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做柳下惠的,并非他一个人。
“你要干嘛啊。”
墨白吃痛地揉着自己被床磕碰的红肿。
“让我看看?”
刚刚也是没个轻重的,顾维安在台灯下,仔细地对墨白纤细的胳膊哈了口气,“呼一呼,就不疼了。”
自从那日尝到甜头,顾维安的内心总归是渴望。
尤其是现在隔壁正在激烈地进行下一代的伟大事业,而自己却做着苦行僧。
不是不能够。
比起阿修,自己更为合法。
只是顾维安,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
小白才十八岁,万一措施不当,有了孩子,肯定是要耽误她去念大学的。
记得几日前,叶修在给自己的信件中对小白去高考的事情,相当不理解。
顾维安想着过几日他就要来陵城,也没有继续回信。
读书是小白的梦想,去华国的首都念书是她心里的郁结。
有的妇女同志,就愿意当文盲大老粗,认为自己伺候好丈夫和孩子,孝顺公婆公爹,这辈子过得挺充实。
但有的妇女同志,有思想有文化,希望学习更多的东西,开拓眼界,做自己爱人的左右膀。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追求,也有各自的活法,顾维安不会过多评价。
只是小白愿意做的,以及穿越以前的遗憾,顾维安都希望在这个年代,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她实现。
“我又不是小孩子。”
灯光晕红了墨白的小脸,她自觉地平躺在床的一侧。
隔壁已经没有声音。
顾维安叹了口气,自己在小白的身边躺下。
两个人中间,不过是一把尺子的距离。
“小白。”
比起她叫自己维安,或者说顾大哥,以及俏皮时候喊得顾师长。打从她这里听到了那个词儿,顾维安就着了迷似的。
“以后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叫我达令,好不好?”
墨白悄悄地把脸缩回被子里,觉得刚刚被装醉的顾维安摆了一道,好丢人啊。
可又考虑到,顾维安如果被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继续担心,她隔着被子闷闷道,“好。”
男人心情愉悦。
此时应当成胜追击,顾维安继续隔着被子抱着墨白,“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达令。”
即便是声音微弱,也代表了小白心里有自己的态度。
顾维安代表原主活了近三十多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次日。
墨白醒得比较早,顾维安也随后醒来,毕竟下午村子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她洗漱过后,对顾维安说:“咱们一会儿给丁香姐和叶大哥做好早饭再走吧?毕竟我来陵城的这一周,人家没少帮助我。”
“都依你。”
洗漱完毕的两个人,看到厨房还有剩余的馍,准备夹着鸡蛋,一起油炸。
墨白掌厨,顾维安当下手。
两个人完成一道早餐时,身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可以啊城哥。炊事班的子弟兵们要是看到他们的师长,亲自掌厨,肯定会激动地一年睡不着觉。”
墨白听到调侃,转过身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叶修,她出于关心问道:“叶大哥。昨天晚上,你跟丁香姐是不是做噩梦了?嗯啊不停?”
叶修闻言,涨红着脸,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顾维安。
男人端着煎蛋,交到墨白手里:“小白。你先把这个盘,去客厅摆上。”
“好。”
等到墨白走后,叶修摇了摇头,对顾维安竖起大拇指,“城哥。你爱人可真是够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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