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
洪浩和罗威脸都笑红了,老太太马上就被自家老爷子拉了过去,狠狠的数落道:“就你学的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还能给人家算?”
说的在理,刘子健赶紧招呼几个同学进去,这给张跃宁一个人算出绿光也就算了,别回头给别人都算出绿光来。
“怎么也应该我出马。”老爷子走了过来,一脸和善的对张跃宁说道:“小伙子,你是啥时候生日?知道不?”
“爷爷!你们不要总给人乱算,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的吗?”刘子健窘迫的拉着几个同学进了门,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要当真,他们都是瞎说,原先山里的道观有个老道士坐镇,给每个人都讲过算命的事情,要我说都是胡说。”
他一个五好青年,怎么会相信神鬼呢?
张跃宁打了个哆嗦,然后感慨起来,“别怪他们了,本来这个村子就是因为道观的庇护才有的。”
“就是,我哥每次都要说爷爷奶奶,不过我知道,他最相信他们了。”刘子健的妹妹端着水果,将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我妈在厨房给你们做好吃的呢,为了一会儿能尝到我们乡下的鲜鱼,给你们个任务,去河沟里捞两条鱼上来。”
这个天气捞鱼?
张跃宁还好说,但是罗威和洪浩两个人,光是上山就已经累的不行了,竟然还要亲自动手捞鱼。
他两近乎求救似的看着张跃宁,“我们两个就算了吧,有没有别的活安排给我们,总不能我们四个都去捞鱼吧。”
“说的也是,那你们跟我过来摘菜吧。”小姑娘擦了擦手,拎着两个一无是处的糙汉去了菜地,张跃宁则是在刘子健爷爷奶奶的唠叨声中,提着网子去了河沟。
说是河沟,其实是一条小溪,小溪正好从道观旁流过,是整个村子的生命之源。
张跃宁怎么也是修炼中人了,虽然道行低,却能看到这道观上方青气缭绕,显然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这一路上他还看到了不少岁数很大的老年人,想来也是被这青气庇佑。
不知道这是哪位高人的宅邸,张跃宁一边琢磨一边往小溪走。
没等他出手,影子里的赢慧就跳了出来,小溪附近有不少背阴的地方,对于赢慧来说,这种人杰地灵的宝地格外吸引她,再看张跃宁拿着网兜,她干脆钻进了水里。
溪水清可见底,但是太凉了一些,张跃宁也好,还是刘子健也好,都不想进水捞鱼,只在河边上下网。
这样是不可能捞到鱼的,可是已经深秋,张跃宁是真没带换洗衣服,否则早就下水了。
好在有赢慧,别人看不见,张跃宁却能看见,那是属于他的鬼奴,虽然他不能下水,但是赢慧能啊。
河里的鱼一股脑的都扎进了张跃宁的网兜里,一网下去直接捞起来三条大鱼。
“你这什么运气,咱们这回可轻松了,一会儿咱们再回去,要不然肯定被我妹抓着干活儿。”刘子健说完,矫捷的登上了附近的柿子树,从上面摇下来几个早就成熟的柿子来。
晚秋了,按理说白露就该摘的柿子,现在掉了一地。
他颇有些可惜的说道:“我们村子老龄化严重,年轻人不愿意回来,到了我父亲那辈,就基本上在城里打拼了,就算穷苦一点,也比在村子里强的多。”
“看看这些山货,都是好东西,但是却没人愿意来摘,倒是便宜了我们。”刘子健往远处看去,遍山的红叶和黄叶交相辉映,衬得山间更加斑斓,张跃宁伸着手想要接柿子,却发现刘子健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
“糟了。”刘子健跳下树,跟着就往道观门口跑了过去。
张跃宁也只好跟上,纳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看看那边,不是上次我吓唬的几个人么?”赢慧从水里钻了出来,然后顺着溪流往道观附近飘了过去。
怎么回事?
上一次在医院闹事的人,竟然往山上来了。
其实关于刘子健父亲的事情,来龙去脉也很简单。
第一次打人闹事的,是肇事者的哥哥,因为张跃宁的原因,那位胖胖的大叔已经被打的起都起不来了。
至于第二次,威胁张跃宁他们不要打官司的,是肇事者本人。
明明开车把人撞了,但是却不愿意承担责任,尤其是在发现被撞的人很可能醒不过来之后,在只支付了前期医药费的情况下,竟然不愿意支付后续医药费。
所以才有刘子健要打官司的事情。
不过这个人不是已经被赢慧摆平了么?
据说被吓得已经不认识人了,见到女的就叫姐姐,就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
“大仙啊,您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都已经这样了,他都不认识我了!”道观门口,放了一沓一沓的钱,一位看起来有点暴发户感觉的胖老太太,正跪在门口求着什么。
张跃宁只看了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求到这儿来了。
那肇事者是被赢慧吓得,认不得自己母亲了,傻乎乎的往椅子上一坐。
至于肇事者的哥哥,也没好到哪里去,手下的人还提着吊瓶,估计短时间之内是离不开药了。
老太太跪在门口很虔诚的样子,可是那破观里面有人吗?
张跃宁上来的时候,就没感觉道观里面像是有人的样子,因为外表太破破烂烂了,里面很可能住不了人。
走在前面的刘子健,蹑手蹑脚的回来,对着张跃宁招了招手。
“咱们快回去吧,这些人是来求道长老爷爷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个撞我爸爸的人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看着对方颇为解气的样子,张跃宁呵呵一笑,“这些人肯定不认为自己是做了亏心事才这样的,看看那老太太,还张嘴闭嘴说是你们咒的呢。”
“活该,反正官司我打定了,虽然我爸好了,但是这口气咽不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回头,“不过这道观里早就没有人了,他们就算跪一晚上,也不可能把病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