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灵?”
伏菡公主怔住了,身为伏春圣地的公主,且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天之娇女,她自然是知道煞灵一族的。
但煞灵一族从第二重天来到第一重天,且将第一重天玄武星域中一座寻常的古战场,转变成这等煞气滔天的无上绝地,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
毕竟不管怎么说,能将一座玄武星域中寻常的古战场转变成这样,怎么说都得是仙圣至尊才成。
但,纵使是仙圣至尊亲自下界,也完全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啊,毕竟在这第一重天最大的是苍天之灵,哪怕是仙圣至尊,若是在这里折腾出太大的动静,也得被苍天之灵制裁。
但如今,前方昔日的黑渊古战场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明显,苍天之灵绝对是站在了煞灵一族那边的!
想到这一点,伏菡公主情不自禁心颤。
“怕了?”
林南看向伏菡公主,平静地问道。
“我……确实怕了!”
伏菡公主本想说不怕,但到底还是没有嘴硬,无奈地承认了己身胆颤的事实。
她并非是怕了煞灵一族的那些仙圣与半步仙圣,而是怕了那高高在上,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形的苍天之灵!
小月和吴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此刻也都看向林南。
师兄妹二人曾是第二重天赤星域,排在第二的圣宗月盟的天骄,知晓的事情自然是不比伏菡公主少的,且要多上许多,毕竟师兄妹二人的境界比伏菡公主高。
“是我让苍天之灵去的第二重天。”
林南缓缓道。
之所以语气平缓,是因为在言语之际,他已经抱着林沫沫迈步,向黑渊煞域走去。
一步迈出,林南已经抱着小丫头步入煞域之中。
“这……”
伏菡公主以及小月和吴牧,此刻是彻底的傻眼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林南轻飘飘的话语,传入他们耳中后却雷霆万钧!
小月和吴牧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惊诧与不敢置信。
最先回过神来的反而是伏菡公主,毕竟她虽然知晓许多尘封之事,却依旧无法想象能够调动苍天之灵的存在,会是如何的强大,知道得少,震撼便也轻了几分。
小月和吴牧却久久未能回神,因为师兄妹二人太清楚了,月盟的前身月宫,那是屹立于九重天之上的绝世仙门,月盟虽然只是月宫残存势力创建的,却也带有月宫的一些典籍。
而师兄妹二人在百万年前,从第二重天逃到第一重天时,可是将月盟藏经阁都给带下来了的,所以月盟先辈自月宫带来的典籍也到了二人手中。
‘号令诸天者,天之帝者。’
月宫典籍中简短的一句话,却曾让师兄妹二人震撼无比,不敢相信竟是有能够号令诸天之人。
但……如今,林南的出现,让他们明白了月宫典籍中的那句话,并非无的放矢!
“那个……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伏菡公主拿不定主意,林南并没有说让他们跟过去,但在这外面,他们好像也是看不到什么的,这来和没来也没什么区别啊!
“夫君说,让我们在外面通过道境查看就成,看着黑渊古战场的气机流转,我们也能得到些感悟,无需跑进去在他身边被庇护着,无法静心感悟什么。”
柳如卿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块镜子。
那是一块青铜古境,是一件道器,与当日在广寒城中,月诗取出与林南交换天道石的那件法宝是同品阶的。
只不过这块青铜古境,对柳如卿的修行没有明显助益。
当柳如卿催动青铜古境,青铜古境便散发出一阵青色光芒,而后悬浮到前方虚空之中,将身在煞域之中的林南和林沫沫投映在其中。
“母亲,姐姐跟着父亲去了,若是不让她感悟一番,姐姐的损失好像挺大,要不要让父亲将姐姐送回来啊?”
灵儿沉吟良久,抬头望向柳如卿,奶声奶气地问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父亲才不会让你超过沫沫呢,毕竟沫沫那么乖巧听话,和你这动不动就胡乱嚷嚷的小东西一个天一个地,你父亲怎会舍得让沫沫少了机缘?”
柳如卿低头看向灵儿,看着小丫头那满是担忧的小脸,忍不住出言打趣。
“我……灵儿分明也很听话的嘛!”
灵儿顿时觉得委屈起来,她分明和姐姐一样乖巧的,母亲却说姐姐比她乖巧得多,这让她觉得母亲太偏心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为姐姐高兴,只要姐姐不会错过机缘,一切都是极好的。
煞域之中,天地变化极大。
当林南步入煞域天地的那一刻,浩荡天威压落下来,但这区区煞域天威,又怎能奈何得了林南?
林南仅是心念微动,那浩浩荡荡压落下来的浩荡天威,以及那犹如滂沱大雨,似浪潮般席卷而来的大地之势,尽皆于刹那之间被驱散,好似从未出现过,此间煞域天地也从未针对过林南。
“父亲,这里面变化好大,若是没有您,方才沫沫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原本就以两只小手,紧抱着林南脖子的小丫头更用力就些,小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虽然还没有进入煞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煞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当跟着林南步入其中,看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时,小丫头还是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同时,小丫头也深深地感受到,无论是她还是妹妹灵儿,亦或是母亲柳如卿,在这世间终归还是太过弱小,若是没有父亲林南,以及林南给的各种顶级法宝的话。
别说面对从第二重天走下来的仙圣以及半步仙圣,只是在第一重天玄武星域,母女三人就已经极其艰难了,能够灭杀她们的存在实在太多!
“不怕,父亲带你去报仇雪恨,将当初受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林南抬手轻抚林沫沫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就如之前曾说过的,林南不是坏人,却也不是好人,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与普通的凡俗男子并无太大区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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