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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久违的血字

    ,最快更新拾荒者行动最新章节!高大威严的围墙下,随着一阵强烈的蒸汽外泄,一位身穿黑色军服的男子朝我们走来,他腰间挎着十字长剑,和强森一样,他的胸口也别着两把老式燧发手枪。

    他走到我们面前,很有礼貌的行了个军礼:“欢迎来到拉尔迪卡督军学院,请五位宾客跟随我到门卫处登记一下,”说完,他行了个邀请礼,我们便跟随着他的步伐走进了学院内侧。

    学院内侧是封闭式的,宫廷镜子一般的大理石地板上,人们川流着,穿过人群,跨过走廊,经过可了立柱和支柱,我们来到门岗处。

    学院在我眼里很是庞大,天花板高得难以想象,走廊几乎延伸到目力所及的最远处。

    走廊的中端有一座凉亭,它的内侧是一个人造湖,不甚大,灯光透过湖面美丽的涟漪,照耀得十分美丽。

    湖中央古老的凉亭也是点睛之笔,它即显露出了自然文明的美丽,也显露了古老文化的悠久。

    湖畔两侧各有楼梯,那大概是通向楼上的路径。

    “差不多该在这里分开了。”强森登记好了姓名,转身对我们说道:“我和女王要去办一些事情,估计待会的入学典礼上我们还会见面。”

    强森扭头看向我,他说:“露娜,今天能和你的交谈,我感到非常高兴,也许你的那种思维方式能指引全人类几千年,独立思考或许真的代表一个截然不同的自由,我会牢记在心的,来,米歇尔,去和伙伴们道个别。”

    米歇尔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拥抱了我,衣服互相隔绝的胸口,我感觉到了一种共鸣,或许我们俩还真像。

    就这样,强森带着米歇尔走进门岗室,据门卫的指示,里面有一个电梯,他们可以通过那个电梯去另一个地方。

    至于我们,米拉目送着他们进入电梯,而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感受着刚才拥抱带来的温暖,在外人看来,我此时的动作就像一位修得正果的智者,或许我想得有些多了。

    米拉抓住我的手,快步向前走去,说道:“我们也该走了。”我们快速地走向湖畔左侧的楼梯,上了楼。

    这个学校的楼梯结构也富含着新颖,金属块堆积起来的阶梯,走上去非常有力,但后来看了旁侧的介绍才知道,这不是普通钢铁构制的金属块,它是通过古稀土工业科技提取,然后冶金而成的金属块,它的年龄比我父亲年龄还大个几轮。

    每节楼梯中端的连接处都有一个露天平台,以供学生中午休息。

    学校的教学全部在十楼以上,因此,路径只有两条,到二楼坐唯一通往十楼的电梯,二,上楼梯爬上十楼。

    米拉知道我十分讨厌爬楼梯,所以带着我去了二楼。

    “露娜?”

    “嗯?”我疑惑地看着米拉。

    “没事……”她低着头,表情有些严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们来到了电梯所在的位置,今天非常特别,这里围满了人,他们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事,出于好奇心,我和米拉挤了进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抓着她的衣服当做向前行走的牵引,而她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学生,向前开着路。

    但当她到达人群最前方,她的双手赶紧捂住嘴转身,感觉是吃了霉状食物似的,一股回流的液体在嘴里,她强忍跑出人群。

    我看见她奇怪的样子,也走过去看了下,原来是电梯有一具背靠尸体:他没有头,从尸体的样子看,是个男性,他靠着墙壁,周围的墙上溅满了血和*,脖子的断裂处上方有一个凹点,那是弹痕,很明显这个人的头被打碎了,除此之外,他的胸膛被剖开,他的左臂也被砍去,断裂处的下方写着一串字母。

    我看了那串字母,心理默默地想,还真是久违了。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让开,让开”声音,人群被推开了,一位独眼军官带着几个卫兵走了过来。

    来到尸体旁侧,那位军官走到尸体面前,套上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橡胶手套。他蹲下身子,谨慎地打量着尸体,然后让旁边的助手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助手理了理嗓子,说道:“死者安妮瓦塔尔·卡洛夫,是个女性……”

    在场的人开始议论,‘怎么会是女的,’‘这体态也不像啊!’

    军官咳嗽了一声,周围便又安静下来了,军官示意助手继续,助手说:“死因是大口径枪被贯穿导致颅骨爆裂,死者的*和一部分内脏被取走,为了妨碍调查,死者两手指纹被酸液毁坏……”

    “先生,我觉得凶手并没有想妨碍调查!”我说道。

    周围的目光瞬间朝我看来,军官扭头看向了我,如果让我说出当时他的眼神,可以说是和蔼中夹杂着一丝蔑视,但那丝蔑视慢慢变平和了。

    “你个小兔崽子,打什么叉!”一旁的助手对我骂道。

    但我没有理会他的存在,继续说道:“先生,你们看下左臂断裂处下方的文字。”

    军官蹲下身,轻轻地移动了尸体,然后惊恐的眼神定格在了墙壁上,“这……这……这是……”

    ‘it's just the begi

    ing!(这只是个开始!--jack the ripper(开膛手杰克)’

    军官感到墙上的血字,瞬间傻眼了,我走上前,“先生,现在你还觉得凶手是想妨碍调查吗?”

    军官闭上眼睛,试图从中保持冷静,但他旁边的助手却不服我的言论,他说,“这或许是凶手想要嫁祸开膛手杰克罢了,那怪物早就就消失……”

    “那不可能!”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我走到尸体旁边,把死者胸口上的血沾了点,然后说道:“还有余温,请各位仔细观察下死者胸部上的伤口,切合度非常平整,这可以看出凶手是手法十分娴熟……”

    说着,我打开手腕的数位朋克,然后把手指上沾上的血迹滴在朋克背部的类似“指纹锁”的地方,很快朋克上就显示了一段数据,“朋克上的数据显示血液的余温是31度,在通过血液的密度变化来看,胸口是出血口,脖子上有少量淤痕,因此我推断凶手是在掐住死者脖子,将利刃刺入胸口造成大出血死亡。”

    “那墙上的弹痕你怎么解释呢?”一旁的助手说道。

    “这你都不懂。”我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那才是真正的障眼法。”

    我的推理让助手此刻哑口无言,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变得呆滞。

    那位军官鼓着掌,他对我的推理表示称赞,他走到我身旁,蹲下身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露娜。”

    “好名字,”他站起身,先下令一旁还在发呆的助手:把围观的学生驱散,然后蹲下来和我说了很多。

    他叫富兰克林·德拉诺·奥斯汀,是学院的副院长,同时也是督军的案件侦查部的探员,有些近二十年的办案经历,他解决很多离奇的案件,但他不得不承认开膛手杰克是其中最棘手的。

    两年前,沃顿特发生最严重的杰克惨案,也就是米拉母亲罗伯特太太的死,那件案子我听父亲说过很严重,但今天我才知道,那场有多严重。

    沃顿特箱庭贵族在那一天里仿佛受了诅咒,40%的家庭单亲被杀,20%被血洗家门,全家无一幸存,而剩下的40%,就全是幸存者。

    富兰克林先生夫的前任助手詹姆斯·睿森也在那场案件中殉职,从他的语气中,我感受到了睿森和他的感情远远大于现在的这位助手。

    在一年前,富兰克林先生夫和另两位位有名的探员终于追到开膛手杰克,在东区尽头的死亡谷,三个开始最终的决斗。

    富兰克林先生夫摘下右眼的护罩,他和我说,这就是那场战斗的结局,他失去了一只眼睛……

    他本以为开膛手杰克已经死了,他的仇也报了,但今天过后,他才发现他错了……

    杰克复活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项戒指,然后对我说:“孩子,好样的,这枚勋章是死亡谷决斗所下发的荣誉,今天我将他交给你。”

    这是一枚金属戒指,与狼头项链很像,它上面有着另一个凶狠的动物,白头雕。

    他将戒指递到了我手上,见我收下了,起身说道,“孩子,好好学,我期待你在学校的表现!”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这时,米拉回到了我的身边,她激动地说,“露娜,我听说你刚刚的表现,好帅啊……”她边说变摆着姿势比划着。

    “等等,你刚刚去哪了?”我问道。

    米拉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去厕所吐了会……然后…”

    “然后?”

    “我去了趟教室……顺便签了下到……”

    “你脑子是连呕吐物一起吐到厕所了吗!”我破口大骂,“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

    米拉吐了吐舌头,算了,我也不想骂了,见我骂累了,她对我说:“露娜,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吗?”

    “啊?”我无奈地看着米拉的脸。

    “那我说喽~”米拉说,“因为案件的原因电梯被关闭了……”

    “你的意思是?”

    米拉耸耸肩,说:“只能爬楼梯喽。”

    “爬!楼!梯!”我大声说道。

    “你以前不经常训练的吗?”米拉摊开手问道。

    “你是猪吗?”我骂道,“训练是训练,再说,我也不得已才……呀……”

    还没等我说完,我的头发就被被狠狠地扯住,然后强行被我拉进了安全通道。

    “喂!喂!你给我放开!”我夹杂着哭腔喊道。

    进入通道后,米拉放开了你,迅速地跑上了楼梯,“让我想想看你的实力!”

    “喂,大概几楼?”我大声问道。

    “十层!”

    “什么!”我被吓到了,长期没锻炼的我,十楼如今是多么恐怖的数字。

    我留着冷汗,但我还是决定挑战着恐怖的数字,于是,我也跑了上去。

    米拉跑得很快,几乎每次都在我上面一层等侯着我,等我差不多上来了,再或许跑上下一层。

    “快点,不然我不等你了!”

    “这是第几层?”

    “才第六层啊~”米拉轻松地说道,但我从中感受到了轻蔑。

    “你是怪物吗!”我不禁吐槽,“还是你脑子里没有路线长短的概念!”

    “好了,别抱怨了,这就是假期宅在家里不动的缘故。”

    “我动了!”我反驳道。

    “那就证明给我看!”说完,她继续往上冲。

    我狠狠地跺了脚,“可恶!”

    依赖着臂膀般可靠的扶手,一步一步,气喘吁吁,终于我看到了十楼的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