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战阎要是什么善茬,我还能把你们叫来想对策吗?”叶裕瞪着翟江。
翟江顿时就不吭声了。
一群文官叽叽喳喳的在御书房里吵闹了一上午,也没有讨论出来战阎的来意。
最后叶裕实在是被他们给吵的头疼,一拍桌子起身就走人了。
叶裕头疼的走在御花园里,章元等一群人远远的跟在后头。
“忘川,你快点,快点,它往左边飞了。”
“诶,铃儿,你慢点,小心摔……哈哈,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摔倒了。”
铃儿起身,拍了拍自己裙子上面的草,瞪了叶晗洛一眼,便继续抓蝴蝶去了。
“皇上,是五公主她们在抓蝴蝶玩。”章元上前说道。
叶裕点点头。“走,我们过去看看。”
叶晗洛是个爱玩的性子,这不,就带领着忘川和铃儿来抓蝴蝶了。
虽说是抓蝴蝶吧,但是叶晗洛的要求特别的苛刻。
铃儿的灵力是风,叶晗洛便让铃儿把灵力运用在双脚上,飞起来抓蝴蝶。
而忘川的灵力是火,叶晗洛让忘川用火球把蝴蝶给囚起来,还不能伤到蝴蝶。
这些都是要对灵力控制的非常精准才行的,在很多人看来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忘川和铃儿却没有任何的怨言,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尝试着。
叶晗洛满意的点了点头,侧卧在美人榻上,捻起一块糕点送进自己口中。
“皇上,要过去吗?”章元站在叶裕身边问。
“我们两个人过去就行了,你让其他人退下吧。”叶裕说。
章元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退了下去。
叶裕缓步走到叶晗洛所在的凉亭,那些太监宫女连忙跪下。
叶裕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让他们说话。
铃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灵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快的掉下去。
突然就看到叶裕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下子就摔了下来,连忙爬起来跪下。
叶晗洛有些不解。“铃儿,你干嘛呢?”
忘川这是也转过头来,看到了叶裕。
“陛下万福。”
叶晗洛转身,看到叶裕就站在她的身后,瞟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就无视了。
“忘川,铃儿,我让你们停了吗?”
“这……”忘川和铃儿对视了一眼。
“嗯?”
“公主,我们这就开始。”
“洛儿。”
“父皇,你有什么事吗?”
叶晗洛连让叶裕坐都不让,那意思就是有事你赶紧说,没事你就赶紧走。
叶裕看叶晗洛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章元连忙说:“有事,有事。五公主,陛下是有事跟你商量的。”
叶裕瞪向章元,章元嘿嘿一下,搬了张凳子放在叶晗洛的对面。
叶裕没办法,只好坐在了哪里。
叶晗洛这时才正眼看了叶裕。“什么事?”
“朕……”
叶晗洛听到叶裕用‘朕’自居,瞬间就不开心了。比身份,她未免比他这个皇帝差好吗?
“父皇在我面前还端着皇帝的架子,觉得有意思吗?”
叶裕被叶晗洛噎了一下,看向章元。
章元用嘴型跟叶裕说:“用我。”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叶裕说。
“看看我?十年间,也没见父皇你去看过我啊。”叶晗洛嘲讽的说。
“洛儿,父皇是有苦衷的。”
“呵,你能有什么苦衷?就算有,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才造成的。”叶晗洛毫不客气的说。
“你……”叶裕当了皇帝这么多年,何人跟这样跟她说话。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五公主说的都对。”章元笑呵呵的在旁边打着哈哈。
叶裕再度剜了章元一眼,章元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叶裕。
“是你一手造成了翟家一家独大的局面,是你一手把翟贵妃捧到了这个至高的位置。”
“怎么?现在解决不了了?现在告诉我你有苦衷了?早干嘛去了?”
叶晗洛一字一句,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叶裕退路。
叶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像辩解。
“如果你只是想来告诉我你有苦衷,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吧。”叶晗洛抿唇说。
“我……”
“五公主,陛下来还有其他事情跟你说呢。”章元这个神助攻再次开启了助攻模式。
叶晗洛挑眉。
叶裕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章元,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哎呀,皇上,你忘了吗?你不是想问问五公主对战阎的看法吗?”章元朝叶裕挤了挤眼。
什么鬼?叶裕一脸的莫名其妙。
叶晗洛似笑非笑的看着章元说:“我看这不是父皇想问的,是你想让父皇问的吧?”
“老奴哪敢呀。”章元嘿嘿笑着说。
“我倒是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章公公不敢的?”叶晗洛准备给章元挖个坑。
“老奴什么都不敢。”章元倒是把自己给撇了个干净。
叶晗洛翻了个白眼,看向叶裕。“父皇你想知道吗?”
“你说说也无妨。”
“战阎这个人,野心不是一般的大。此次他亲自来华都,绝对不止是联姻这么简单。”
“洛儿,你怎么知道联姻的事情和战阎来的事情?”叶裕双眸直直的看着叶晗洛。
叶晗洛丝毫不退让的跟叶裕对视,傲然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叶裕抿唇,自从叶晗洛回宫,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变了,可没想到就连自己才刚刚知道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父皇,你不会觉得我敢对上翟贵妃,仅仅是凭着你的那点宠爱吧?”
叶晗洛问,声音中有着嘲讽和不敢置信。
叶裕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父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现在在朝堂中说话远不如十年前那样坚定有力,凭什么觉得只凭着你,我就能这么的肆无忌惮?”
“洛儿,这十年,你是不是过的很不好?”
因为过得不好,才变得这般坚强;因为过得不好,这么的肆意嚣张;因为过得不好,所以才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