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龙脉?”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怔住了。
一副土huáng sè的骨架散发着亮光蜿蜒向前延伸,穷极目光看不见尽头。一颗硕大的头骨正对着我们,与它对视之后我竟然隐隐有些恍惚。
再看龙脉,我渐渐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一样。不知为什么,当我把目光移开后,心神还是稳定不下来,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在心头。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和拿着不及格的考卷回家让父母签字时的感觉一样。
“呼……”
赵雷波和周清风还有马哥三人呼呼的喘着大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看来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你们……没事?”我捂着胸口费力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随后就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噗通一下跪在半空中。
其余三人面色痛苦不已,很显然和我的感觉一样,一个接一个都被压得跪在那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龙脉……龙威么?
我费力的抬起眼皮,看着眼前无比巨大的骨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个世上,居然真的有龙?
“雄……雄哥,泄……龙气。”赵雷波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虚弱不堪。
我不禁苦笑,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找到了龙脉,可是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说什么泄龙气,这不是说笑么。
我估算了下我们和龙脉的距离,起码得有两千多米,这么远的距离我们受到的威压就如此之大,真不敢想象再靠近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可能是好奇心使然,我鬼使神差的往前挪了一步,紧接着我就如同被一块钢板砸在了背上,‘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整个人瞬间改跪为趴,不能抬起一分一毫。
“雄……哥!”赵雷波紧张的喊着我,想过来把我拉回去可是自己却和我一样,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在那里动弹不得。
马哥见状就要冲过来,幸好周清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别过去,每前进一分,威压就翻倍增长。”
马哥满脸焦急道:“那该怎么办?”
周清风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和赵雷波,我思绪急转,把目光瞄向了黄泉剑。从刚才我把它拿出来后,它就一直飘在我眼前。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意,黄泉剑猛地爆发出一道紫光,把我和赵雷波瞬间弹走,一离开刚才的位置,我顿时感觉浑身一轻,那种威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雷波呼的吐出一口浊气,骂道:“我草你奶奶个嘴的,这龙脉成了骨架怎么还这么厉害。”
我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苦笑道:“我更惊讶的是黄泉剑为什么可以把咱们带到这儿。”
周清风和马哥此时也慢慢的离开了威压的范围,手扶着膝盖呼呼的喘着大气。
黄泉剑把我们送出来之后,又变得死气沉沉的躺在我手心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感觉它说自己很疲惫。
我吃惊不已,想再仔细感觉感觉,赵雷波却突然拍了我一下,“还愣着干嘛,走呗。”
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问道:“咱们任务还没完成啊。”
周清风惊讶的看着我,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道:“没发烧啊,你不会忘记了刚才啥情况?咱们可是连龙脉两千米范围都靠不进去啊。”
我一拍脑门:“脑子糊住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赵雷波看了一眼龙脉,叹气道:“回去呗,咱们靠近不了,别人应该也一样,就不用担心岛国鬼子毁掉或者做局了。他们要做,估计也只能利用泄露出去的那几万分之一的龙气和煞气。”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看了龙脉最后一眼就准备离开,可是当我一转身就傻眼了。
怎么回去啊?
三人盯着我,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我手中的黄泉剑上,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它貌似和阮玉凤他们一样,沉眠了。”
“什么!”
“开玩笑?”
“那怎么回去啊?”
三个声音此起彼伏的叫唤起来,吵得我本来就烦躁的心更加焦急。
“行了,别吵了!”我大喝一声,终于让三人安静了下来。
我抱着脑袋蹲在那里狠狠的抓着头发,可就是想不到回去的办法。
“对了!”赵雷波忽然惊呼一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你要干嘛啊?”我怔怔的看着他,心想这货该不会是刚才被威压弄坏脑子了?
赵雷波一拍大腿激动道:“雄哥,你忘了咱们上次下完锁龙井,是跟哪里出来的么?”
我想了想说:“双井沟啊,你不是也纳闷怎么会传送到那么远么?”
赵雷波朝我扑过来,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大声喊道:“六十四极连环阵啊!”
我瞬间就愣住了,“六十四极……连环阵……”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周清风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大手一拍激动的捶了我一下。
我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有问题的可能就是我了。
六十四极连环阵,上一次把我们从锁龙井下传送回了双井沟,那么这一次,没准也行呢?
一念及此,我连忙催促赵雷波和周清风赶紧推演。想到马上就能回去,我激动的心情再也遏制不住了。
两人刚要开始,却愣在那里又不动了,我问怎么了。
周清风苦着一张脸道:“咱们还在腾空着,移动不了没法弄啊。”
我刚燃起的兴奋之火瞬间就被扑灭了,这时白月双的声音却突然传了出来:“这里活人不能移动,不过我可以,我和玉凤姐能帮忙。”
我大喜道:“那还等什么,附在他俩身上,全靠你们了。”
紧接着我就感觉胸口一凉,赵雷波和周清风跟着浑身怔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来回走动,口中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念些什么。
我虽然看不太懂这些,但是从他俩的步伐中,我竟然隐隐看出了一个勺子的形状。
“北斗七星?”我自言自语道。
“是紫微七步,盲派相术士独门秘笈。”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我正惊讶是谁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是我,hú jiāng昕。”
“hú jiāng昕?你终于醒了啊!”我惊呼道。
hú jiāng昕轻咳了两声,“醒是醒了,但还是虚弱,只能待在你体内。”
“我体内?”我疑惑道。
hú jiāng昕无力道:“嗯,你乃九煞体,能滋养我……咳咳咳……”
我听他虚弱成这样,连忙道:“你赶紧歇着,有她俩应该不成问题的。”
hú jiāng昕没再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便沉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