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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一心哀求死

    ,最快更新越世狂妻休夫案最新章节!“冯天死了,也是为了守护她,他到死也没有供出灵涵,冯天是替灵涵死的。你不要像他一样。”

    上官风落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伤心的消息,月焚该知道他的死讯。

    “死……了……,王爷,冯哥是被谁杀了?”月焚的身子明显地颤动一下。

    “上官夜蓝。”

    “为什么?他在为灵涵保守什么秘密?甚至把性命搭上。”

    “你和灵涵本道不同,本王可能也会要她和上官夜蓝为冯天赔命,但不是现在,目前本王还要扮演一个好哥哥、好王爷。”

    上官风落听到“喳喳”的鸟鸣,他喂养的一只鹦鹉在木笼中扑腾,吸引了上官风落的脚步,来到它的旁边。

    “冯哥究竟知道灵涵的什么事?”月焚脸色急促着急,再次询问。

    “你不妨去问她自己曾为谁效忠,上官夜蓝真正的仇人一直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上官风落给鸟一边喂食,一边冷不丁地说出这番话。

    “王爷是因为大业才会与挡道者为敌,宁可错杀误杀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恰好七王爷有可能成为储君?换成其他人,王爷恐怕也会这样做?我也会找灵涵问清楚这一切的。”从昨日起月焚的心在不知不觉地被灵涵牵扯着,这次却因为冯天的死直接撕开,流淌冷血。

    “没错,但本王应该庆幸是上官夜蓝而不是其他人,因为我和他的梁子早就深了,更有理由想要他的命。最后本王还是想提醒你,不要与灵涵走得太近,冯天就是因为她死的,难道你也想为她死?为女人死是本王最看不起的一种死法。”

    上官风落把手中盛鸟食的玉皿扔向雨中,玉皿撞在庭院的青石上,碎成零落的几瓣,鸟食被雨水洗刷冲逝,玉片被洗得发亮。

    “我知道了。”

    “处理完事情之后,你回一趟鹰潭族,为本王给长老送上一封信。我也已经为你消去戴罪之身,你回去没有人敢动你,况且双方交战也不斩来使,本王和他们不单是利益上的关系。”

    “王爷,你要回大漠吗?离开这么久不回去看看吗?”

    “被人抛弃过,怎想回去?”

    “主上……”

    “去吧!”

    不知何时,檐下不见了两人的身影,只留下沥沥的秋雨和庭前惨败的芭蕉。

    楼姊星在上官夜蓝的床上不知睡了多久,被外面的雨声给吵醒,她再次清楚地观察着这寝殿的每一个物什,当初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已经变成了熟悉,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有回忆的重影。

    这个地方属于灵夕妍和上官夜蓝的地方,包括这张床。突然之间,楼姊星的头颅内似有一团火中烧,从开始的麻木到疼痛,她的牙床在颤抖,苍白的脸颊流淌着密汗,看着比第一次严重。

    楼姊星的头疼转移到全身,她有些疯狂,无法压制自己,情急之下推翻了烛台,烛火窜起,吓得她身子往后缩。

    “来人,救……命……”

    她的嗓音孱弱,疼痛难忍,全身仰面瘫躺在冰冷的地上,半边脸贴在地上望着那团烈火,想象着自己走向死亡的颓样。

    茔兔听见动静赶了进来,一脚把门踢开,把躺在地上的女子抱到床上,控制住她的穴位,又迅速扑灭烛火,才避免了这场火灾的发生。

    “茔兔,疼……你杀了我好不好?我求你,我以灵夕妍的名义求你杀了我!”

    楼姊星白楚的薄唇张张合合,眼神涣散,虚弱的她一心求死,气息奄奄、哀求抱着她的茔兔。

    “夕妍,你撑住,我帮你抗住化灵之力。”

    茔兔强行将楼姊星扶直,一把撕下晃眼碍事的落帐,一段红绸被她径直地丢在地上。

    她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楼姊星的体内,暂且压住灵化之力,缓解楼姊星的疼痛感。

    这一次的发作比上一次来得剧烈,但是时长却比上一次短。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辰,楼姊星已经逐渐好转,她看着床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发出断续又虚弱的嗓音。

    “我记得你,可是灵夕妍依旧不知道你有功力,你口口声声说与她是姐妹,还是没有对她坦诚。”

    “你……王妃,我知道你记起来,以前的事是我有所隐瞒,但是我是在保护夕妍。我的过去过于沉重,她知道的越多压力也越大,那时她是我黑暗的生活中的唯一光亮,别人厌恶我、害怕我,只有她把我看作姐姐,我只护她一人,甚至杀了所有人,同时也不想让她牵扯到我浑浊的杀人生活中,她质如兰芝美好干净温暖,值得世间最好的人呵护。”

    茔兔看着气色由苍白到红润的姑娘,眼角湿润,仿佛她真的看到了当初的灵夕妍和那个杀人狂魔的自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你曾经是干什么的?葬场吗?与尸体打交道的那种?”楼姊星对这个神秘的女子愈加好奇。

    “杀手。已经很久不接任务了。”茔兔把她的手从楼姊星的肩膀上移开,视线上移,望向窗纸,语气沉迷,像在诉说一段古老的历史。

    “酷,你这算是金盆洗手?”楼姊星以前只在中知道‘杀手’这个职业,他们做事果断利落,效忠组织,冷血无情。现在倒真让她在现实中遇到了,神奇又有一丝的崇拜感。

    “是,世间的人已经那个杀手死了。”茔兔再次为她盖上锦被,准备收拾寝殿内的狼藉。

    “你为什么如实告诉我这些?”楼姊星大约一个时辰又恢复正常,她麻利地掀开锦被,伸手拉住欲起身离开的茔兔。

    “因为你该知道这些事了,我应该对你坦诚。王妃,早点歇息!”茔兔不再看她,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

    茔兔挣开楼姊星的拉扯,走到殿下把烛台扶起,换上新的蜡烛,把烧毁的一角命人重新修整恢复。

    楼姊星看着她在寝殿内忙忙碌碌。把坏的红柱锻换新,再把新的绸缎打结,和原来一模一样。

    “你刚刚说‘她’值得世间最好的人呵护,那个世间最好的人是上官夜蓝吧!”楼姊星不知何时慵懒地坐在古床边,背靠精致镂空的床台,玩弄着上官夜蓝的那只纱枕。

    “是。你应该记得他以前不是这般荒唐。”

    “你的意思是因为上官夜蓝深爱的女子离他而去才造就了他如今的‘渣男’本性?”

    楼姊星理理记忆里的人物关系,既然上官夜蓝曾经是如此优秀,现在却堕落成这样反倒怪一个死人,日后再潜移默化地把原因转到自己的身上?

    她没兴趣背感情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