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就下令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拥有如此阴暗内心的人,倘若拉来和魔族一个阵营,想来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于是便有许多的魔族赶了过来徘徊在他的府内,准备挑时间给他种下魔咒再慢慢催化,往后,他必然能成为魔族一员大将!
可在等他成为真正魔族的这个过程里,这些魔族哪能是安分得下来的种族,于是夏纯便是被连累了的人。
但是这些当时的夏清是不知道的,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真的把一切当成梦境来对待了,既然是梦,开心些便好。
拜了堂便被喜娘牵着入了洞房,大人一人自然不可能同时宠幸两位夫人,下人们都明白着呢,果然礼淳脱离了酒席直径进了夏清的房中。
夏纯门口的丫鬟看着,眉头不禁蹙了些,起初在府中挑主子时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当大小姐的陪嫁丫鬟。
就是为了她觉得礼大人更爱大小姐些,而对二小姐是不屑一顾的,跟着大小姐日子会好过些,可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越想越气了些,干脆撒下大小姐不管自己休息去了。
夏纯当然知道这丫鬟的动向,习武的人身体感官本来就比常人灵敏许多,也懒得去搭理她。
纤细的手腕露在鲜红色的嫁衣上显得格外的耀眼,思虑了半响才决定抬手摘下头上的喜帕,视觉瞬间便开阔了起来。
母亲亲自定制的凤冠实在是太重了,压的她脖颈疼的不行,好笑又无奈的摘下这些金银珠宝。
一天都未曾进食了,大抵是饿过了头,她此刻都没有觉得很饿了,但是还是要进些食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都跑去休息了,莫名有些哀凉。
正当她准备脱下喜服的时候,奶娘来了呢。
“大小姐,我去厨房给你熬了些粥。”
白陶瓷盅里盛满了小清粥,是她最爱喝的,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能记得她的喜好,红唇不禁勾了起来。
粥绵软入口即化,不清不腻恰到好处。
奶娘转身看了一周,想来是知道了礼淳今夜不会过来了,可当她发现那些下人都歇息了以后不免有些气不过。
“大小姐,这些人,太过分了!您……”
倒是夏纯泰然自若的喝下了两碗粥才歇了手,“何必与她们计较呢?”
“可…”她有些欲言又止,满脸写的都是对她的心疼,到底还是换作一声叹惜为她接来热水,“那,早些歇息吧。”
夏纯抬了抬手送走了奶娘,随后起身将房门紧紧锁上盘腿坐到床榻,那股子的黑气便盘旋在她的头顶上,奈何她毫无察觉。
红烛摇曳,黑气幻化成丝渗透她的头骨入侵她的精神域……
与此同时对面的房间里黑气也弥漫了整个屋子,礼淳毫无察觉的揭开夏清的红喜帕,她眉眼温顺,这红妆倒是极其适合她的呢。
新嫁娘难免有些羞涩,嘴角忍不住的微勾了起来,她已经彻底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梦了。
礼淳了然,嘴角也随着她勾起一角,尽是冷嘲,漫不经心的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说道:“可累?”
夏清听不出其中意味,满是娇羞的看向他,却不料,那些一股一股的黑气吓得她眸子瞬间瞪大,吓得扑进了他的怀中。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呢,早些休息吧。”
语气不冷不淡,与当时教她书画时别无一般,如同一汪冬日的冰水浇到她的身上,浇得她透心凉得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礼淳便将她的凤冠摘掉推倒在床上。
夏清一愣,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偏偏双手被擒住放到头顶压住动弹不得,“先生?”
他未曾理会,搂住她的腰提了起来,宽大的红喜袍便掉落下来露出了她精美细致的锁骨来,被红烛引得美轮美奂。
真把这一切当梦境的夏清放松了身子,随着礼淳的动作陷入爱海,那些躲起来的黑气又重新凝聚起来。
活像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歪着头好奇的喃道:“她能看到我?”
他的问题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瞥了一眼床上衣裳尽解,交缠到一起的二人,他有些好奇的想跑过去看个究竟。
外面守着的下属赶紧给他拉走,人间这恶心的交缠可不能让少主见到呢。
在魔族的合欢是最低俗的,只有那些混不下去的魔族才会用身体去诱惑人类从而使他去做一下坏事然后获取魔念。
这些在魔界是所不耻的。
说来也是可笑,无恶不作的魔族对于感情和两性交融这件事来说倒是纯洁得很。
月亮挂在夜空照亮了大地,那些接触不到的暗处藏着许许多多脏恶的交易,猫神族心力交瘁,人类的阴暗面已经超乎想象了。
魔族在人间肆意的收集着魔念强大,猫神族却在耗费精力去摆平这些东西,所幸就是魔族的数量还有着一定的控制。
古浴笑却是不知道这些的,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傀儡术里那些深奥的口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口诀居然都是用英语所撰写的。
要不是她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傀儡术怕是学不了了。
吐出了一口浊气后,她便慢慢的睁开了双眸,栀寒仍旧如之前一般守护在她身旁,倒是初燎还没有缓过来,衣物全被汗渍淋湿了。
不仅如此,古浴笑还没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子的恶臭味,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人食五谷杂粮体内难免有许多的毒素,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看着她一下。”说完这句话她便脚底生风溜走了。
栀寒:“……”
看着那狼狈不堪的初燎她内心也无比绝望,她转身撕下一块布条捂住脸走到她的身旁,那股子扑鼻而来的味道险些让她昏阙。
本想伸脚踹她两脚,想了想怕她受不住她的力道便将她拎了起来,寻思了两刻借着月色把她丢进最近的河里。
“应该,淹不死吧?”栀寒不确定的歪着头喃道。
回应她的只有寂静无比的夜,可见度极低,水面冒着些气泡泡,好好的一条清澈河流就被她这么给污染了。
见她渐渐清醒浮上水面换气清洗自己的身子,栀寒便踹了一粒小石子过去。
“砰!”
石子和她的气息撞到一起发出巨大的水柱,浇得栀寒透心凉,不知所措的看着水渍嘴角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