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我收拾东西离开,天快要黑了,这样我也会比较难走。”虽然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可是他所说的这句话却十分的伤人,不用说的太清楚明白,她能够懂,他现在已经根本不想与自己在一起了,还认为她这所作所为是胡闹吗?她自己的倔强在他的眼里面就只是胡闹?原本以为就算是不爱了也会明白她的心情感受,可他这样子的说法,比苏珍直接将她赶走来的更难过。
她将董煜城推开一边去而径直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期待,她又一次从梦境中醒过来了,而这一次自己却为尤其的冷静自然,哪里需要明说,他一个眼神一句话的语气,她就能够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她真的是头脑发热了才说这些的。
在董煜城的眼里面,她现在就像是一块冰,是他捂不热捂不融化的冰块,从她的身上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就是如此真的好吗?
“为什么这么顽固倔强?难道那个帮助你的决定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好吗?”他蹲下身子握着她的肩膀,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或者说她是不能够接受她可以就这么离开他。
“我以为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在这个董家里难道不是你与我关系最好,最懂我的吗?而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却觉得我胡闹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了能沟通的地方了。”董青认为这个时候她和董煜城已经没有什么好沟通的,而她的心意已决定,甚至想好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应该要怎么样了。
“我们之间就一定要变成这个样子吗?虽然没有了可能,可你毕竟生活在董家这么多年了,好歹你这么多年来都叫着我一声哥哥,你知道……我们董家一点也不费力的能够养活你的后半辈子,这些帮助你都不要的话,日后你要怎么生活?”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又是这些侮辱她最后的倔强和自尊心的话,她根本不想再听了,就算是她流浪街头了,既然和董家没有了瓜葛,那还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怕我离开了董家在外面过的太落魄所以丢董家的脸吗?如果你不懂我的为人,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现在一点也不需要那些施舍,就算是我身无分文的出去,就算是我不能够继续在这个学校里面读书,我也可以用我的努力去给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相信我可以,虽然这期间的过程很艰难,可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尤其是你!”是啊,越是爱的一个人就越是想要在他的面前塑造一种十分自我努力的形象,她不会去依靠别人,也从此以后知道了去依靠是最没有用的感觉,无疑董煜城说这些话让她很是伤心,这么多年了,难道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形象也就不过如此吗?也是……反正他都已经不信任自己了,曾经说过的承诺也都无用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让人更心碎的吗?
于是董青就一直在默默的收拾东西,很奇怪的是她明明生活在董家这么多年了,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有很多的,但是经过这一次的整理收拾,她才发现属于自己的东西仅仅是一些贴身的衣物,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就能够完全装得下的何况也不需要多费多少时间,这让她很讶异,原来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过进来吗?以至于进来的时候是容易的,就连脱身离开也是一身的轻,她的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嘲讽,眼神忽明忽暗,托着行李箱往外面走去的时候却被人突然按住了一把。
“你怎么……”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就一直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的存在,呼吸也是很小声或者说毫无动静,但是尽管如此她也是知道他的存在的,不管他走到哪里亦或者是做些什么还是不做些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控制住自己心底的异样慢慢悠悠有条不紊的将东西收拾好,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成以后,她想了想却也还是头也不回的要转身离开,但他是立刻的站在了她的前面又一次阻扰她。
“你就这么不告而别,毫不犹豫?”他一直在暗中默默的观察了她很久,原本以为她在离开之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亦或者是说些什么,但他发现,原来她也有这么心狠的一幕,全程她几乎将他当做完全的不存在,只是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仅此而已。
反倒是他自己见到董青这样的态度心里却着急的很,难受的无处宣泄却越是这样让自己控制情绪的静静看着她,直到她真的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你说的没错,我与爸妈告别了,我也应该与你正式告别的,很多的话我不说你心里也应该明白,我对你的真心诚意绝对没有半点假,但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不管是什么,只因为雨菲的这个事情,我们之间也断了可能,或者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我很感谢的是我喜欢你十年的时间,在这最后我近乎绝望觉得没有可能的时候,在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以为你只能是我哥哥的时候,你给予了我一点的希望,也给予了我一段时间的快乐,这样对于我而言……也已经足够了,或许……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担心还多啊,害怕我哪一天会离开,但其实真的说要离开的时候,我反而会放松一些。”虽然难过是占一大半的情绪,可是她起码可以安慰自己的是,很好董青,你也可以做回你自己了。
“希望我就算离开了以后,你也能够记得,曾经有一个叫董青的人,是你的妹妹,她真的很爱很爱你。”爱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选择了放弃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