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霜赋最新章节!阿仲忍耐不住,用力一捏。
“哎呦!”他失声呼道,他手臂稍一用力,便疼痛剧烈。
他心中大骂,妖娆在前,自己却无福消受。
洛姬见状咯咯娇笑,笑靥如花,明媚秀丽。
阿仲苦笑道:“这都赖你那好徒儿,你竟还笑话我。”
洛姬玉手轻抚他腰腹,媚道:“好,妾身这就替珀儿给你赔罪呢!”
阿仲见她如此说来,自是会意,他无奈叹了一口气,道:
“我眼下双臂一动便疼,虽是美人恩重,但却是无福消受。”
洛姬闻言笑得更是灿烂,她忽地香腮一红,略带羞涩道:
“谁说需你动手,方能消受恩泽。”
话音刚毕,她便襦裙一甩,骑跨上来;
罗袖一挥,纱幔垂闭。
劲风所到之处,烛火早已熄灭。
姐姐阿玉惊恐的眼神又再一次浮现在阿仲梦境之中,他身体蓦地一激,惊醒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抹去额上冷汗,暗叹道:
“泡过温泉,再加上奈奈的药,这手竟也不疼了,真是神奇。”
他转头看了看躺在身侧的洛姬,但见后者面容红晕,双目紧闭,眉尖生媚,嘴角含春,带着满足的笑容,仿若小猫一般甜甜沉睡。
阿仲爬下床榻,穿起衣服,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一股冷风迎面吹了过来。
明月当空,繁星围拱,苍穹甚是壮丽。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小楼楼层颇高,视野极好。
夜空下的覆霜城,处处结霜,月光所照之处,晶莹闪闪,美轮美奂。
楼下便是小花园,只是光线不足,园中黑乎乎一片,有哪些花草全然看不清。
向远处望去,但见有几处殿宇格外醒目*。
那些殿宇均由白色大石筑成,方底尖顶,风格甚是特别,尤其是那入口处高耸的石柱,又大又粗,极为壮观。
阿仲看得入神,正嘀咕那些殿宇作甚用时,忽地背后传来娇甜声音。
“那些便是须弥山八神殿了。”洛姬莲步轻移,走了过来。
阿仲仔细一数,果然有八座之多。
“每座殿宇供奉不同神灵,妾身的紧那罗殿便供奉着大神紧那罗。”洛姬走到窗前,与阿仲并肩站立。
阿仲转头看她,只见佳人长发如瀑,身披轻纱,纱内竟一丝不挂。
月光照射下,她肤若美玉,脸似刀削,轻纱内里,凹凸有致,饱满傲挺,尽显美好。
阿仲问道:“紧那罗是甚么神?”
洛姬闻言含羞一笑,道:“紧那罗是合欢之神,专司男女生育。”
阿仲一听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这掌殿之尊给奈奈做倒也合适恰当。”
洛姬俏脸泛红,白了他一眼。
“天快亮了,你须得回去,冰雪节将至,往后一个月,妾身便要俗务缠身,脱离不开了。”
“冰雪节?”阿仲愕然道。
“冰雪节乃覆霜城一年一度最大节日,到那日除了必要的守卫,全城无论男女老幼,皆会暂放一切,聚于冰封台,同乐同庆。”
洛姬事无巨细地解释道:
“这项工作,便是妾身负责的。”
阿仲整理好衣物,背上钢剑,道:
“那你要多多保重身子。”
言罢将欲离去。
背后破风声倏地响起,一物照他后心飞击而来。
阿仲微微一惊,转身一抓,右手稳稳当当捏住那物。
但见洛姬冲着他甜甜一笑,娇媚道:
“若是思念妾身了,自己寻来便是。”
阿仲定睛一看,但见掌中一个小牌,金光闪闪,上面赫然刻着紧那罗三个小字。
次日天明,阿仲依着旧法子在《中州志》上标注了青女心法第三层。
他钻出密道见着闻人雪,后者正在书房中专心研究那部《狼烟乱》。
“夫子对行军打仗很是兴趣嘛。”阿仲随口说道。
闻人雪瞥了他一眼,道:
“诸子百家,五行八卦,只要是精彩的,我都会看。”
“哦,夫子真是博学,学生敬佩。”阿仲作揖行礼道。
他想了一想,为了不让闻人雪徒增无畏担忧,便决定不将昨日温珀之事告诉她。
闻人雪倏地问道:“疾风刺练得如何。”
阿仲心中尴尬暗道:“近来事多,早将这茬忘得干干净净,根本未曾练习。”
嘴上却嘿嘿笑道:“凑合,嘿嘿,凑合,练得不好。”
“那你再需勤快些。”闻人雪点头说道。
阿仲在书桌对面坐了下来,将手中《中州志》放到桌案之上。
闻人雪看了一眼《中州志》,淡淡道:
“这吴钩堂多的是兵书法策,你当多多看阅,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带兵打仗的将军。”
“学生听从夫子教导便是。”阿仲假模假样答道。
离了吴钩堂,已是午时。
阿仲用了午饭,便在房中练起青女心法来。
但今次他却惊讶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尝试,这青女第三层就是练不起来。
每当霜元由丹田出发,顺着筋络绕行全身一周,再次返回丹田时,便消散不见了。
阿仲又连续试了几次,均告失败。
他有些气馁烦躁,他站起身来,走出屋子。
一阵寒风呼呼刮来。
第三层无法练成,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倏地想起灰袍人,也许只有灰袍人才能解答他的疑惑吧。
阿仲不欲再想,回到房中带上钢剑,寻赛罕去了。
赛罕正在冰封台练他的《火焰刀》。
他一见阿仲,便笑脸嘻嘻道:
“哟,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你在洛姬掌殿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呢。”
阿仲笑骂道:“你小子尽会开我玩笑。”
他看了看四周,心中微微一讶。
冰封台多了好些侍者侍女,他们各自忙碌,有的在搭台,有的在扫雪,有的在装扮,有的在清理,好不热闹。
赛罕见状颇为兴奋道:“听说一个月后冰雪节就到了,这些人正在做准备呢。”
阿仲恍然道:“原来如此。”
他忽地发现浣伊正出现在忙碌人群之中,和一个罗刹兵在说话,言谈甚欢。
阿仲嘀咕道:“这两人难不成是在谈情说爱?”
赛罕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那个浣伊?就是咱们从胡贲手里救下的那个女子。”
赛罕一边点头一边指了指人群里的浣伊道:
“我刚刚才跟她说过话,她还向我问起你的现况呢。看,她就在那儿,正跟周斌说着话呢。”
阿仲闻言微微一愕,那罗刹竟是周斌。
周斌便是穆赫遇害那晚,说出温珀带十个守卫进屋,但却只出来了九个的那个罗刹兵。
赛罕嘿嘿一笑,又说道:“那个周斌好像对她很有兴趣,正在不遗余力地追求她呢。”
阿仲一听,立时想起了那日在浣衣处,浣伊从怀里拿出的一簇红缨,酸道:
“浣伊答应周斌了吗?”
“咦?你好像对她的事很有兴趣,莫非你也看上她了?”赛罕笑道。
阿仲被他戳中心中所思,立生尴尬,他干咳了两声,道:
“扯淡,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对于浣伊阿仲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那日见到她贴身收藏自己从胡贲头上削下的红缨,便以为她对自己有好感。
也许这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正在此时,高川和白崇翎朝他们两人走了过来。
但见白崇翎一脸忸怩,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而高川则是笑得前俯后仰,合嘴不拢。
“你小子,什么事情能让你笑成这幅德性。”赛罕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