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语气,嘲讽的笑意。
红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才是他们苍雪崖的大小姐,怕什么,这些混蛋八卦就算了,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他家小姐做什么?不是欠抽么?
“你,你,乡野村妇!”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全然忽略了谷柒月相当于自报家门的话,当然,这酒楼里还是有些明白人的。
“关门!”
谷柒月一声令下,红豆和棠雪相视一笑,身形化作道道残影将门窗关好,犹如门神一样站在了谷柒月的身后。
掌柜的见这架势,颤巍巍的出来劝架,诸位有什么恩怨能不能出去解除,别把他的酒楼给拆了啊!
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掌柜的眼睛顿时直了。
“不够?”棠雪又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够了么?”
她的意思够不够赔偿他的所有损失!
“够了够了!”
掌柜的检查了发现是真金后,双手捧着抱在怀里,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打吧打吧,这两锭金子别说是赔偿了,就是新开一家酒楼都够了。
“这,这是真的……”
众人眼看着他们关上了门窗,又连着掏出两锭金子来,傻子也明白他们来历不俗了。
这时,终于有人想明白了刚才谷柒月的话,她就是他们口中蛮横霸道,不讲道理的悍妇?瑾王殿下的未婚妻?那个来头不小的月公主?
“你,你是瑾王,殿,殿下有婚约的那个女子!”
谷柒月点头,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是粗神经的,眸光冷冷的扫视一圈,沉声道:“无关的人都到一旁去,免得待会误伤。”
自认为没有说过针对性话语的悄悄往旁边挪去,见没人阻止,就大步上了二楼。
而那些故意抹黑谷柒月的人,脚下像是生了钉子一样的站在原地,不是不想离开,而是被红豆几人盯着,根本就不敢动弹一分。
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这个大唐瞬间宽敞了许多,就剩下了那三个主力军。
红豆一拂袖用内力将所有的桌椅全部推开,留出一大片的空地来。
“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官府不会放过你得!”
几人吓得连连后退,行家一出手,就看的出来都是高手。他们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该出风头的。
“姑,姑娘,你,大家都是开个玩笑,磨了个嘴皮子,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吧?”
那个书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都想抬手给自己的一耳光。
“磨嘴皮子?”
谷柒月狐疑的看着他,满目讥诮,“磨嘴皮子就可以极尽所能的贬低我,抹黑我?本姑娘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侮辱我名声,四处散播谣言,其心可诛啊!”
谷柒月每说一句话,那三人就抖得更厉害一分,最后抖得跟筛子似的。
“我以为像几位宽容大度的正人君子,拳头应该是比嘴皮子利索的,怎么,怕什么?”
红豆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准备着,面面相觑,求救般的目光朝着二楼望去。
大家不约而同的撇开头,谁教运气不好踢到了铁板呢?大庭广众之下,败坏一个姑娘的名声,堂堂七尺男儿,行迹的确卑劣了些。
“怕,怕什么?难道我们三个大男人还会怕你一个小丫头?别卑鄙的车轮战才好!”
他们真正怕的,是她身后那尊门神一样的侍从,那一手功夫深不可测,简直让人胆寒。
“对你们还不需要用手段。”
谷柒月嗤笑一声,论武功和内力,她敢说在场的人没有比她厉害的,倒霉的就是她空有深厚的内力用不了。
不过……就这三个人,抬脚的功夫,她需要怕?
红豆一听,就知道他是没有动手的机会了,他一出手,这三个人不死后半辈子也是要躺在床上渡过了。
“习武之人欺负三个普通人,姑娘未免过分了些。”
二楼传来一道声音,人群立即分开,让他缓缓下了楼。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拿着剑的男子走了下来,皱眉不满的看着她。
谷柒月一眼瞥过他腰间挂着的令牌,“白家?”
被她认出来,年轻公子有些诧异,随即颇为骄傲的道:“就是白家!今日不过是件小事,不如我做个主,两方人马丛中调停一下,握手言和如何?”
小事?握手言和?
红豆这暴脾气终于是忍不住,冷笑两声,“好大的口气,你想做谁的主?”
白潇从未被人当众下过脸,当即沉着脸,怒视着红豆,“本公子说的不够明白吗?本来就是乡野村妇,蛮横霸道,和我姐姐差得远了。“
此话一出,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在旁人的议论声中,又找回了信心,傲然道:“我姐姐同瑾王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算个什么东西?”
啧啧,谷柒月真的佩服他敢这么说话的勇气,上一个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人到现在都还断手断脚的躺在床上,只能靠喂饭才能活着呢。
那三人看到蓝衣公子,顿时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明显就是熟识。
谷柒月突然笑了,清脆悦耳的笑声在寂静的酒楼中显得十分突兀。
“我就说呢,这几位与我无仇无怨,为何刻意抹黑我,原来是受人唆使?怎么,以为靠着舆论,你姐姐就能嫁进瑾王府的大门了?”
她心中的那股怨气突然就散了,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涨的青紫的脸,好心的提醒道,“上一个用过这招的女子,你可知落得什么下场。”
众人窃窃私语,对着蓝衣公子指指点点,怪不得一颗心偏着长,原来是救自己人。
这样的歪心思,他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何配的上瑾王殿下。
“什么?”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告诉他!”
谷柒月嘲讽的看着他,棠雪接话道:“上次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利用舆论迫王爷纳她入府,被王爷送去了龙虎卫给了郭将军做军~妓,你姐姐既然随军,你或许该见过了才是!”
三十万龙虎卫,许久未开荤,场面该是如何的混乱?
白潇脸色煞白,此事,他听军中的将士们说过,竟然是……
“那又如何?我姐姐对瑾王殿下来说是不同的,连三尺之距的规矩都可例外!”
谷柒月决定不再和这样的二楞子争执,好心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或者说,姬怀瑾的未婚妻子,究竟是谁!”
有时候,名字代表的未必是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身份。
白潇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刚想呛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不对啊!他象征的可是白家,武林之中,提起白家,谁人不给三分薄面?
就连朝廷的人,也对白家礼让三分。
“你且说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