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安全，姜飞对着玻璃窗做了个鬼脸，那是老天都不知道的事情；渊笙开心地笑着说：“你我想象的坚强，原来还担心你捺不住麻烦，现在看，你像没有绿叶的花朵，怎么着都能绽放。手机端 m.”</p>
姜飞恢复常态说：“你需要我什么表情？怨怒，尖厉，还是不依不饶，在一种环境呆久了，自然习惯了。等我离开这里，我们之间的协议结束吧。”</p>
渊笙摇着头说：“那怎么行，现在刚刚看到你的价值，布洛克又加了钱，你总不能一个月的工钱都不让我挣吧？”</p>
姜飞被逗笑了：“对不起，是我错，你这么一说，我有一种自己是白莲花的感觉。”</p>
“黑乌鸦是不会被马丁教授和布洛克看的。”渊笙和姜飞向东楼走去，渊笙肯定地说：“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他们看的也是聪明人。”</p>
顾指火饶有兴致地听着，直到在视频看着两人分开才问：“对姜飞还有那些指标没查？”</p>
米卡无奈地说：“从指纹到基因分析全部做过了，找不到疑点，也找不到同样的一个人，所以姜飞是个谜。”</p>
顾指火会意地点了个头，现在的基因分析已经突破了基因工作组的范畴，连克隆人都能分析出来，许多改头换面的罪犯倒在这面；姜飞要是连基因分析都过了，对于警方来说，他是一个守法的人，尤其是元望市这种自由港的地区，警方剩下的手段极为有限。顾指火盯住视频的姜飞，正在和渊笙走进会客室，东楼里的人全部在里面。</p>
看见两人走进去，曹宝乙笑吟吟地示意两人做到身边；武珍丽和唐泰斯正在窃窃私语，似乎没在意两人的回来；格布船长靠在一个单人沙发，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二十元一瓶的葡萄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姜飞和渊笙坐下后，曹宝乙笑着说：“看看电影的点击率，因为我们俩在这座房子里，正在节节攀升。找这种形势下去，姜飞再过三个月你可以成为明星了，我已经想好了，用你和渊笙作为双主角。”</p>
渊笙轻松地说：“曹导，要是片酬可以的话，我自己来演，还可以担任你们的技术顾问。对了，其实我们这些人年纪都不大，演技也都还可以。”</p>
死亡的恐怖还没有完全解除，警方又施加了压力，应该是心情沉重，充满着焦灼的味道；可是现在一个个还是神态自如，好象是在公费度假，这种大心脏、这种演技演什么都够了。看着武珍丽朝渊笙不屑地瞪眼睛，顾指火手指点击着桌面问：“姜飞的性格做过测试吗？”</p>
米卡反而有些心神受扰的样子说：“姜飞的条件不够电脑测试。现在电脑测试的先决条件是数据三年以，千个项目都要有答案，三年以下几乎是幼儿的代名词；姜飞的数据不过几个月，有答案的不到两百项，每次做出来的测试结果都不一样，根本没有可性。我认为，还是渊笙做出的人为测定较准确。”</p>
顾指火盯着视频里的男女说：“说来听听。”</p>
米卡回忆着说：“渊笙认为姜飞是个内向、谨慎的人，表面在乎的东西，其实不过是长期的习惯养成的表象，姜飞是一个有着强烈性格分裂症的人。在姜飞认为危险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改变自己的处境，力争站在一个自认为相对安全的位置，在外人看来很可能不可思议，渊笙打了一个喻，是请人吃饭的时候，主人自己砸了自己的餐桌。”</p>
顾指火的脸色严肃起来，沉吟说：“性格分裂的人有时候似乎超脱凡尘，但是不能享受人间的种种乐趣，也缺乏表达人类细腻情感的能力。你看姜飞现在的样子，是分裂症的一个片面，还是觉得自己正处于安全的位置？”</p>
米卡听了一怔，对着视频看了半天说：“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渊笙的主动加入是一个意外。从现在看，即使渊笙不加入，虞孟力也会承担起姜飞的安全保护工作，可能渊笙的出现，让布洛克和虞孟力隐藏起来一部分人手；大部分人在有布洛克做后盾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安全，哪怕是错觉。”</p>
布洛克是一个令人担心的人物，也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在布洛克的保护下，谁也不知道是成为帝的门徒，还是跟在了一个恶魔的后面。米卡在回答顾指火的问题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视野还是不够开阔，姜飞的价值可能是他自己这个人，和被马丁教授视为迷惑人的继承人一样，布洛克也可能是希望姜飞加入，象凡镐出面的目的一样。</p>
米卡听了姜飞和凡镐的对话，那种招揽的意思根本没有掩饰；顾指火看米卡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笑着说：“这才是我们的目的，猜不透原因没关系，我们可以像马丁教授那样，制造出原因和悬念，反过来让其他人来破解。那样，我们可以知道每个人的打算。”</p>
高手，米卡心服口服，顾指火象一个密码破译员，在面对一份密有密的密报时，识破一个个小小的机关，剥掉假象，译出密电。顾指火收起笑脸，一五一十地向米卡说出自己的打算，让米卡逐条反驳，直到两人都觉得可以过关；还有四十多个小时，有太多的局要布，商议完顾指火匆匆地走了，留下米卡继续监视现场。</p>
姜飞明白，曹宝乙等人都坐在会客室，是为了避免交谈，在一切都被监视的情况下，任何人都难以作假，把污水泼到别人的身；所以在和曹宝乙交谈几句后，姜飞喝着汽水回到自己的房间。</p>
或许是为了让人尽量地与其他人在一起，卧室的布置远不如会客室的奢华，一间长方形的房间用矮家具一分为二，里面靠窗是床，外面一张办公桌构成了单独的空间，桌椅的式样和质地都是流行的款式，很新，应该是每年更换。姜飞坐在桌前，观看电脑是否有新的邮件需要回复，意外地看见萧雅发来的问候信息，现在还好吗？</p>
萧雅都来信询问，可是于薇没有一丝信息，或许真的是想和自己断绝联系；姜飞忍住心头的疼痛，给萧雅回复，很好，顺便挂了一个卡通的笑脸。姜飞突然觉得，让自己笑不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代替自己笑，也是件美妙的事情，最起码告诉别人，我还活着，我很正常。</p>
姜飞失去了工作的心情，看还有二十分钟到饭点，百无聊奈地浏览起站，曹宝乙剪辑的片子确实精彩，让姜飞一时错以为那才是自己该有的生活；渊笙的脚步声，让姜飞重新回到了现实，一连串的特事件后，曹宝乙给姜飞准备的世界越来越远，姜飞起身前，给曹宝乙发去了谢谢两个字。</p>
等到了餐厅，姜飞已经发现，曹宝乙裁剪了对话框，发在朋友圈里，显示出自己与姜飞的忘年之交是如何醇厚；惹得一群人非要姜飞和曹宝乙坐在一起，面对着丰盛的菜肴拍了不同角度的合影，五分钟内传遍了各式各样的平台。当格布船长一派绅士风度地微微欠身，请姜飞说话时，姜飞端起酒杯说：“我现在唯一的娱乐是说谎。”</p>
一句大实话赢得了阵阵掌声，苔丝小姐笑着说：“姜飞，请允许打断你的娱乐，要求你说一句实话，这桌菜怎么样？”</p>
姜飞放下酒杯，煞有其事地转着转盘，每个菜品尝了一筷子说：“不错，我很满意。”</p>
餐桌的人笑得前俯后仰，在笑声开始了用餐，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吃得很快，以至于监控室的警员都有一种被监视人马要行动的错觉。可是当用餐结束后，这些人不是端着饮料是端着茶，逗留在会客室不走开；米卡在渊笙的示意下想明白了原因，正因为所有人在一起，彼此之间才不会互相怀疑。</p>
米卡走进会客室的时候，苔丝小姐正在向曹宝乙解释游艇的事：“俱乐部一共有七个游艇停泊点，你的游艇要是开回来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便于出入的码头。曹先生，你也不用去找什么人来为难我们。你可以直接办一张贵宾卡，费用是很低的，长时间地面对政府的压力，我也很难向布洛克先生交待。”</p>
原来布洛克不能摆在台面，俱乐部的态度让人感觉较低调；现在在一个娇弱的女子嘴里说出来，让米卡感觉到了阵阵杀气。米卡插嘴说：“苔丝小姐，对所有的游客来说，实用是第二位，安全第一，俱乐部一再遭到袭击，我很替你们担心。”</p>
黄鼠狼给鸡拜年，苔丝小姐反驳说：“警官，你知道得很清楚，我们帮你们破了一个大案子，不至于这么快要卸磨杀驴吧。我们为姜飞牺牲了那么多的保安说明，我们会为了客户付出一切。”</p>
“一切。”米卡暧昧地重复了一遍说：“宝贝，我可不敢确定。”</p>
曹宝乙看苔丝小姐有些怒气冲冲的架势，预感到一场暴风雨要到来临，立即叫了一声姜飞，大步流星地跑走；米卡说完心后悔了，可是苔丝小姐冷笑着挡住了去路，身后还有两名警员，米卡无路可走。好在渊笙一直注视着门口，看势头不对，几步走近，责怪着米卡说：“你应该和你的司说说，给我们准备点换洗的衣服，四十八小时，也是要洗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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