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那片石像场。
当一看到,唐凯山的眼睛顿时亮了。
不光是亮了,那样子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癫狂、害怕。
他冲到了一尊好像人类的石像前,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
这尊石像看起来像是一个仙人。
雕刻的惟妙惟肖,脚底下还踩着云彩。
唐凯山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漏掉了什么一样。
高兴看到他的这个样子,也不敢打扰他,就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其实,他此刻的心情才是最期待的。
如果这里真的都是黄蜡石
不想了,不想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是不是?
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唐凯山的目光终于从那尊石像上挪开。
他看向了高兴,一脸的严肃。
高兴的一颗心“砰砰”乱跳。
唐凯山缓缓说道:“这尊石像,我初步可以判定是黄蜡石雕刻而成的。”
高兴差点当场欢呼出来。
发达了,发达了,真的是发达了。
别的石像暂且不说,光是这一尊仙人石像,那得值多少钱啊?
“我的判断是这样的,但要得到具体的准确数据,我还要进一步的进行检测。”唐凯山的目光在那些石像上一一扫过:
“还有其它的石像,我也都需要检测一下。这样吧,高兴,你看到那里没。”
哪里?
唐凯山说的是附近一幢早就破败不堪的小草屋,也不知道过去是派什么用场的:“你找人帮我把草屋收拾一下,我就住在这里了。”
“什么?”高兴一听立刻叫了起来:“这可不行,老唐,这的条件也太艰苦一些了。不行,不行,反正从村子里到这里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不,我就住在这里了。”唐凯山显得非常坚持:“每天来回,路上就要耽误一个小时。高兴,这件事我说了算,我对住的要求不高。你要是愿意,派人帮我送点吃的来,什么吃的都行,一次送上三五天的,省得你们也要每天来回跑。”
这是高兴第一次见识到唐凯山的固执。
唐凯山的决心已经下了,高兴根本没有办法劝阻。
这家伙,对于这些东西真的有一种外人很难理解的狂热。怪不得当初云荷英要和他离婚呢。
高兴答应了,他叫上了王海生、李月娥,几个人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把草屋重新修缮整理了一下。
李月娥还专门从家里拿来了被褥和其它的生活必需品。
而在这段时间,唐凯山也没有闲着,已经开始了对整个石像场全部雕像的研究工作了。
送饭的任务就交给了李月娥。
三五天送次吃的,也未免太委屈唐凯山了。李月娥许诺每天都给唐凯山送一次吃的喝的来。
成了,有唐凯山在这里,高兴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老板,老板,有人找你。”
刚刚安排好了这一切,就看到秦迪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不行。高兴没问是谁找自己,而是先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问题:
交通!
得在岛上准备一些交通工具了。
要不然,总是靠这么跑来跑去的,太累了。
反正买上几辆自行车也不贵。
“谁啊?”
高兴一边想着一边顺口问了一句。
“他说他姓史”
秦迪刚说了这么一个字
咦,人呢?老板人呢?
高兴早就飞奔而去了
史鸿飞一直都在看着黄金岛人工养殖的大黄鱼,不时的还问上几句什么。
“史总,史总。”
高兴一路飞奔而来,气都快喘不上了:“你你来了,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
“没事。”史鸿飞笑笑说道:“我也是正好今天有空,就顺道来你这里看看。”
顺道?
高兴从来都不相信这些。
肯定有事。
“高先生,带我在岛上转转?”史鸿飞提出了这个要求。
高兴当然同意了。
“能有这么一座岛,那是人人都会羡慕的。”
史鸿飞在高兴的陪伴下,岛上转了一会,看着有些累了,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休息一会,休息一会。我这平时不爱锻炼,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高兴在他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史总,黄金岛虽然荒凉了一些,可是往里走,还是有些值得欣赏的景色的。你要是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来。”
“成啊,有你这句话就行。”史鸿飞在那调整了会:“高先生,我想你肯定可以猜到,我今天是特意来拜访你的吧?”
“嗯。”高兴点了点头:“我还能猜到,你是为了宝华公司的事情来的。”
一丝笑意从史鸿飞的脸上一闪而过:“没错,的确是为了宝华公司的事情来的。你救了我的父亲,并且提出了报答的条件,终止和宝华公司的合作。这件事情真的太大了,我根本无法做主。
那天,你和我的父亲也交谈了一下,我父亲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被人冤枉过,所以他知道被人陷害的那种滋味,他最见不得这种事情。但是,咱们实事求是的说,关于对戴文生这个人的描述,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所以,最近几天,受我的父亲委托,我特意做了一下调查。得到的结果呢,老实说,并不是那么特别让人愉快。戴文生在年轻时候,做过的很多事情,都不太能够见得了光。
或者我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描述,他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的人。而这点,也是家父最不喜欢的做事方式。”
高兴听到这里,心思不断的在那转动着。
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异想天开的建议,真的能够起效果了吗?
他不敢说话,而是听着史鸿飞说了下去:
“史家的生意,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我们最重视的就是诚信二字。在生意场上,不讲诚信,也许能够获得偶然的成功,但长此以往,最终损害的,必然是彼此间的利益。所以,史家在挑选合作伙伴的时候,往往是非常严格的,我们也需要感谢你向我们提供的线索。”
一种隐隐的期待,开始在高兴的心中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