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喊来的有的激烈,却又是有点莫名。手机端 m.作为旁观者,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仅仅是自我揣测而已,当然还是有一些私心作祟的。</p>
统而言之,卢俊义这是大脑发热了。只怪太想将杜壆拉到自己未来的事业来。果然这一声不是白喊的,对面的火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了。</p>
“姓卢的,你莫多管闲事!”</p>
“员外,此乃我们的家事!”</p>
“阁下这般说法可有证据?”</p>
闻见对方几个的怒言,卢俊义也毫不示弱,因为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大丈夫行事自然不可畏首畏尾,已经决定趟这脚浑水,那得做好溺水的准备!</p>
长舒了一口气后,卢俊义冷冷地对柳元道:“你自己丧尽天良,却血口污蔑他人。这等闲事我卢俊义今日是管定了。”</p>
又对李助道:“李军师这话不对吧,杜壆兄弟适才已经说得明白,已经完全拒绝你的相邀。酆泰也已为段二所陷害而不得已脱离了你家大王,怎的还是你们的家事?”</p>
至于最后那位发问的人,却是言辞时目光有些闪烁,引起了卢俊义的兴趣,此时正在观察。</p>
却正是刚来看见的那对兄弟模样的人。两人身长相仿,都是虎背熊腰。身长都在八尺下,领头一位,也是刚才提出说要甚证据的那位的额头一大撮显亮的白毛,手里一杆铁枪。他旁边的一位更是生得颇为彪悍,圆脸络腮胡,粗眉大眼,四方口,手握一把七尺有余的九环錾金大刀。</p>
来时便已经注意到这两人了,此时见到那位头白毛的大汉说话时略有些犹豫,卢俊义心疑惑,一时却又不知因由。</p>
在心捏好了措辞后才道:“两位好汉莫非乃是马勥、马劲兄弟!”</p>
白毛大汉面容微微一动,连忙拱手道:“劳驾员外多问,正是我兄弟二人,在下马勥,旁边这位乃是我兄弟马劲!”</p>
卢俊义连忙抱拳见礼道:“原来真是马勥兄弟,幸会,幸会!”</p>
马勥抬手示意道:“你我初次相见,员外身份何等尊贵,怎敢妄称兄弟?”</p>
他一旁的马劲道:“哥,你还跟这厮费什么话?小弟早想去会会这位江湖素有名头的玉麒麟了!”</p>
想来这马劲也是个脾气火爆的汉子,只这一会儿便有些按捺不住性子,张口是喊打喊杀!</p>
这一路走来,卢俊义也算是阅了不少江湖人,这马家兄弟给他的感觉还算不差。从马勥的态度来看,估计是知道段二的丑恶之事,之所以有此前的那个发问,多半是为了维护王庆的声名,倒也无可厚非!至于马劲,这是个直性汉子,也无需较真。</p>
话虽如此,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明达事理,善于换位思考的。只见鲁智深在听了马劲的话后将手禅杖一挥,怒道:“想打架找和尚我啊,洒家早手痒了!”</p>
想来也是,豪气干云的鲁提辖如何容得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对面的这几百号人马,怕早已抄起禅杖前问罪去了。保不齐再来个“拳打淫段二”!</p>
马劲:“臭和尚!我忍你很久了!”言罢要挥刀来厮杀。</p>
不妨酆泰忙道:“马劲兄弟休慌,你可知这位大和尚是何人?”</p>
“量一个秃驴,吃的一身混肉,何足道哉?”</p>
“兄弟此话差矣,此乃在渭州城里拳打镇关西的鲁提辖!”</p>
马劲面色一变,只道:“酆泰哥哥,你莫不是骗我俺吧?”</p>
鲁智深道:“骗你作甚,难不成等你与洒家相斗时还能手下留情?”</p>
马勥马劲慌忙滚下马来,纳头便拜,口里道:“我等久仰提辖大名,不期今日相见。得罪之处还请提辖休怪!”</p>
鲁智深生平最讲义气,常言饿虎不吃伏肉。如今看到这马家兄弟伏地便拜,又说出甚请罪的话来,如何还能站住!</p>
只见他慌忙将手的禅杖收了,忙躬身施礼道:“却才是洒家粗鲁了,两位兄弟休要见怪!”</p>
眼见刚才是腥风乍起,此时又是和风景象,李助在心大呼不好。他明白今日那事若是放在平常,完全可以不理。劫掠大户钱粮也好,奸淫良家妇女也罢,只当看不见。</p>
再不然,若是叫外人发现了这等有污自家大王声名的事来,只需叫人一起去都杀了便是,还不是甚鸟事没有?</p>
不过今日却是有些棘手!刚才鲁智深等人的对话他都听得真切。可以说那位大名府的员外旁边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又都是些江湖声名响亮的人物,这要是把那段二的丑事带走了,还不是传的满江湖都是?</p>
来的时候李助略清点了一下,自家这边人马数量是占优的,可如今马家兄弟是和对方攀起了交情,自己的师弟也在了对方一边。显而易见,对方能拿出手的好汉却是占了绝对的优势。</p>
更重要的是当年师父教授武艺,对自己只不过教过剑法阵法。可对这个师弟可是教授过十八般武艺的,更兼还教过什么归元内息之术。传闻可以令人气力源源不断,更是能化解各种内伤。</p>
李助不禁暗叹,想当初自己也是想学的,可是家师说什么自己根骨太差,而这位杜师弟又谨遵师令,不肯相告此功,只得饮恨而去</p>
多年过去,自己的剑法足以独步江湖,想必这位师弟的武艺更是世间难觅对手。若说是万人敌,那是一点也不夸张的!</p>
再看自己这边人,好像此时都心气不高,一个个无精打采的!</p>
想着,看着,李助忍不住后悔,早知如此该亲自来接自己这师弟。是不能时,也决不能叫这个段二先行来此,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p>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事后之言,并无半点用处。自从对方拉出这些下体不蔽的女尸来,李助明白了七八分,只不过是有话难言罢了。</p>
好在那柳元不是说该死的都死了么?</p>
既然是没有活人作证,那是个糊涂账!莫如来个死不认账,说不定还有转机!</p>
想到了此处,李助忙使眼色与柳元、袁朗。</p>
眼神来处,柳元会意,袁朗却有些皱眉。</p>
想他九尺身躯,若是叫去杀人放火,那是小菜一碟。若是耍嘴仗,这活还真是他不愿意,也做不好的事。这点李助清楚,柳元也清楚,便大喝道:“你个鸟员外,无凭无据敢污蔑我等,若不分说清楚休想离去!”</p>
杜壆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心里本来想,大家说到这里应该都是有自知之明了。该认错的认错,该滚蛋的滚蛋!不想对面这些人不但残忍无耻,而且都是敢做不敢认的货色。</p>
师兄啊师兄,你这是何苦呢?要不是自己遇见了酆泰,真要投那里去了,日后若是看不惯时,却哪里好走?</p>
愤怒的杜壆又暗自庆幸一阵,庆幸遇到了酆泰,也早准备了后手。不为其他,为了让那位李师兄无话可说,死了叫他去投王庆的那份心。</p>
只见他一挥手,阵后走出来老小七八个人来。其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和六位五七岁的男女娃娃。</p>
出来后望对面的王庆军马的这么一看,顿时这些小娃娃是哭声一片,纷纷跑到老者面前,挤成一团。</p>
而对面的段二、柳元此时已经是大惊失色,袁朗也是叹息不止。</p>
金剑先生李助见到此景,也是内心一沉,心叹息。</p>
看来这个老头和这几个小娃娃定是从段二等人手里逃脱出来的活口。如此看来,这回算是把这无良账给坐实了。</p>
李助不觉心忧闷,情知大势已去,师兄弟情谊估计此两断,更不惶还能共同效力王庆了!</p>
再看着自己这边的那些属下,其许多人的眼神都在此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便忍不住在心叹道:“真是自作孽啊!”</p>
“好,好好,好好好,酆泰,姓杜的,你们够狠,如此便后会有期了!”柳元咬牙慢慢骑马前对酆泰杜壆说着。同时眼睛尽是杀气地看向卢俊义等人。</p>
与此同时,卢俊义在发现他已收了钢枪之后却又面容怪地看了一眼马家兄弟,只道是责怪这对兄弟居然与敌交好,也未太在意。</p>
此时的马家兄弟也是刚刚起身,正和鲁智深在那里轻声叙话。</p>
卢俊义见这两位大汉居然和鲁智深熟络,自然是欣喜不已,也忙将手大枪丢给陈七,下马前来见礼。</p>
刚走到离了大约两三步远的地方,忽斜见那柳元的面有诡异一笑,又见那家伙一只手此刻正在马前侧处摸索。</p>
心莫名感觉不妙,便暗暗小心。</p>
果然一阵风袭来,一个黑影飞来,正对马勥的后脑。卢俊义大惊,拔刀不但来不及,只得飞身前!</p>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九尺有余的身长,若是前肯定是能挡住这来物,叫这玩意不能打马勥的头颅,保得他一条性命!</p>
伴随一声沉闷的声响,卢俊义了那飞来的一物,一阵巨大的酸麻之感袭来。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左手出刀,挡住柳元的另一边搠来长枪。</p>
在此时,“杀”声乍起!</p>
卢俊义听得分明,这是那狗日段二的声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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