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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真的是世界太小,还是她记住了与沈青訸接触的每一瞬。

    她和这两个人才刚刚分开没多久, 沈青訸不必说, 陆之遥也就前几天的事。

    再往前说, 陆之遥和沈青訸, 与她一起,共处一室的时间, 也不过是11月的事。

    阮软的手机响了,“喂,蒋总,我?我已经送到了, 啊?好好。”阮软放下水, 陆之遥还没道谢,阮软就回身对沈绛年说:“绛年!这桶水,麻烦你帮忙送进来,蒋总那边有点急事。”阮软噔噔噔跑了。

    陆之遥一袭宝蓝色长裙, 浅笑:“给我。”

    沈绛年拎进去了,是的,她那该死的心, 想看看沈青訸在做什么。

    不过是一瞬, 沈绛年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万千画面,翻云覆雨?事后的凌乱?或者很不堪?

    床在靠窗的一侧,沈青訸半躺在床上,桌上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目光遥遥相对,沈绛年总觉得那幽深的眸子里藏着千言万语, 但沈青訸淡漠不语,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眸子。呵,她的冷漠倒是依旧刺人呢。

    “绛年吃了吗?”陆之遥走过来,“正好青訸也没吃,要不你们一起吃点?”陆之遥坐回到床头,很自然地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了一口,抵过去,“有点烫,慢点。”沈绛年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陆之遥这时回身说:“绛年,你……”

    “我先走了。”再看下去,沈绛年怕自己会炸,只是刚到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还是阮软。

    “蒋总让我帮您烧水。”阮软刚才回去,是因为蒋维尔的头发就睡衣链子缠住了,眼下解救了秀发又折回来烧水,“绛年,你等我下!”阮软还是比较认生,不好意思一个人在沈青訸房里。

    “放那。”沈青訸这才开口,声音很轻。

    “是,放那,一会我烧就行。”陆之遥夹了块点心,“尝尝这个,特意给你做的。”

    沈青訸半晌没动,陆之遥又往前抵,沈青訸象征性地咬了一口,陆之遥问:“好吃吗?”沈青訸嗯了一声。

    沈绛年站在那,看着两人喂食简直就是秀恩爱,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冷声道:“阮软,我去门口等你。”沈绛年怕自己rěn wú kě rěn。出了门,沈绛年身体倚着墙壁,还有些发颤,气死了!

    说到,和做到,永远都是两回事。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沈青訸心如止水,沈绛年脑子里满是陆之遥投喂沈青訸的画面,气得她握拳连续砸了几下墙壁,手传来阵痛,让她的心也跟着痛。

    陆之遥还说她们没有在一起,那她们为什么还如此亲密?别告诉她,她们是闺蜜,呵呵。

    阮软抱起桶倒水,咚咚咚的声音,她抬眼看着床那边,“再吃点这个。”漂亮的女人在喂沈总诶……这画面好像只有漫画里才能看见,沈青訸微微别开头,“不吃了。”

    “吃饱了,晚上才有精神。”陆之遥哄着,“再吃一小块。”沈青訸又吃了一块,说什么不肯再吃了,“晚上在哪吃饭,还没说吗?”陆之遥问。

    沈青訸摇了摇头,阮软在那竖着耳朵,也听不太清楚,两个人说话声音都太轻了。

    “沈总,水烧上了,您有事,可以随时叫我。”阮软出去了,沈绛年也准备回去了,她出来太久了。

    “绛年,你要回房了吗?”阮软还有点不舍。

    “还有事吗?”沈绛年问。

    “没。”阮软站在那,也不说话,也不走,揪着衣角的动作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沈绛年走过去,忍不住对这个小孩子温柔,“有事就说,跟我不用见外。”

    “你以后都不会回雅奈尔了吗?”阮软仰头问,沈绛年嗯了一声,“应该是的。”

    “朗芙妮给你的工资很高吗?”阮软又问。

    “小朋友,你到底要说什么?”

    “唉。”阮软叹了口气,“我悄悄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恩。”沈绛年虽然好奇,但一向对故意的神秘兮兮没兴趣,不过阮软还好,不是故意而为,“你说。”

    “我之前偶然机会听蒋总和子安姐聊天时说的,说你要是在雅奈尔,会不可限量的,福利待遇都会很好,至少不止这个数。”阮软伸出十个手指头,夸张的小表情在沈绛年看来还挺可爱,“百万啊。”

    “是吗?”沈绛年笑着,还故意带了一丝惊讶。

    “恩恩,真的,”阮软小脑袋点点,“蒋总还说,要是沈总没意见,就让你做沈总的助理,跟沈总在北京一起大干一场的。”

    ……沈绛年的心沉了沉,清冷地笑了笑,呵,一起大干一场,面对面对着干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她现在加入了朗芙妮,雅奈尔的竞争对手。

    阮软凑到沈绛年跟前,“朗芙妮要是给的少,你就回来?恩?”到底是小孩子,想得简单,沈绛年揉揉阮软的脑袋,“谢谢你的建议。”而后压低声音说:“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阮软思考半天,“我没说领导……”

    “恩,以后也不能跟我说,我是朗芙妮的员工,你是雅奈尔的,要分的清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可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生活里的,和工作分开。”

    “噢~”阮软有点蔫了,想起什么似的说:“原来蒋总和子安姐都知道你离职了,就我不知道。”

    呵,这个傻小孩。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聊天吗?”

    “可以啊。”沈绛年笑着说,“没事,微信也可以聊的,去,赶紧回去,我也走了。”

    阮软回到房里还闷闷的,蒋维尔刚起来,打量一眼,“谁惹你了,这是?”

    “没事。”想起沈绛年不在雅奈尔了,阮软心里始终不好受,她最初选择留在雅奈尔,就是想着能和沈绛年共事的。

    蒋维尔也没多问,“你收拾下,下午跟我一起去会场。”阮软嗯了一声,揉揉眼,准备回自己房间拿东西,“你索性直接退房搬过来,晚上跟我一起住,有事方便。”蒋维尔这话差点没让阮软摔了个跟头,“不、不用?蒋总。”知道忤逆领导不对,又说:“您随时叫我,我随时过来,再者,我和子安姐一起住,突然搬走,她一个人……”

    “子安晚上不住这了。”蒋维尔已经安排卫子安跟着沈青訸了,尽管有阮阅,但蒋维尔还是不放心。

    阮软的希望破灭,只能收拾东西,搬到蒋维尔房里来。今晚,她想通宵工作……阮软出门的时候都在想这个。

    沈绛年回到房里后,先去了洗手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出来,朗思锐并没有发现异样。

    “你要是累,下午可以不用去参会,在房里休息,看看资料,晚上直接参加晚宴。”朗思锐站在镜子前整理仪容,“今天晚上,咱们决不能空手而归。”肉都到嘴边了,朗思锐想全部吃掉,但是突然冒出来个雅奈尔,朗思锐现在还不知道,这礼物,是两家企业都有,还是怎么分配的。

    “恩。”沈绛年若有所思地答应一声,“我还是跟您参会。”沈绛年不想一个人在房里胡思乱想。

    出了门,沈绛年望了一眼沈青訸房门的那个方向,随着朗思锐一起走了。

    下午,沈青訸没有参会。沈绛年在会议临近尾声时,打了好几个呵欠,朗思锐附耳过去,“你先回去休息会。”沈绛年也没推脱,确实有些倦了。

    经过沈青訸的门前,沈绛年的步子顿了一下,陆之遥走了?还是住下来了?现在推门进去,会不会看到活色生香的画面呢?不知在沈青訸门前呆愣了多久,整个人困得不行,沈绛年才跌跌撞撞回到客房,随手推了门,脱了外套就倒在了沙发上。

    头疼体乏,但就是睡不着,脑子里嗡嗡直响。沈绛年记得房里摆了红酒,她爬起来瞅瞅,适量饮用有助于睡眠。沈绛年先是抿了一下,葡萄香浓郁,完全没有酒的味道嘛。连喝了两小杯,沈绛年设置好闹铃躺下,酒很快就上头,沈绛年渐渐入睡。

    迷糊中,感觉脸颊微微发痒,沈绛年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躺平了。唇齿间,好像有条柔软的小鱼,沈绛年意识混沌,舌尖舔了舔,小鱼还缠上了她,她吮了吮,顺滑极了。口感好,忍不住想要更多,在小鱼要离开时,下意识抬手胡乱划拉,也不管抓住了什么就用力握住,再也不肯放开了。

    突然传来的声响,让沈绛年开始苏醒,迷茫睡眼眯着,声音又没了,沈绛年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她一定是做梦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怎么会梦见沈青訸?

    这个人,美到她心坎里去了。

    什么时候看,哪怕是在梦里,都那么喜欢。

    嘴角就那样自然地翘起来了,可梦里也有一种潜意识,她知道自己和沈青訸分开了,心酸疼的泪水涌出来。

    声音再次响起,沈绛年这次醒的很快,因为是她自己的手机铃声,所以很敏感。

    睫毛轻颤,撩起眼帘,泪水滚落,也看清了,梦中人就在眼前。

    她唇角动了动,想叫“沈青訸”,下一秒,意识彻底清醒,她瞪大了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沈青訸,是鲜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数2分留言了,乃们是不是感觉压力好多?

    今天来个问答题,请从科学角度解释一下:沈绛年的嘴巴里小鱼是怎么肥四?{⊙v⊙}【此题1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