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纨绔狂妃:妖孽世子腹黑宠最新章节!清明,这个词似乎就带着一种悲凉,陆晓棠想着,便伸手把玩起这朵桐花。
“你是何人?为何依靠在此?”一个冷冷的男声传来,打破了陆晓棠的沉思。
抬起头,陆晓棠见着身侧七尺的距离,站着一个高冷的男子。
这男子头上束着发冠,一头墨发被扎起,面容冷峻如冰霜,一双狭长凤眼布满冰霜。
那男子贵气雅致,长身玉立,通身贵人气派,晨光照耀在他身上,将他一身黄色衣袍荡出淡淡光晕,更加显得严肃冰寒。
陆晓棠打量了一眼对方,虽然不认得,不过宫里的男人就那么几个,这人还身穿黄色,又这样贵气,年纪不大,方过弱冠,陆晓棠心里隐隐猜到,可能是某位皇子。
因此,陆晓棠立即行礼,“臣女是陆家之女,奉命前来参加今日牡丹宴。”
那黄袍男子扫了眼陆晓棠,声音依旧冰冷冷的浸骨,“那你为何停留在此?”
陆晓棠低着头,幸好别人看不到她的面容。
她该怎么说?说自己躲清静?这可是宫里啊,不能乱走,不能多走一步路,不能说错一句话。
陆晓棠灵机一动,淡笑道:“回公子,臣女从前方路过,见着这儿桐花开放,一时间思念戍边在外的父亲,只因父亲离家戍边那日,正是桐花开放之时。”
黄袍男子闻言一愣,陆家?戍边?“是镇远大将军陆鹏飞?”
陆晓棠道:“正是家父。”
黄袍男子听到她父亲的名字,点了点头,“你父亲驻守边关,为国为民,是个大英雄,你思念父亲也是正常,只是见你出神,却是在想什么?”
陆晓棠轻叹,道:“臣女见此桐花,就想到那日父亲离去,臣女只想着,而今桐花再开,父亲是否,能在此时回来?”
黄袍男子‘哦’了声,“这就是你出神的原因?”
陆晓棠摇头,“臣女看着桐花,一瞬间有所悟,想了一首词,幼年时父亲也曾教臣女读过两本,想着若是父亲在身边,读给父亲听听,取个笑儿罢了。”
黄袍男子道:“什么词?说来听听。”
陆晓棠有些局促,“不过是些小东西,不登大雅之堂。”
黄袍男子淡淡道:“无妨,说就是。”
陆晓棠想了想,好像真的很害怕似得,但顿了顿,也只好开口。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陆晓棠一口气念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做的不好,公子见笑了。”
陆晓棠很是谦虚的样子,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大文豪苏轼的词要是不好,天下间谁的词配称好?
陆晓棠将心里的掩饰的完美无缺,可是面前的黄袍男子却不语。
那黄袍男子双眉微蹙,尽管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而今,眼里依旧流露出了赞叹。
眼前这个小女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精绝的词?
良久,黄袍男子不语,陆晓棠有些紧张道:“做的不好,公子就当看笑话了。”
黄袍男子眼里的赞赏更明了了,这个女子,倒是很谦虚。
“你是陆将军的女儿,是五小姐么?”黄袍男子问。
陆晓棠摇头,“臣女是庶女,在家行七。”
黄袍男子‘哦’了声,也听不出息怒。
只是眼里有些复杂。
这样一个奇女子,却只是个庶女,也不知将来嫁了谁,倒是便宜那人了。
黄袍男子双手背在身后,道:“这是宫里,不许乱走,不过见你词还做得好,你再做一首有关桐花的,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
陆晓棠闻言,有些局促,“这……臣女不过是自己做了两句,不登大雅之堂,这……”
陆晓棠很为难啊,她为难的想,要用谁的好?
黄袍男子道:“无妨,作便是。”
陆晓棠行了一礼,“那……那臣女献丑了。”
陆晓棠先是假装想了片刻,便开口吟道:“又见桐花发旧枝,一楼烟雨暮凄凄。凭阑惆怅人谁会,不觉潸然泪眼低。层城无复见娇姿,佳节缠哀不自持。空有当年旧烟月,芙蓉城上哭蛾眉。”
陆晓棠念完,这是李后主的诗,一代词宗,没有问题!
果然,那黄袍男子听完,脸上渐渐有了惋惜之色。
“好,做得好。”
黄袍男子连说两个好,便转身离去。
陆晓棠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有点懵逼,这什么情况?
不过陆晓棠见也耽搁了点时间,便不在这儿停留,转而往湖边去,准备坐船。
来到岸边,此刻人已经剩下不多了,但陆清瑶跟陆玉歌两人却始终还在。
陆晓棠摇头,这两人是不整死自己不罢休啊。
行吧!那你们就玩吧!
这样想着,陆晓棠便迈步走过去,陆清瑶一见人来,立即就拉住陆晓棠的胳膊,“七妹妹你总算是来了,好了,我们上船吧!可别迟到了。”
陆晓棠瞧着陆清瑶这模样,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两人是好姐妹呢。
陆晓棠微笑,“好啊四姐姐,走吧!”
陆晓棠说着话就迈步走,正要上船,身边一个女子冲了出来,不屑的瞧着陆晓棠三人,“哼,三个庶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邀请你们来,简直是拉低了我们嫡女的身份。”
陆晓棠闻言浅笑,“这位小姐,那你的意思是说,皇后故意邀请我们几个庶女来,就是为了拉低你的身份?”
那女子闻言脸色当场就一红,伸手就要打陆晓棠的脸。
不想陆晓棠身子往后一退,那女子扑了个空,眼看着女子再次要扑过来,一边的太监怕闹出事来,急忙上来劝着。
“这位小姐,今日,都是皇后请的客人,还请小姐给皇后几分面子。”
那太监的话说的很重,那嚣张的女子一愣,顿时便不敢再打陆晓棠。
自己是客人,打了皇后的客人,那不是在打皇后的脸么?
故而那女子冷哼一声,转而上了船去。
陆晓棠瞧着那背影,这女子身穿蔚蓝色连衣裙,长得倒是也漂亮,就是嘛,脑子不太好使。
陆晓棠摇着头,剩下的十几个官家千金,便一起上了船去。
小太监开始划船了,船身在动,一边的陆玉歌凑到陆晓棠身边来,“七姐姐,你惹大麻烦了。”
陆晓棠一愣,看着身边的陆玉歌,疑狐道:“为什么?”
陆玉歌浅笑,“七姐姐,你可知,刚刚你得罪的那女子,是什么来历?”
陆玉歌似笑非笑,眼里掩不去的得意。
陆晓棠摇头,“我没有得罪谁吧今天。”
陆玉歌一愣,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好一会儿,陆玉歌冷哼一声道:“那位啊,是庆国公府的嫡长女,叫谭明菲,出身高贵,可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陆晓棠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轻笑道:“她现在是继母吧?”
陆玉歌一愣,“你怎知?”
陆晓棠哼笑,当家主母对于自己的儿女,管教都是非常严格的。
远的不说,就看陆家陆夫人,对待自己两个嫡女,那都是用了心管教的。
那个谭明菲,如果真的是生母在,怎么可能把她养成脑残!
不是庶女,又是个脑残,嚣张跋扈。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继母!
陆晓棠笑了笑,“没什么,以前听人家说的。”
说着话,陆晓棠就偏过头去,看向湖中心开着的荷花,好像真的在很用心的欣赏。
一边的陆玉歌左右看看,现在,已经在湖中间了,左右又没什么人,只要现在把人推下去,那陆晓棠就会全身裸着。
想到此,陆玉歌偷偷看向陆清瑶。
只见陆清瑶冲着陆玉歌微微低头,似乎是赞成。
陆晓棠一直都花了心思在这边,将两人的小动作察觉的清清楚楚,却突然冲着谭明菲笑着走过去。
“庆国公府的嫡长女?谭小姐?”陆晓棠走过去,挨着谭明菲坐。
这一艘船只坐了十来个人,实在是不多,毕竟是最后一批了。
谭明菲正坐在小凳子上,冷瞧了眼陆晓棠,哼笑道:“怎么了?想给我跪地求饶了?”
陆晓棠心里好笑,这个谭大小姐啊,还真的是个脑残啊。
陆晓棠脸上笑着,什么也看不出来,“谭小姐啊,刚刚呢,其实是个误会,对了谭小姐,你的身份尊贵,应该是走最前面的,怎么的,反倒走到最后了?”
谭明菲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我?哼,我只是……出门看了点书而已。”
陆晓棠心里顿时就明白了,都要作诗,虽然自己是不行,但是嘛,可以多看看书嘛,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陆晓棠点头,“谭大小姐果真是博学多才啊,而且如此好学,实在是为女子之表率。”
陆晓棠一番夸赞,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谭明菲听到陆晓棠的夸奖,顿时就得意笑了起来。
“那是,我可是非常好学的。”谭明菲很是受用,却没有看到不远处,陆玉歌跟陆清瑶那着急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