咬着牙,漂亮的脸长在邪恶的心的人身,依旧是丑陋。
她用力将重心压在脚底,让自己停下来,孟唤笙迅速抓住她的双手向高举,一脚踢在她脚踝,女人痛叫一声,脸朝下摔趴在地,整张脸都剧痛发麻,声音是一点都发不出来,孟唤笙三两下卸了她的手臂。
萧肃鸣慢慢走过来,伸手,光球随着他的动作而漂移,邪恶阴狠的勾唇:“每个人异能的核晶虽然都不同,但是放血准没错,血流光了,再也回不了身体,只能冷冰冰的等着干枯。”
他蹲在女人面前,电力将她的头发吸了起来,连带着头被提起半身,满脸是血,皮肉都被摔的稀烂,她不敢哭,眼泪会让伤口更痛,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恐惧的看着萧肃鸣。
他启唇,“呵”了一声:“想让我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谁让你......”
女人被血黏住的双唇骤然分开痛苦的尖叫,眼珠被光球硬生生的给吸扯了出来,孟唤笙脸一皱,一把握住萧肃鸣的手将他软绵绵的身体提起,捂住他的眼睛,令人安心的手臂环住他的头盖住他的耳朵。
女人的身体被电流窜过无数回直到焦干,萧肃鸣用力一挣,转身提了女人的头一脚。
“肃鸣她已经死了。”孟唤笙以为他还想泄愤,出声阻止,萧肃鸣很冷静,淡淡道:“你自己过来看。”
孟唤笙探头看去,讶异道:“她的骨头呢。”不对,问题不是这个:“她尸体里面是一根根错综复杂焦黑的是...线!”
这和与极年离开医院看到的那只木头鸟大为相似,里面只有线,空荡荡,竟然没有组织,萧肃鸣眯着眼:“所以才会派merbone出来,溶血,看不到任何一个异能者的尸体,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
“如果这件事被发现,绝不可能再压的下来,那你们...”孟唤笙心悸的看着波澜不惊的萧肃鸣。
他耸耸肩:“被寄生虫渐渐啃食吃了。”
任谁都想象不到,竟然会有人类的身体只是一副躯壳,而体内的组织逐渐消失,到最后空荡的凄惨,孟唤笙目光沉痛又坚定:“我会找到办法救你。”
萧肃鸣不以为意的继续往前走,前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敌方的异能者在等待。
......
幽静的林园,别致的房屋,恍惚去到了古代的阁楼居舍。
但是灯还是现代的灯,多了四根红蜡烛,俨然是将这订婚,当结婚那么正式严谨。
木纹窗敞开,新雪的气息萦绕身边。
地面,树霜,给夜晚增添了宁谧的亮光,亮晶晶的闪耀着,夜空繁星点缀,很适合休息。
“秋落哥哥——”
秋落打开门,舒格只披了一件披肩,穿着睡衣来了,她说:“妈妈叫我把这个给你。”
是一个红色的小盒,秋落凝神看着,舒格说:“明天直接互换戒指,这瓶酒是爸爸让我拿给你的,这里没有暖气,还是很冷的。”
舒格这么一说,秋落才想起来她穿的这么单薄,赶紧让她回去,舒格点头,看着房间里打开的窗户,寒气萦绕,打了个寒颤,转身离开。
秋落刚关门,听到屋内有动静。
“谁!”
凌厉看去,竟然是极年,站在窗前冷冷的看着他。
秋落下意识的握着拳,定了定神,缓缓松开:“出去。”
他靠着门,打开酒瓶盖要仰头喝,被极年指尖按在他手掌心,蓦地一麻,酒掉在极年手,秋落眉毛顿时竖起:“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还想得到什么,继续报复吗!”
每一句话都充斥着悲愤和质问,但他极力的将声音压低,反倒显得更加哀痛。
像烟花骤然绽放又很快消失,他的情绪也一样,冷然道:“抱歉,我不该对同学说这些话,你是来祝贺的吗,可以了,明天别来了。”
若是以前,极年还会逗趣他充气,但现在只有冷怒。
“和我走。”
秋落听来可笑:“凭什么你说什么我要做什么,我答应了我家人,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面无表情的将酒拿过来,但是没拿走,还是稳稳的握在极年手里。
对峙片刻,秋落冷冷松手:“给你了,不欢迎不速之客。”
说着把窗户完全大打开:“出去!”
极年:“舒格是组织的人,她很危险。”
“呵。”
极年一说完秋落嘲笑道:“你又要栽赃舒格,继续把我蒙骗在鼓里?你不是想要钱吗,这里有五十万,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每个字都是刺,刺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秋落冷毅,极年木然。
“你不信我。”极年问道。
秋落的视线从他身离开,落在屋外铺陈的白雪,像在克制自己的心情,缓缓转回:“这有意义吗,该追究的人是我,但我选择放过。”
极年眸光冷彻:“你是要分手吗。”
嘭!
心脏咚的被砸,秋落看向他的眼神再也没有温暖。
极年垂眸,看着酒,缓缓举在身前:“好。”他仰头将酒全部喝下,有许多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服也当做全然未觉,流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火辣辣的,但极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喝完之后手朝后一勾,将酒瓶丢到屋外,摔碎的不仅是酒瓶。
声音惊醒了很多人。
但是最先出声的是舒格。
她敲着门担心问:“秋落哥哥你怎么了?是酒瓶打碎了吗。”
秋落扭头的时候,黑影一闪,极年从窗户离开了,他哀伤隐忍,去开门,淡笑道:“舒格你怎么来了。”
舒格说道:“我是来给你电热毯的,酒......”
翻滚的白泡渐渐被白雪覆盖,极年背靠在树后,紧闭着嘴唇,一步一步的,沉重的脚印,滴了无数的血,有极年身的,也有嘴角溢出的,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眼皮一重,要栽倒在地,忽然脚步声突兀的响起,极年骤然睁开眼,冷冽看去。
舒格微笑的站在他前面不远处:“不愧是异能者,喝了这么烈的毒酒也能坚持这么酒,但很快,你会五脏六腑全被腐蚀,痛不欲生。”
“你的目的。”
极年冷淡的问。
舒格歪了歪头,笑得纯真善良:“目的?当然是要和秋落结婚啊。”
极年气息黑沉,脚下一动,要掐住舒格的脖子,她一动不动的,微笑着,忽然启唇说:“秋落的安危,你不在意吗。”
舒格看着他陡然冰冷动怒的脸,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说起来秋落一家也是害了你的妈妈,你这么紧张,真的很怪,明明是两个男人,兄弟也没这样。”
极年手指蓦然扼紧,舒格脸色涨红,背撞在树干,感觉掉了一层皮,但她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依旧是笑呵呵的,完全不怕他会杀了自己,如果他想秋落死的话。
五指一松,舒格坐在地,咳嗽着,盯着已经消失的人的方向,扯着嘴角,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笑话,轻声不断的低笑着。
“砰!”窗户被推开,正要铺电热毯的秋落还没回头,被人压在床。
他即使眼皮不抬,也冷着脸:“你太过分了!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说完手按住茶几的水壶往极年头淋,原本的热水,在寒冷的天气也变得冰凉,但秋落这么一浇,不仅是极年身湿了,连自己的衣服还有床单也都湿了。
双目对视,明明这么近,能看到互相瞳孔里的自己,却依旧看不透,只有漆黑空洞。
极年冰冷道:“你还没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