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对她炫耀?还是在嘲讽她。
周芹顿时笑不出来,面部表情极其僵硬,对秋落的感觉,完全没有初见时那么友好,感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里。
周芹沉凝着脸,想不明白,极年和秋落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本来想着让秋落在极年面前给自己多说两句,原先他不也以为自己和极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为什么突然变得心机起来了。
对一个男生抱有如此大的介怀,周芹相信自己的直觉。
恐慌在心头结成一团死疙瘩,如果她再不做点什么,和极年真的会成平行线。
“秋落,我现在也还是很喜欢极年,既然你和他是朋友了,自然不希望他孤孤单单的,虽说你在他身边,但是朋友和女朋友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周芹腼腆的笑着,但是眼底的寒意让秋落看的清清楚楚。
她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对他有了敌视,秋落淡定自若道:“极年说过,大学之前不谈恋爱。”
说完还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很柔和的弧度:“他想以学业为主。”
果不其然周芹被吓到了,开什么玩笑,撒谎也要撒个有信服力的,别人不知道那是别人的事情,可是周芹清楚,极年为了打工,经常不去课,经常打架受伤,对学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以学业为主了。
看着秋落的眼神也越发的冷漠和刁难。
“秋落,你若是不想帮忙,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赶我走。”
秋落笑容淡淡:“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谁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人作出承诺。”
周芹敛目,面无表情。
直到极年回来,气氛都在僵持,不过尴尬气愤的只有周芹一人。
极年把温水放在秋落面前,而把她的水放在间,这意思是要喝自己拿!
周芹本来很清秀的脸愈加黑沉,这两个人太怪了,秋落忽然针对自己是为什么,难道是谁对他说了什么。
她看着神情木然却添了一丝耐心的极年的脸,心脏这个位置,隐隐作痛,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秋落瞧见愣了愣,下意识的绅士手拿了几张抽纸递给她。
周芹瞪着干净的白纸,若是不拿,极年对她的印象会更差。
“极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你不要忘了,我被bǎng jià,差点**,都是因为你!”
周芹孤注一掷的将秋落一直想了解的过往抛出来。
秋落恍然,所以极年才会对她有那么些不同。
“呜呜——”周芹低声哭泣:“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一开始见到你,之后带你去找更好的工作,叮嘱你多穿点衣服,我一直想着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当我真的向你告白,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极年。”
周芹梨花带雨,悲怵质问:“你再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为什么不一开始拒绝,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意!”
“你很像。”
周芹的眼泪不可控的大颗大颗落下,桌子湿了一片。
“什么?”这三个字的含义,不会是令人高兴的意思,周芹很紧张,他会说出自己是代替品这三个字,不要,不要说。
周芹闭眼,极年这么孤傲空寂,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不会有的。
“第一次见到你,你笑的很阳光,很单纯,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和那个人的笑容,很相似。”
这句话彻底将周芹的心挖出来踩在了脚底下。
哈哈,周芹,你真是可悲,果然被当成了替代品,不甘心的拳头抓紧:“是谁。”
秋落在听到极年说的话,茫然疑惑了一瞬,镇定的心跳似乎感受到了悸动,不敢置信,不敢妄加揣测极年说的人,可是他言语 描述的熟悉感,不得不让他百思。
极年与周芹认识在自己之前,那时候他和极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口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呢。
明明有很多无法解释的问题,可是心好像认定了答案似的,怎么抑制都还是活蹦乱跳像打鼓似的。
“是谁,告诉你又如何,我只在乎一个人。”
周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引来周边无数人责怪的视线,两个男生居然把女孩子惹哭了。
秋落为难的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怎样,旁观总是不好的,可自己开口她只会更恼火。
还没想出让她冷静下来的办法,极年已经起身,对秋落说:“走,让她静静。”
秋落:“......”男生离开,留下独自哭泣的女生,这与其说静静,反而会气的更凶。
“极年,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不好。”
极年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若想送她回家,我没意见。”
秋落有种头大的感觉,而周芹哭泣哽咽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心的怪异感越加的深。
“极年,不要丢下我。”为了他,周芹早将自尊弃之如敝履,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极年,你说的那个人,是一个女人吗。”
秋落诧异回头,她怎么会突然说起女人。
“你说的是谁?”
周芹没理他,但是极年对此也不感兴趣,对她说的那个人也没有反应,周芹只能退而求其次对秋落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各自很矮,总是笑眯眯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随时都在算计什么,明明是笑着说话却总觉得很可怕很阴森,先不说她的性格怎么样。”
周芹皱着眉极其不理解的说:“极年个头一米八几,怎么能和那么矮的女生在一起,完全不和谐。”
秋落嘴角一抽,她说的果然是嫁鸠缱绻,这人怎么和极年身边的人都有接触。
如此想着,秋落表情一滞,为什么呢,即使再关心,也不至于了解清楚到极年所有的动静和人际交往,极年如此厌恶被监视,怎么忍得住嫁鸠的暗观察呢。
这太不合理,自相矛盾。
既然周芹这样误解了,极年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将错错,嫁鸠缱绻也不会介意。
“喜欢一个人,可以忽略或者接受对方所有的缺憾。”
秋落说完被极年拽走了。
留下周芹呆愣坐在原位。
秋落深吸一口气,凉意蔓延全身骨髓。
歪了歪头,看向身边的极年:“你说的人是谁?”
秋落笑着说:“是随意编的故意说给她听的?”
“是真的。”极年转头,深邃的眼神看进秋落的眼里。
“不是假话。”
秋落回过神时,他已经看向了前方,安静的好像没有说过那番话似的。
可秋落不能当作没听到。
“原来是真的啊,我听来似乎有点熟悉。”秋落慢吞吞的说着,看极年的反应。
“哎,你该不会也把我当成那人的替代品了,因为我有很温暖的笑容,所以你才......”
秋落还特意留了空白给他填,结果到极年家了都没说过话。
“今晚在这儿睡。”
极年淡淡道。
秋落眼珠子一转,他是要准备一夜长谈吗。
“好,我给刘眺打个电话说一声。”
为什么不给杨其一打电话,自然是不想听杨其一的八卦音。
刘眺:“好,知道了。”
赵昂问:“谁啊。”
“秋落,他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杨其一一副了然的样子,瞬间脑补了之后的场面,秋落皮笑肉不笑的去找极年,结果看到了不可描述的一幕,然后争执起来把对方给办了。
“桀桀——”
赵椟缩了缩脖子:“杨其一,你笑的太可怕了。”
赵昂也受不了大骂:“什么乱七八糟的乌鸦笑,刘眺,秋落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感觉和极年出去了一个月,和我们都不亲近了。”
杨其一笑了一声:“别恶心人了,这么黑壮的大老爷们还吃醋。”
赵昂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担心秋落被带坏,极年那小子一定没安好心。”
赵椟茫然,杨其一挑眉,赵昂这是大智若愚啊。
瞥了眼淡定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刘眺。
他不信刘眺一点都没察觉到。
门口,本想找秋落辅导功课的萧肃鸣听到他们说的话,转头离开。
没有开灯的双人房,嫁鸠缱绻缩在沙发拿着薯片吃着看鬼片。
“怎么不开灯。”声音很好听的男生站在门口。
嫁鸠不以为意道:“灯泡烧掉了。”
男生按了两下开关。
然后什么也没说坐在沙发。
嫁鸠疑惑的歪头:“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都可以坐两个人在我们之间了。”
男生语调冷淡:“防止你饥不择食扑来。”
嫁鸠委屈:“什么嘛,我哪儿有饥不择食,我想吃的明明一直只有你一个。”
男生扫了她一眼:“你最近和其他男人联系的较勤。”
嫁鸠立马笑眯眯的扑过去:“嘿嘿吃醋了早说嘛。”
结果男生在她扑来时站了起来往旁边坐下,嫁鸠扑到地,哀怨的抬头:“你怎么能躲开。”
“不躲开被你压死吗。”
嫁傲娇的哼了一声:“我哪儿有这么重,你太夸张了。”嘴这样说,她还是低头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好像是有点胖了,有些担忧,再胖下去真没办法看了,松开拿着薯片的手指。
“白痴,我随便说的你不用当真。”
嫁鸠扁扁嘴:“可是我没颜值,也没身材,还总是有很多秘密瞒着你,更没钱,你对我这样的我,还能保持多久的新鲜?”
说完头发被亲了一下,平淡却温柔的声音似乎从天飘下来。
“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挺清楚,但要说新鲜你早没了,你若不是这样难缠,我还真不会喜欢你。”
嫁鸠张牙舞爪,脸绯红,这人不能说的好听点吗!
“不论你在做什么,不要让我看到你受伤。”冷酷又不容置疑的语气。
嫁鸠安顺的把脸埋在他肚子:“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