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冷着脸的白君墨周身散发着寒气,不耐烦的质疑说道:“火炎君,这是你道歉的态度吗?”</p>
此话顿时让官睿怔住,随后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昭雪,脸瞬间涨红,在心底一阵乱想,到底要不要向昭雪道歉。 </p>
若是道歉的话,日后被人知晓他向一小辈赔礼道歉。</p>
那他这一族之长的面子往那搁,且他对昭雪未存什么好感,看一眼便是十分的厌弃。</p>
但是现在他不向昭雪,月灼芯不会放过他,自然一旁的白君墨也不会放过他,想来,此时真的是左右为难。</p>
半晌,决定下来的官睿碍于白君墨的权威,只好硬着头皮向昭雪道歉,拱着手的支支吾吾着,始终一句话还未说出口。</p>
“火炎君不必道歉,此事我不曾放在心。”霎时,看出官睿异常为难的昭雪,出言打破了这场窘境。</p>
“小雪!”见快要道歉的官睿,这般前功尽弃的月灼芯,苦闷的唤了声昭雪,似是不愿此便宜了官睿。</p>
话落,昭雪只是冲着月灼芯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可这时的官睿并没有领昭雪的情,生气的甩袖,然而嘴却停下了道歉的话语,恢复以往的趾高气昂模样。</p>
而躺在床的官靖经热血润喉,渐渐的可以发出一些声音,从而努力的探出半张脸,将整个局势看清。</p>
“雪...儿...”声音嘶哑低沉的官靖,忍着还是有些痛的喉咙,极轻的唤了昭雪。</p>
顿时让沉浸在愧疚的昭雪惊愕的转身,未多想的直接两边化作一步冲到官靖跟前。</p>
而这场短暂的闹剧,在官靖的声音结束,纷纷的走向床边。</p>
跪在床沿边的昭雪紧紧握住官靖的手,害怕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放,哽咽着的昭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便一字一顿的回应道:“我-在!-官!”</p>
闻声,官靖那痛苦不堪的脸才有一丝的笑意,可嘴唇却苍白的吓人,好在被血迹遮了大半,但仍是不管嘴唇是白还是红,都人众人担心。</p>
见那染血的嘴唇,难过的昭雪皱眉,伸手想为官靖拭去血迹,不成想这一伸手,先前被咬伤的手腕露了出来。</p>
待昭雪反应过来时,急忙将手收回,却已经为时已晚的被官靖看了去。</p>
“咳咳...咳咳。”见此,心猛刺痛的官靖剧烈的咳嗽着,竟又咳出大量的血来,像似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一般。</p>
未不让昭雪看着担忧的官靖,慌张的松开紧握在一起的手,捂住嘴,可这样却无任何的作用,反倒是将手染后的沾血迹。</p>
“官!”惊慌失措的昭雪想要帮助官靖,但好像每次都惹得人的伤势更加严重。</p>
使得昭雪这次只敢捂住嘴,痛惜与不安的唤道,不敢再度靠近官靖半点,生怕再犯错。</p>
“你们所有人都先出去吧,在这只会使官靖的伤势加重。”此刻,一侧的风离珩看不下去的出声说道。</p>
显然房的众人已打扰到了医治的过程,与病人官靖清静。</p>
而此话并非针对昭雪一人,若有人继续留下来,便会使他分心,同时影响到官靖的情绪。</p>
“可是...圣医...”闻言,官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与以往那个有何事都直言的他相差太大,兴许还未从先前之事走出,才会如此。</p>
“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着官,只要让我在留下来,在何处我都愿意。”坚定不移的昭雪不愿离开,想时刻都陪在官靖身旁,拒绝掉风离珩。</p>
而始终未说出话的官睿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要说的话被昭雪抢先说去了似的。</p>
“雪儿...听话,我...咳咳...我会没事的,我可...舍不得...雪儿啊!”这时半开着玩笑的官靖取下挡住嘴的手,弱弱的勉强说道。</p>
明显可以看出,官靖为了说这几句话,铆足了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听着让人揪心。</p>
“不要...”极度哽咽到声音不清的昭雪拼命的摇着头,似孩童玩的拨浪鼓一样,眼泪不停的夺出红肿的眼眶。</p>
而已无力气的官靖只能恢复到从前,轻起红唇的无声说了句“听话”,眼底充斥着歉意。</p>
“小雪,还是听官兄的话,我们先行出去,这样官兄也能尽快的治好伤。”见状,搬出官靖伤势的月灼芯劝道,显然明白再这样耽搁下去,对官靖的病情极为不利。</p>
执意留下的昭雪在二人的劝说,开始动摇,在心底对其的利弊,随后不舍的看了眼官靖后,缓缓起身,同意了月灼芯的话。</p>
此时的其他人都知留下来是再无可能,便开始动身离开,而扶住昭雪的月灼芯将人往外带去。</p>
可昭雪想木头似的,被月灼芯带着,目光却不舍留在官靖身,尽管已经走了一半,头依然不肯转正,在床的官靖扯出一抹极为僵硬的笑容,目送着昭雪的离开。</p>
突然,快要到达房门前的昭雪,脱离开月灼芯的手,转身跑向官靖,跪在床沿边的附下身,在其染血的唇落一吻。</p>
随后眼含爱意的紧盯着官靖,十分认真地说道:“你若敢离开,我便随你!”</p>
话落,不待官靖说话的昭雪倏然起身,再看最后一眼的转身离开,步伐很快的行走着,怕自己后悔的不愿离开。</p>
“等我!”惊愕的官靖还留在昭雪的那一吻,片刻,嘴角泛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无声说道,走的极快的昭雪并未看到。</p>
随后,不在多想的官靖闭眼睛,深呼一口长气,随后嘴咬住面下的帛枕,等待着一旁的风离珩拔除银钉。</p>
见人走光的风离珩看了眼剩下的良郢,将手的针再度在火焰灼烧,须臾,示意良郢开始。</p>
“开始!若忍不住便叫出声来,这样会好些。”前句是风离珩对良郢所说之话,而后半句则是说给官靖听的。</p>
闻言的官靖动了动头,表示回应,手抓住身下垫絮,时刻准备着开始。</p>
此时的良郢手放在第二根银钉,等待着新的指示,而收回针的风离珩厉声道:“拔!”</p>
一声下去,又一根银钉拔出官靖的体内,风离珩依旧如之前那般,施法止血,手的针快速穿梭在肉,缝合伤口。</p>
此次的官靖也并未跟第一次一样,猛烈的挣扎着,手青筋暴起的紧抓住垫絮,嘴事先咬住帛枕的只发出闷哼声,保持意识清楚的压制颤抖的身体。</p>
但还是有时会压制不住的想要乱动,好在有着良郢提前做着准备,见官靖有异样的便将其按住,虽力气不大还是勉强止住了。</p>
出了房间的众人,并未因此而安心,官睿依旧是待不住的在回廊踱来踱去,此举像是官睿一焦躁便会做一样。</p>
而其他的几人则是面面相窥,最终一同将视线落在了紧闭的房门,提起十二分精神的探听房的异样。</p>
可依稀间只听见风离珩说话的声音,却无官靖一丝的喊叫声,这人本担心害怕的昭雪,更加不安。</p>
整个人站在门前的竖起耳朵,寻找着有关官靖的声音,紧攥着的手,而脸只差一寸之距,贴门了。</p>
“小雪,你要相信官兄,且有阿珩的医术,绝不会出事的。”在旁的月灼芯安慰着昭雪,却不知提起风离珩名字时,一侧的白君墨脸瞬间冷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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