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颜“郑廷伦当年在学校可是一个抢手货,当然现在他也是。≦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網 ≧对付他那种男人,不使些手段和计谋怎么可能让他死心塌地跟了我六年呢。哎,我也应该适时候换换口味了。我发现其实郑廷伦也不过一般般,他虽然长得帅些,可是他太清高,太自以为是,并不适合我。”</p>
这个臭女人,居然使手段骗了郑廷伦,太可恶,太可恶了,不可原谅,绝不可原谅。</p>
李若颜密切关注着纳兰优脸的变化,她只耍了一点心机,成功的探出纳兰优的心意,这个男人他原来喜欢郑廷伦,哼,他居然以为自己的计策高明,还想一石二鸟,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p>
“我今天来是想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可惜,我无法请你喝我和郑廷伦的喜酒了。不过,也许你会喝到郑廷伦和楚烟寒的喜酒也说不定呢。好啦,话也挑明了,我也该走了,我想这应该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了。”</p>
“是啊,应该是最后一次。”纳兰优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眯成好看的孤度。</p>
李若颜一歪头,笑道:“纳兰先生,一个人藏着一个不可告诉人的秘密一定很辛苦吧,尤其是表面还要装作老好人的模样。哎,入戏太深,可能会人格分裂的呢。”她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因而没有看到那弯弯的月牙里释放出来的狠利的,想置他人于死地的光。</p>
李若颜的话彻底激怒了纳兰优。那被最后一点善良压制着的恶魔终于在那一刻被释放。李若颜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道劲风袭来,连忙将身体一侧,后面的人扑了一个空,然后她便看到纳兰优手持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刀凶神恶煞般的看着自己。</p>
“你,你你要干什么?”李若颜害怕起来。</p>
“再杀你一次。”</p>
“你说什么?”李若颜没有听懂</p>
“再杀你一次。”纳兰优重复道,然后向李若颜举刀刺去,李若颜连忙向后紧躲。在这时,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个情景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对着纳兰优的后脑是狠狠一下,优倒在了地。</p>
来人一把抢过优手里的刀,将倒在地的李若颜拽了起来,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俯身推着地躺着的纳兰优说道:“优,你怎么样了?”</p>
惊魂未定的李若颜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好几步,与二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定睛一看发现救她的人居然是莫冬阳。</p>
纳兰优在地呻吟着,冬阳这一下力道刚好,虽然也很痛,但并没有把优完全敲昏。冬阳见优无大碍,也是松了一口气。优睁开眼睛,看到是莫冬阳,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了她?”</p>
“为什么?因为人命关天啊!你难道想挨枪子?”</p>
“你把刀给我,让我杀了他!”纳兰优挣扎着想要站起。</p>
李若颜又向后几步,几乎退至门口。</p>
“你疯了!”莫冬阳按住纳兰优。“你已经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仍不知悔改非要一错再错呢?你算是把所有你认为对不起你的人都杀光,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幸福不是吗?”</p>
“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能得到幸福我不能呢?如果我放手,他、她、她还有你,你们都可能会得到幸福可是为什么偏偏我不能呢?”优突然哭了,仿佛积压了一肚子委屈。</p>
“幸福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不是你不快乐,也不让别人快乐,然后你快乐了。有时候成全别人自己也会得到救赎,也能够得幸福。为什么你不肯试一次呢?”莫冬阳冲优大叫着,似乎想用自己的声音令优清醒。“一世发生的惨案还不够吗?那么悲惨的景象还不能令你醒悟吗?非得大家都死光了你才满意吗?”</p>
优看着莫冬阳:“你是谁,你到底是谁?”</p>
“这是你非要知道的,你不要后悔!”莫冬阳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他的指尖陀螺,“优,看这里。”</p>
指尖陀螺疯狂的旋转着,优一下子瘫倒在地,昏睡过去。</p>
莫冬阳起身,看着身后吓呆住的李若颜,“若颜,没事了,刚才吓坏你了吧。优的精神状态最近一直不太好,对你有所侵犯,他应该不是有意的。”</p>
“冬阳,纳兰优他现在没事了吗?”李若颜小心的前几步,“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一下子昏过去了?”</p>
“嗯,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我给他催眠,让他休息一会。你放心,他只是单纯的睡着,精神放松而已。”</p>
“你们刚才说前世,还说杀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和廷伦、楚烟寒有关吗?”</p>
莫冬阳想起,其实李若颜也是当事人之一,他不想节外生枝,更觉他想要圆这个谎真是越来越难了。</p>
“其实,优是我大学的学弟。他也学习过催眠术,而且曾经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精神科医生。只是后来他在一次催眠实验发生了重大的失误,从此以后精神出了些问题。我和他刚才说的是他出的那场事故,他如果情绪波动过大,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和郑廷伦、烟寒没有关系。”</p>
“哦,这样啊。”李若颜一直紧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随之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她身体摇晃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站稳,“刚才听你们的对话,差点没把我吓死。冬阳,那你好好照顾优吧,我先走了。”</p>
“若颜……”莫冬阳叫住她,“你真的放弃这段感情了吗?”</p>
“嗯,放弃了。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和他共度一生。”李若颜微笑着转过身对莫冬阳说,但两行热泪却还是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怪,你看我,怎么还哭了。”她边抹眼泪边笑着说。</p>
“笑着流泪的你真的很漂亮,若颜,你会幸福的。”</p>
“嗯,我相信我也会的。”</p>
李若颜走后,莫冬阳将睡在地的优扶起,安顿在大向日葵下。然后,他也躺了下来,仰望着头顶处盛放的花朵。李若颜最终选择了放下,那他呢,是继续做下去,还是收手成全?他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优,优削瘦的脸此时显露着不可名状的哀伤,手无力的摊开着,冬阳注意到面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针眼。优脆弱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如果再不加干预的话,他可能会做出更多伤害他人或自己的事情,甚至是威胁生命的。</p>
莫冬阳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仰望起向日葵,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的云在风的鼓动下快速的移动着,冬阳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向日葵,四周静极,他都可以听到风吹过树漾起阵阵的波涛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直到阳光终于通过天窗透射进来时,他的眼珠才再次转动。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在他的心萌动,曾经的坚定不移开始动摇。莫冬阳眼睛透出了一丝迷茫,他凝视着向日葵,眼风随着它们纤细的腰部飘飘摇晃,银色的光流点缀在黄灿灿的花盘之,仿若不是这个世间的生物一般。冬阳感受到周围正逐渐被如深海般深深的睡眠所笼罩,他的嘴露出微笑的形状,伸出手想要抚摸头顶那诱人的花盘,他开口说道:“看到她哭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她那么想见他,心心念念都是他,我又怎么忍心让她承受这种分离之苦?她把想不起他的模样归咎到自己身,内心充满了自责,她是那么地迫切想记起,然后好去寻找他。不管他是怎样一个人,她都打算去爱他,去跟随他。难道真的如优所说,这是与生俱来的,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掉的?抹杀不掉?强行抹杀我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这样做了,她是否真的能获得开心?”</p>
说到这里,莫冬阳眼的浓雾最为厚重浓烈,他凝视着向日葵,渐渐地,他迷茫的眼神转向了清澈,脸的笑容扩大,他继续说道:“唉,算了吧,让她记起他吧,她既然那么想他,我成全她!而其它的人我将他们深埋在她记忆的湖底,也包括我自己。我不想让她记起我是谁,因为这一世我是一个全新的生命,我不想让她从我的身看到前世的影子,我希望她是因为喜欢现在的我--莫冬阳而留在我的身边。”冬阳的脸此时重新焕发出燿燿光芒,他的笑容再一次拥有可以温暖人心的力量!他道:“呵呵,没想到你真的可以治愈人心,只是为什么你治愈不了他呢?难道说他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冬阳坐起身,端详着优,像是医生诊断自己的病人的那样眼神,他皱着眉,思索着。</p>
到底要不要为优做心理危机干预,他有些踌躇,可最后,他还是将自己的食指放在纳兰优的紧蹙的额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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