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老岳···我这会儿正战道紧要关头,你不要老是在我背后与我说话,乱我心神好不好?人族···去死吧!哈···”
“嘶嘶···砰咚···砰咚···哗···咔咔···轰咚···哗啦啦···”
正如帝俊所说的,但在与岳霸山分神说了这么两句话后,它现在所面临的形势却变得更是严峻的,几乎在一眨眼间就要接连不断的挡下杨紫欣拍出的数道攻击,但最后却还是因为受伤,而且精神不够集中,没办法完全精准的将杨紫欣的攻击挡下,但在最后一下攻击降临时只能仓促的伸出爪子向前横档,不让它落到自己身上,但饶是如此,它还是因为时间和出手都太过于仓促,所以才没办法凝聚起足够的力量,被杨紫欣那一掌冲开了它挡在自己身前的爪子,一掌真真实实的印在了它那胸膛上!
感觉着胸口上传来的巨力和疼痛,帝俊忍不住接连的向后倒退了数十丈,然后才勉励站住、站稳了的,但强忍着疼痛只“咕嘟”的一声,将那已经冲出来···冲到自己喉咙里的一口鲜血给咽了下去,道:“你这人族···这事儿本来只是我们妖族间的事儿,与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但你为什么却要忽然插手进来,帮着那老乌龟和敖青攻击我们?咳···咳咳···”。
杨紫欣道:“我···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到你们这儿来,但只想尽快离开这儿出去找···只是后来···呼···算了!我与你们本来就无冤无仇的,现在又已经打败了你,将那株“雪莲花”的所有权挣到了手,那又何必赶尽杀绝的一定要杀了你们呢!你们走吧!黑蛟···”。
本来,帝俊之所以忽然开口与杨紫欣对话,那不过是因为它感觉自己刚才那一下所受的创伤虽然不重,但却差点儿打乱了自己身体里的气息的,让自己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重新凝聚起足够的力量与杨紫欣战斗,所以才想着利用说话的方式来回气,瞬间的也可以从杨紫欣手下争取的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修为!但不想这会儿竟听见杨紫欣说可以不与自己一般计较,让自己带着鳄鱼精---岳霸山离开,它那心里忍不住有些忐忑和不敢置信的,但还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看岳霸山一眼,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杨紫欣,道:“人族···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是要放我们···放我和老岳···岳霸山离开吗?我没有听错吧?”。
杨紫欣道:“你没有听错,而我也没有说错!因为从一开始我本来就···但都是因为玲姨···所以后来才···呼···不过,我现在即便不想来也来了,不想战也战了!但我实在不想杀生的,趁着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你们还是快走吧!”。
帝俊道:“人族···你···你说的倒是容易!你让我们留便留,你让我们走便走!但是老岳呢?你看它现在···它现在仅剩下半条性命在这儿的,要是没有“雪莲子”吞服,帮着它修复伤势,那它在一时半刻间怕会立马没命了的,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它因你而死?”。
如果没有与杨紫欣对战过,如果没有被杨紫欣击中、重创,然后还看着岳霸山几乎重伤垂死的,现在仅剩半口气在吊着,黑蛟---帝俊未必就会服软,更不会对区区一个人族···对区区一个母的人族服软的,这会儿还这么温言软语的与她说话!但想着形势比人强,而岳霸山如果再没办法得到医治,那只怕会立马丧命的,让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可以合得来的同伴,它咬着牙只不得不放下自己以前自以为很重要的“面子”,变相的向杨紫欣哀求着!
在战斗的时候还好,杨紫欣感觉着来自帝俊身上的强大压力,她可以以此强迫着自己不用想这么多,但用全力将帝俊击败就好了!但现在看那帝俊似乎已经服软,而且还没有了战意的,将自己的目光引到了它身后数十丈外的岳霸山身上,杨紫欣你看它这会儿的确是已经气息奄奄的,似乎随时都有断气、死亡的可能,她那心软的毛病忍不住又犯了的,但在叹了口气后只立马放缓了语气道:“它···虽然它身上的伤不是我造成的,但那至少也是因为你想要攻击我,但它却忽然冲出来一口咬住了我,所以才被你给打伤的,但那至少也是与我有关系不是!那不如···这样吧!黑蛟···你们之前不是说···那株“雪莲花”每隔十年才会长出一颗“雪莲子”,但要在一百二十年,结出了十二颗“雪莲子”之后才会真正的成熟!而它现在既然已经成熟了,那就是说它现在至少也已经结出了十二颗以上的“雪莲子”,那不如就···就分这岳霸山一颗,让它服下,以便能保住它这条性命可好?黑蛟···”。
黑蛟---帝俊道:“什么?一颗?人族,你这未免也有些太···”。
“帝···帝俊···你···你不要···咳···咳···咳···”
帝俊本还想与杨紫欣讨价还价,看看能否从她身上多得到一些好处,甚至是为自己多要一颗“雪莲子”,但听自己身后的岳霸山这会儿正在呼唤自己,但那声音却是如此低微,几乎让自己听不见的,彷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一般!为救岳霸山,它无可奈何的只一咬牙,道:“那···那好吧!一颗就一颗!我答应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要不然我怕老岳它···老岳它···呼···”。
看那帝俊说着,两滴比南瓜还要大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却开始从它那比自己整个脑袋还要大数倍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杨紫欣可以感觉到,眼前这看似冷酷的黑蛟,它那心底深处也是有一丝友情在的,这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与自己战斗,但就为了给那岳霸山争取一颗“雪莲子”!
想到这儿,杨紫欣那颗本来就有些柔软的心瞬间被感动了的,吸了口气只不让自己眼眶里的泪珠跟着滴下来,然后还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黑蛟···有我的法力在给那头巨鳄吊着性命,它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不过,如果时间长了,那就难说了!”。
帝俊道:“什么?啊···是吗?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我···不是···是它···老岳它···哎呀···总之···总之就是快点儿行吗?我这会儿都紧张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只希望你能快一点儿,因为我实在害怕老岳它···还有那株“雪莲花”···它一但成熟就不会继续存在的,会立马从莲蓬上掉落,掉进沼泽里,然后立马化成泥土消散掉的!人族···”。
杨紫欣道:“啊···原来那“雪莲花”成熟了之后竟还会掉落啊!老···不是···是···敖青···钱重山···你们过来···我们现在要立马赶赴沼泽深处去摘那株“雪莲花”了!快点儿···”。
“啊···知道了!人···不是···是欣儿小姐···”
“哦···是!欣儿小姐···不是···老乌龟,你刚才怎么了?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的,竟然没有开口轻薄那个母人族?···”
听那敖青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分轻重、不知死活的胡乱开口,但还要连累自己的,将自己之前做过的丑事儿说出来,老乌龟---钱重山忍不住脸上色变的,立马紧张的一把捂住敖青那张大嘴,道:“敖青···你···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呢?你给我小声点儿!小心···小心你说的话被欣儿小姐听见,然后不小心就给自己招来了祸端,在不知不觉间就葬送了自己的一条小命!你这张乌鸦嘴!哼!”。
敖青道:“什么呀···你这老乌龟!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呜···呜···你···你干什么?老乌龟···你···呜···”。
看那帝俊在听见杨紫欣所说的话后,快步上前搀扶起岳霸山那受创甚重的身体就赶忙朝着杨紫欣的背影追了上去,给她引路,钱重山用力的捂着敖青那张大嘴,然后以小拖大的,用自己那仅有丈许宽大的身体拖着敖青那足有六、七丈长,三、四尺宽的巨大身体快速前行着,道:“敖青···你这张乌鸦嘴!难道你还没发现吗?那个人族女孩儿···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母的人族,她那实力比你、我都要厉害得多的,连帝俊和岳霸山这两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也没办法在她那手底下讨得便宜,但还被她给击伤、重创了的,差点儿没把一条小命给葬送了!可你倒好!你这家伙···你刚才就这么口无遮拦的在我···不是···在她面前胡说八道,那要是让她忽然想起我之前···想起我们之前对她的无礼,然后生气的要找我们算帐,那之后怎么办?你是觉得,以你的实力是敌得过那岳霸山,还是敌得过那帝俊呢?但即便你的实力敌得过那岳霸山和帝俊,那最后还不是要被那···被欣儿小姐打伤的,能不能活命···到最后还是要让人家欣儿小姐的决定!”。
听得钱重山的解释,敖青几乎差点儿就信了的,忍不住“嘶”的倒吸了口凉气,道:“对啊!我怎么差点儿就忘了呢?人家欣儿小姐那实力之强大,那可是···咦···不对呀!老乌龟···我刚才似乎是说···你这家伙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口不择言、肆无忌惮的,竟然没有对欣儿小姐这么漂亮的一个母的出演调戏,这实在是稀奇啊!老乌龟···”。
“你···呼···”
看了眼身前那离得自己足有百丈远的杨紫欣似乎没有注意身后的自己,也没有听见敖青刚才所说的话,钱重山这才松了口气的,但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着自己身旁的敖青,道:“敖青···你这家伙···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人家欣儿小姐心胸宽广,不与你一般计较,但我可不一样的,我那心胸到底有多宽阔你是知道的!就像你刚才那样胡说八道的在我背后···不是···是像你刚才这么胡说八道的,竟敢在我面前诋毁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生气起来,忍不住一出手就将你···将你另外那三条还完好无损的爪子给···咔嚓一声给你全掰折了?”。
“老乌龟···你···”
初时,敖青在听见钱重山的威胁后,它那心里确实是有些忐忑的,想着自己的实力本来就不如钱重山,但这会儿还受了重伤的,被岳霸山抓断了一只左爪,而钱重山如果当真在这个时候发难,为难自己,那自己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只能任由着他发动攻击,但当它那目光扫在身前百多丈外的杨紫欣的背影上后,它那心里瞬间就又安定了下来的,道:“嘻嘻···老乌龟,你不用吓唬我了!因为我知道,你暂时是不会,也不敢对我出手的!”。
钱重山道:“你···为什么?敖青,你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暂时还不敢对你出手的,但只敢···咳咳···哼!”。
敖青道:“你呀···你这老乌龟!我与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这老乌龟那见到漂亮女孩儿···不···不是女孩儿···而是看见任何母的···看见任何长得比较漂亮的母的,然后就忍不住犯贱的,总想着对人家毛手毛脚,出言调戏!但刚才你在看见···看见人家欣儿小姐在三、两个回合之内就将岳霸山和帝俊给重创了,你这家伙立马就害怕了的,但就怕自己之前对欣儿小姐···”。
听得敖青提起自己之前所做的丑事儿,再看看那一直在快速前行着的杨紫欣的背影,钱重山生怕敖青一时嘴快说出些什么不利于自己,但还会惹的杨紫欣生气的话来,它赶忙的只又立马捂住敖青的那张大嘴,道:“你这家伙···你给我闭嘴吧!我别的什么事儿都不怕!但就怕你这家伙的这张乌鸦嘴!你要是再这么在欣儿小姐面前···不是···你要是再这么在欣儿小姐背后胡说八道,说我的坏话,那等欣儿小姐当真生气了,那我可就要倒霉了的,少不得却要被她狠狠的教训一顿!而我要是被欣儿小姐教训了,那我这心里就会很不舒服,很不高兴的,然后忍不住又要找人来撒气!到时候···敖青,你说我这是找谁来撒气比较好呢?敖青···”。
虽然钱重山没有明说,但从钱重山那眼睛里的聚焦可以看见,它那话里话外的,可以供人撒气的家伙无疑就是自己了!
想到自己的实力本来就有些不如钱重山,但这会儿还受了重伤,没有一只灵活的,重要的前肢---左爪,敖青忽然感觉有些害怕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不是···老乌龟···你···你想干什么?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的,更没有在欣儿小姐的背后说你的坏话!但你要是···那我可就不敢保证的,到最后到底是谁吃亏那就不一定了!你说是吧?老乌龟···”。
钱重山道:“你···好···好···好···呵呵!敢威胁我?你厉害!敖青···呵呵···不过···看在欣儿小姐的份儿上,我现在就暂时不与你一般计较了,但只要你将你这张乌鸦嘴给我闭上!我的意思你明白的!你这么聪明···你说是吧?敖青···呵呵···”。
敖青道:“你暂时不与我计较?我看你是不敢与我计较才对吧?老乌龟···呵呵···”。
钱重山道:“你···好了!敖青,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要是再这么咄咄逼人的在我面前···在欣儿小姐的背后胡说八道,那我打不了拼着与你一起死的,但在欣儿小姐生气,拿我来撒气之前,那我也还有足够的时间将你这头臭蛇给生撕活剥了!哼!”。
敖青道:“老乌龟···你···好好好!刚才的话题就此打住,以后咱们谁也不许再提的,更不许再拿这事儿来说事儿!但是···老乌龟,欣儿小姐刚才可是说了!那株“雪莲花”至少要隔一百二十年才会成熟一次的,每次至少可以结出十二颗以上的“雪莲子”!难道你那心里就一点儿也没有其它异想的,不想再多的几颗“雪莲子”吗?老乌龟···”。
钱重山道:“多得几颗“雪莲子”谁不想,但是那也得有实力才能有话语权啊!你说是不是啊?敖青···”。
敖青道:“这···这倒也是!现在连帝俊和岳霸山这两个家伙都败了,但只剩下你、我两人···而且我这才刚受了重伤,咱们两个即便加起来也及不上一个欣儿小姐的,但要是再一不小心惹得她生气了,那只怕连最后的三颗“雪莲子”也···嘶···老乌龟···你这老色鬼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差点儿就惹祸了的,差点儿就因为胡说八道惹怒了···差点儿就连拿三颗“雪莲子”都没有了!”。
钱重山道:“你才知道呢!你这条臭蛇!”。
敖青道:“我···嗯···好像快到了!不过···钱山君那小子呢?你那儿子呢?它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会儿竟然看不见它的,但只有一些···咦···那是什么东西?老乌龟···你看···”。
顺着敖青的目光看去,钱重山但见在自己眼前数百丈外,一道透明的结界里,一株微微泛着红光的莲花,它那些微微泛红的花瓣这会儿正在慢慢的,一瓣瓣的脱落着,但在那株红色的莲花周围,在那道透明的结界外面,一堆厚厚的,由各种毒蛇、毒蝎,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鳄鱼、猎豹,甚至还有一些丑陋的,黑色、白色的,甚至还有白色的蛤蟆组成的尸山,它现在几乎已经堆积的足有数丈高的,但要不是因为自己修为了得,站的足够高,看的足够远,那或许就看不见尸山里面的结界和莲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