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芷包扎好,打起一个结收工:“好了。手机端 ..”
洛城安抚着拍了拍老鹰头:“别闹,我给你抓老鼠吃啊。”
“好恶心。”时雨和潋霜有些嫌弃。
戏时站起来道:“要不然我去买条鱼给它吃,不知道它吃不吃啊。”
洛城挺无语:“你以为是海鸟呢?”拎着戏时去抓老鼠。
赵祁捏了捏下巴,满脸沉思。
叶清芷忙活完,见他还不动,拿脚踢了一下:“打桩呢?”
赵祁难得神色认真道:“我在考虑驯鹰第一步该怎么做。”想想以后出去打仗,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老鹰趴在肩头,简直帅呆了酷毙了。
叶清芷沉默片刻,道:“先陪它睡觉。”
“啊?”
“噗~”时雨和潋霜一起喷笑。
叶清芷干咳一声,正经脸道:“要先培养它的依赖性,以及两者间产生的信任感。”
赵祁觉得很有些道理:“丫头,你继续说。”
这边,叶清芷和赵祁分析着关于野鹰有什么办法驯服。
那厢,沈灵均凭着狗鼻子一般的直觉,居然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叶清芷所在。
叶清芷抬眸,眉头不可见的微蹙:“好重的血腥味。”
赵祁他们在战场出生入死,对血也是很敏感的,大家一同往味道传过来的方向转头。
茶楼旁边的某间客栈内,叶清芷收了针,走到旁边清洗双手。
沈灵均坐在桌旁,支着下巴:“她没事吧?”
叶清芷拿块干布擦手,道:“受惊后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没有其他大碍,先让她睡一觉。”
几人一同往外走,赵祁纳闷道:“你们走个路都能遇到半死不活的人?”
沈灵均抬起一根手指头:“人家突然从天而降,掉在我面前。”
留了时雨看着官柔,其他人在隔壁房间内围坐下。
叶清芷好似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看她的伤不是刀剑所伤,而是有撕扯痕迹。”
苏幕遮站在窗口,抱剑随意斜靠,自然流露出一份优雅,闻言,转头道:“官柔曾说遇到一群怪人,且把她的马当场撕裂。”
赵祁挑眉:“一匹马,当场撕裂?这怕是熊吧。”
沈灵均把整个身体靠在椅背,单手搁在桌案敲了敲,摇头:“她说是好几个人,相当古怪,砍多少刀都砍不死。”
赵祁咧咧嘴角,问叶清芷:“丫头,什么人不怕死。”
叶清芷下嘴皮子一碰,冷声道:“死人。”
沈灵均揉揉鼻子:“死人的话,官柔不会这么狼狈了。”
窗外的风吹起苏幕遮肩头的墨发,他清清淡淡的嗓音道:“我和灵儿怀疑晋原府此前猛兽吃人的事件,可能和这次官柔的际遇相同。”
潋霜在后面抖抖索索问一句:“莫不是死人诈尸了?我听说僵尸是打不死,还专门扯了活人吃人肉吸精血。”
叶清芷清澈的黑眸沉下来,道:“我更相信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其他人也点头,人死了是死了,哪有什么僵尸的。
沈灵均眼眸一转,看向叶清芷:“我记得你说诈尸这件事,和五毒的蛊术有关。”
叶清芷点头:“嗯,但是我不太清楚具体如何操作。”
沈灵均望天:“唐糖在好了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呼喝声,闹的还挺大。
潋霜道:“将军,我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是洛城和戏时抱着老鹰回来了。
沈灵均眨眨眼,看着洛城手的老鹰挺新鲜:“你这个宠物买的可以啊。”
洛城笑道:“是不是很霸气。”
沈灵均竖个手指头:“必须的。”
苏幕遮都多看了两眼,觉得养个鹰确实鹦鹉霸气多了。
潋霜闪开几步:“洛城,你别拿吃过死老鼠的老鹰碰我!”
戏时眨眨眼:“没抓到老鼠,我们给喂了点猪肉。”
潋霜的脸色才好看点,她是没洁癖,可是一想到老鼠……
赵祁勾勾手指,让洛城把老鹰抱过去,按着叶清芷说的,这第一步嘛,得建立亲近感。
他伸手,打算友好的交流一下。然后,老鹰猛的一低头……
“嘶~这畜生,怎么下嘴丫头还利索。”幸亏他闪的快,手指头差点都给啄破了。
叶清芷斜睨他一眼――刚才嘴里说什么呢?
赵祁露齿一笑:“夸你呢。”
叶清芷懒得理他,问戏时:“外面在闹什么?”
戏时道:“好多官兵在挨家挨户查人呢,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案件。”
沈灵均无语,别她一来发生点什么,那可真应了赵祁说的她走哪儿哪儿死人。
正说着,大家听到一队零碎的脚步声,然后‘哐啷铛’门被一脚踹开。
领头的几人往里扫了一圈,对着手画像看了看,喝道:“是他们,全都抓起来!”
沈灵均他们一脸莫名,刚来半天成嫌疑犯了?
洛城和戏时,连带着外面屋顶的神乐凉月,全都嗖一下闪出来,挡在最前面。
赵祁眉头一挑,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衙役也一头雾水,头说找人带去郡主那边,可没说对方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一看,好像还不简单呢?
尤其是里面那个黑衣服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老子最大,谁敢动老子一下的凌人气势。
在衙役愣神的功夫,沈灵均一个幻影步绕到衙役身边,把他手的画像抽走,看了一眼,眼皮子一抽:“画的这么抽象,你们是怎么认定是我们的?”
画人物像,容貌不难,关键在于神韵,每个人的韵味都是不同的,这也是独属于单人的气质。
问题在于,这画像的几个人,画的那个惊天地泣鬼神,歪瓜裂枣那都是抬举,简直看不出是个人样。
衙役白了白脸色,这个女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旁边一个咽了口口水,呐呐道:“头说了,画像里的人一个个长的很有特色,只要见到了绝对不能忘,我看你们挺像,一定是郡主要抓的人。”
戏时忍不住探个脑袋看了眼:“像毛……”线字让洛城拍回去了。
叶清芷站起来:“郡主?李明月?”
沈灵均还想了想李明月是谁,大腿一拍――想起来了,是那个越王的女儿嘛。
衙役们挺挺胸膛,壮着胆子用力呼喝道:“你们,识相的跟我们走一趟,不然,不然得罪了郡主,可没有你们好果子吃!”看着喊的用力,其实透出一股子的虚来。
赵祁挠挠下巴,没有理会。
沈灵均还在冤孽这画像把她画的像只猫,心愤愤――哪个葩画的啊?
叶清芷眯起眼,莫名觉得作画的倒是把握住了赵祁的神韵,外表慵懒,然眼眸精光灼灼。
苏幕遮像是置身事外,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总的来说,没有一个人理睬那个衙役的话。
衙役在新津府那也是横惯了的,谁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此刻他们不知道为何,是不太敢有大动作,面前这几个人太淡定了,以他们的经验来说,在他们要抓人的时候还如此淡然的,不是傻子是厉害人物。
当然,若这几个人是傻子,恐怕全天下聪明人没几个了。
衙役互相看了看,搓着手,不知道是不是得用强的。反正干不成这个差事,回头郡主怪罪下来,他们也要受罚。
再说,算这几个人真有点背景又如何,蜀州境内,谁敢和越王叫嚣?
这么想着,衙役沉下心思来,大家准备一起出手。
然而不等衙役有所动作,叶清芷淡道:“带路吧。”
“呃……”衙役们反而愣住了。
沈灵均抓起刀,对苏幕遮勾了勾手指头:“木木,走,我们去看看那位郡主有什么话说。”
苏幕遮点头:“嗯。”
赵祁一摆手,神乐和凉月再次掠出去,当没出现过。
其他人大摇大摆的从客房出去,留下原先准备抓人的衙役一头雾水。
其实沈灵均他们有些好,又没见过李明月,对方怎么知道他们来了蜀州,还大张旗鼓的找人呢?
从客栈外出去的时候,月见他们正好找过来。
沈灵均随便扫了一眼,然后指着封正捧腹大笑:“你这是去唱戏了?”
封正拍了拍衣服:“怎么,还有啊?”
说起这个,封正郁闷,刚才去找算命摊的茬,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把对方逼的那个是节节败退,只差跪地忏悔。
封正当然得意,他好歹是饱学诗书之人,对付个区区算命的小菜一碟。特别是周围人那钦羡的目光,让封正更加洋洋得意,只觉得站在人生巅峰。
月见和李梦白站久了,觉得挺没意思的,到旁边一个水果摊坐下了,一边啃果子,和摊主聊聊新津府的趣事,一边等封正结束无烟的战役。
大概也是封正得意过头的,他把算命的吓跑之后,也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却在经过一个面粉摊时,脚底一滑,整个人头往下直接跌进了面粉袋里。
陪了人家面粉的钱不说,他从头到尾都沾满了白色粉末。
月见还笑话了一句:“封正,你现在可算是白首了。”
封正跺跺脚,甩甩脑袋:“出门没看黄历啊。”
李梦白疑惑的看着后面一群带刀衙役:“我们这是去哪儿?”
沈灵均眨眨眼:“你没发现我们被抓了?”
月见弯起眉眼,笑着道:“好像还挺有趣的。”
封正拍完了,道:“一起去一起去。”
后面的衙役有些莫名,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被抓了这么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