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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宅近日来热闹异常,秋染在雍都城尚无落脚之处,谷柒月吩咐人将西厢收拾出来留她住下。 </p>

    姬婓煜闲来无事也整日在她这小小的宅子里躲清闲,和秋染打打闹闹的经常让人啼笑皆非。</p>

    谷柒月倒是不知道她这儿什么时候成了风水宝地,定南侯家的小郡主苏瑶溪也是日日到访,许是因为这雍都城里甚少有与她年岁相仿又脾性相投的人,二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时常同进同出。</p>

    ”没想到郡主和秋姑娘居然能说到一起,实在令人意外。”相思从外面进来,擦干了手,笑道。</p>

    谷柒月微微一笑,视线落在院有说有笑的二人身,没由来的生出些羡慕来,这么久了,也不知胭脂……</p>

    玉琅山回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踏出府门半步,也没有消息传来。</p>

    “王,王爷……”</p>

    院外传来二人的惊呼声,秋染和苏瑶溪一并起身,这并不是她们第一次在谷宅看到姬怀瑾的身影,但每次见到都十分拘谨,难掩心的兴奋。</p>

    “月姐姐在屋里休息呢。”</p>

    苏瑶溪下意识的道,刚看到那一抹雪琉锦衣袍的身影,立即敬畏的垂下头去。</p>

    秋染更不用说了,她最是害怕这个清冷寡言的瑾王爷,和姬婓煜虽是兄弟,性情却没有半分相似,她可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p>

    姬怀瑾一头墨发用檀木梅花簪绾起,雪琉锦的长袍如同碧海青天的白云,在和暖的日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晕,外面穿着袭天青色的薄绡长衫,这质地柔软,缓步时如云卷云舒,光影暗流。</p>

    他长身玉立,凤眸是极浅的墨色,容颜清冷,净若琉璃。</p>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苏瑶溪拉着秋染赶忙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走出好远后,秋染这才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又兴致冲冲的拉着苏瑶溪的手。</p>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月姐姐居然能把这株仙竹给摘了去,这两人一个雪冷霜华,清若冰雪,一个艳烈娇媚,绝色倾世,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次我偷偷瞧见月姐姐和姬二哥哥站在一起的场面,美的像画儿似的。”</p>

    苏瑶溪没好气的道:“平日里看你胆子也不小,在王爷的面前乖得跟只猫儿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可真出息!”</p>

    秋染不服气,撇撇嘴,斜眼看着她,“你不也一样?天底下谁不是对姬二哥哥敬若神明,推崇备至,这样的人物,那是在活在天九重宫阙里的,哪是我等俗人可以冒犯的。”</p>

    一时找不到辩解的话来,苏瑶溪也住了口,秋染笑嘻嘻的挽着她的胳膊,“看来月姐姐是没有功夫搭理我们了,今儿这些公子哥儿邀了姬婓煜去东山狩猎,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p>

    苏瑶溪一听也来了兴趣,摩拳擦掌道:“快走,这次定然要让那些绣花枕头好好瞧瞧我们的厉害!”</p>

    二人刚一出府,谷柒月收到了消息,“跟几个人好好保护郡主和秋姑娘,万不能有任何闪失。”</p>

    来人应了一声,迅速退下,临走之时小心的对着坐在一旁姬怀瑾行了一个大礼。</p>

    “雪卿,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p>

    谷柒月翻来覆去的看着手的这个令牌,半响后,抬眸看着姬怀瑾,“这可是个好东西。”</p>

    “嗯?”姬怀瑾起身缓步走到谷柒月的身后,微微俯身,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在谷柒月的脸颊边轻飘飘的摇晃着。</p>

    他的呼吸极轻,如莲似雪的气息萦绕她的鼻尖,心顿时猛地跳了两下。</p>

    脸,又不自觉的红了。</p>

    谷柒月暗骂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在他面前总是控制不住的脸红害羞,心跳加速。</p>

    “这可是元家人的身份令牌,拿着这个,你可以要求元家之人替你办成任意三件事。”</p>

    武林元家,是这五家这种最为低调的一个世家,存在感一向很低,不过没人敢怀疑他们的能力。</p>

    谷柒月更是好这令牌是从哪儿来的,元家人甚少在外面行走,令牌这些东西更是从不轻易示人,更不要说落到旁人的手里。</p>

    “几日前我收到消息,京郊的一处村庄屡屡有人失踪,派了影卫前去查探,发现情况和那山一样,有人在利用活人研究蛊虫。”</p>

    姬怀瑾嗓音说不出的悦耳动人,如潺潺溪流,山涧清风,闻之令人忘俗。</p>

    “又是蛊毒?难道和之前是同一批人?”谷柒月面色微沉,之前和宁家的钩月楼有所关联,莫不是还是钩月楼的动作?</p>

    “或许!”</p>

    他们警惕异常,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将一切都焚毁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p>

    “那令牌……”谷柒月好的看着他,难道是在那些人身找到的?</p>

    不应该啊,做这种事情谁会将象征身份的东西戴在身?万一事情败露,岂不是给家族招揽麻烦?</p>

    姬怀瑾凤眸浅浅的看着她,“救下的一个人,后来死了!”</p>

    “元家的人?”</p>

    谷柒月诧异,钩月楼是疯了吗?能随手拿出这个玉佩说明那人在元家的地位不低,敢抓元家核心子弟去练蛊,真不怕元家疯狂的报复?</p>

    她不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宁家现在是由长房公子宁缙云把控,那人行事向来小心,秉承着能不得罪不得罪人的理念,怎么会做事这么不计后果?</p>

    同为五家之一,元家的底蕴并不宁家差,宁缙云不会不知道!</p>

    “令牌是他的,那些人应当是发觉了他的血液与众不同,与他同一时期试蛊的人都已经死了!”</p>

    姬怀瑾抬手抚平谷柒月紧蹙在一起的眉,温声道:“他是死于剑伤。”</p>

    谷柒月感受着那温凉的指尖在她的眉轻轻拂过,似乎将她所有的愁云尽数驱散,心不由得明媚了几分。</p>

    “看来这个人身份是挺特殊的,这个令牌你好好的收着,日后必然有大用处!</p>

    谷柒月唏嘘不已,认真的看这姬怀瑾,“他的尸体……”</p>

    她并没有收到关于元家的任何消息,核心子弟消失无论如何都不该如何安静,除非那个人……</p>

    “应他所求,已经火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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