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跃宁以为，这里面的小蛇，就是眼前的这条的时候，画风一变。
秘境内风起云涌，小蛇们下了好多好多蛋出来，一辈一辈的繁衍着。
这个快进的镜头，张跃宁就看了一个多小时，秘境里人来人往，很多年轻的修士，在这里斩杀大蛇，放生小蛇。
这些小蛇虽然是用来守护秘境的，但是同时也是很好的资源和材料。
满手而归的修士很满意，但是那些小蛇，慢慢的滋生出不满来。
一辈一辈，一直在做人类修士的牺牲品。
即使不攻击人类，人类修士也会找上门来，一窝一窝的端掉。
尤其是后来，有的人会杀大蛇，放小蛇。
但是越往后，大家杀的就越狠，连小蛇都不放过。
这些蛇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才二品修为。
因为一旦超过二品了，就会被人类修士以修为过高为理由斩杀。
张跃宁甚至能体会这些蛇心目中的痛苦，而这种痛苦，随着秽土气息滋生了起来。
直到一条三品大蛇出现，一群小修士害怕的盯着这条大蛇。
飞舞的血液到处都是，一些天兵进来，以秽土太脏为由，开始了一轮屠杀，三品大蛇变成了一条死蛇，软绵绵的躺在地上，那些修士当着一群小蛇的面儿，将大蛇分割成很多份，将蛇放在火上炙烤。
张跃宁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现在的人类，在对待珍惜动物这件事上，也是竭泽而渔。
显然这些小蛇，已经不是当初那些繁衍旺盛的家伙，直到三品大蛇出现，也只不过剩下几条而已。
可即使这样，仍旧会面临屠杀。
眼前的这一条，是躲在石头缝里的一条。
那些小蛇也难逃魔抓，死在了汤锅里面。
大概是看到，修为越高，受到的伤害就越大，这条小蛇钻进了更深的土里面，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地面上的秽土，被一点一点的敲掉。
很多天庭的修士都受到了感染，这些修士变得狂躁起来，开始自相残杀。
于是修士换了一波，又一波。
这些修士有的死，有的活，原本积攒了很多秽土气息的地方，被挖出了一个大坑。
再也没有人愿意往坑里面去了，因为秽土是挖不完的，越挖越多。
小蛇只好藏在土壤最深的地方，它不敢进阶，于是进化出来一种可以遮掩自己修为的能力，它害怕被抓起来杀掉，于是吸收了更多的秽土气息。
直到那些修士走掉……
这家伙，吸收了上万年的秽土气息吗？
那些修士看起来……很像是碎星真宗的人。
如果他们是天庭的人，那这条蛇肯定已经有上万岁，也就是说修为不会低于七品。
可要是说这些人是碎星真宗的，那这条蛇到底是什么品阶，可就不好说了。
幸运的是这条蛇不知道该如何捕杀猎物，只知道用精神力去影响别人。
结果反而被张跃宁反噬。
“你的过去，我都了解了，我对你没兴趣，没打算杀了你。”张跃宁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我们也是进来避难的，或者可以给你看看这个……”
张跃宁的掌心，出现了一团灰黑色的秽土气息。
大蛇看到这个气息，顿时呆住，看着张跃宁的眼神都变了。
原先是那种恨不得要杀死张跃宁的眼神。
现在看起来，温柔了很多。
甚至对张跃宁眨了眨眼睛，然后收回了自己对张跃宁的精神攻击。
就连玄枵，都发出哼哼的声音，显然是已经被撤去了控制。
“你之前，有遇到过大梁吗？”张跃宁小声问道。
那条蛇先是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
还好，修为高的大蛇，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你是不是，见过他，他却没见过你？”张跃宁笑着说道。
大蛇点了点头。
看来这秘境，有很多大梁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条大蛇轻易不会伤害人类。
但是为什么对玄枵……
“你是不是，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什么标志，让你觉得很讨厌？”看到玄枵手上碎星真宗的手链，他觉得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大蛇再一次点了点头，然后厌恶的看着玄枵。
“放心吧，她也不是坏人。”张跃宁拍了拍大蛇的头，“这下面都是秽土气息吗？这里真的有秽土？”
大蛇摇了摇头，然后一头扎进了下面。
“赢慧，你照顾一下玄枵，我下去看看。”没等赢慧回答，张跃宁就跟着跳了下去，耳边都是徐徐风声，这个洞比张跃宁想象的深的多。
最下面哪里还有什么秽土气息。
都是最正经的灵气。
这里的灵气多的有些可怕，甚至比碎星真宗还要多。
但是张跃宁也意识到了，在灵气最充裕的地方，是存在一点秽土气息的。
也就是说，这种气息，不是从秽土中出来，而是从最充裕的灵气当中出来的。
只在这里呆上一会儿，张跃宁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是因为他修炼的魔修功法，觉得灵气难受。
而是这些灵气太过于精纯充裕，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就仿佛是，纯度百分百的糖精，虽然甜，但是也恶心。
张跃宁就是这种感觉。
“你平时就守在这里？”张跃宁问道。
大蛇摇了摇头。
也对，这里的灵气他都承受不了，这条大蛇可能也会觉得这里的灵气很不舒服。
看到这儿，大蛇一转身，就爬了上去，在地洞的半山腰，它钻进了一处峭壁。
这里是一个平台，上面摆放着不少工具。
应该都是当年用来挖掘用的东西。
这些工具上到处都写着碎星真宗的标志，也难怪这条蛇，会对玄枵意见这么大。
可是碎星真宗挖掘秽土做什么呢？
而且，这个地方，不是一个二品秘境么？怎么会有秽土呢？
正捉摸着，张跃宁的手机响了。
修士们本来可以千里传音，但是随着科技的进步，大梁道人越来越懒怠，只知道用手机来联系张跃宁。
这秘境信号倒是还算不错，张跃宁举起手机，就听大梁道人说道：“你和玄枵采集的怎么样了？姥姥已经到门口了，我和她在这儿等着你们呢。”
“嗯？姥姥？”
难道不是魑真人吗？张跃宁心里多了一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