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晕过去之后,井上治也就跳进了棺材里。孙华跑过去一看,原来棺材下有一条通道,不过因为我受重伤都快死了,所以他们没有去追。
孙华把棺材挪开后发现通道是斜着向下的,众人这才知道这是通往第六层的入口。
王鑫背着我一起走了下去,发现第六层原来就是存放军火的军火库,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而且不少军火已经被销毁,所以他们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孙华几人顺着井上治也逃跑留下的脚印终于找到了出口,于是带着我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直奔医院对我进行抢救,这才捡回了我的一条命。
当我问起出口在哪里的时候,孙华面色严肃的说了三个字:“双井沟。”
我惊道:“又是双井沟?”
我们从锁龙井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在双井沟,没想到六层洞的出口也是那里。
在病房一直聊到快晚上的时候,众人见我没什么事,这才都说了句保重回家了,只留下邢洒洒一个人陪着我。
我本来是想让她回家休息的,可是怎么也拗不过,无奈我也只好妥协。
“你怎么又哭了?”我看着刚吃完饭回来的邢洒洒,心疼道。
邢洒洒白了我一眼,假装怒道:“老子眼里进沙了,不行啊。”
我一阵无语,撇着嘴说:“就你个101还敢说自己老子?”
邢洒洒不解的问道:“什么101啊?”
我没说话,只是瞄了一眼。邢洒洒反应过来举起手就要往我身上招呼,我连忙架起手求饶:“我是病hào,别打我啊,我错了。”
“你这样子像是病hào么?”
我刚想狡辩,突然嘴唇一热……
翌日,我捂着腰出了院,医生见我一副虚弱的样子问我:“你不是没事么?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再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我哪能告诉他昨晚我几乎一夜没睡干了些什么,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医生摇着头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一走出医院的门口我就和邢洒洒说:“都怪你,没被黄泉剑扎死,差点被你给吸死。”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脑袋瞬间多了几个大包……
一回到家,我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人,她一回头我才认出来,原来是姜汝贻。
“姜老板,您怎么来了?”我诧异道。
姜汝贻和善的笑了笑说:“我刚出国回来就听说你出事了,本来想着去医院看你,可他们说你今天就能回来了,所以我就在这等你了。”
周清风从卧室出来打岔道:“你爷爷刚打电话说,明天就要回来了。”
我一听顿时就头大了,还真行,啥都不说的走了,现在又是啥都不说的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和我奶奶出去一趟干了个啥。
“黄先生,你回来了啊?”我们正说着话,二楼下来两个人,我一看,正是刘萍和徐晓斌母子。
“你们怎么也来了?”我不解的问道。
姜汝贻解释说:“他俩特地来感谢你的,你那天救了徐晓斌,我们本来准备隔天就过来的,可是赵大师说你们几个去六层洞了,所以这才没有见着。”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赵大师原来就是赵雷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客气了一句,心里却想着光靠嘴感谢啊,不得来点实际的?
我正美美的YY着,刘萍在茶几上放下了一张银行卡。
我看了看她问道:“这是……?”
刘萍对着我鞠了一躬道:“那天看黄先生正在气头上,所以没敢说太多话。这里是一百万,密码是六个零,权当我的一点心意了。”
我暗自感叹: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出手就是大方。虽然我卡里的那一千万还没花多少,但是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啊,于是我说:“您太客气了,这么一点小事用不着这样,而且我们下六层洞也不全是因为您儿子,更主要的是为了查清田辉那几个孩子的死因。”
刘萍轻轻笑了一声道:“那就当时我替他们的感谢的,毕竟都是晓斌的同学。再说了,黄先生这次可是差点连命都……”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刚要再推辞几句,姜汝贻开口道:“行了,黄先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们公司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姜汝贻不容我拒绝的把银行卡塞到我手里,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送走了姜汝贻和刘萍母子,我拿着银行卡怔怔出神,直到王鑫推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来。
“雄哥,被人用钱砸傻了啊?”王鑫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笑骂道:“滚一边去,这么多钱砸你头上我就不信你不傻。”
跟他们抽烟打屁了会儿,我掏出手机给王鑫国栋还有孙华每人转账了三十万,这次要不是他们,我估计我早就玩完了。
王鑫和国栋没有推辞,他俩了解我,知道就算推辞也没用。可孙华不知道啊,跟我说了一大堆理由,什么警方人员不能接受,兄弟之间都是应该的云云。
我的回复只有六个字——已经打过去了。
秋天的夜,来的总是特别的快,饭刚做好,外面就已经看不到一丝阳光了。为了庆祝我们几个死里逃生,吃完饭我带着所有人去KtV玩了个通宵,凌晨五点多我们才晕晕乎乎的回了家。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被客厅一阵吵闹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我爷爷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
完蛋,玩的太疯,忘记去车站接他了……
果然,我爷爷一见我出来,一只飞鞋就飞了过来,我身子朝后一仰,鞋底擦着我的鼻尖pia到了墙上,留下一个44码的鞋印。
“小兔崽子,打电话也不接,害的我和你奶奶还得亲自打车回来。”我爷爷翘着二郎腿,对着我吹胡子瞪眼。
我尴尬的搓了搓鼻子道:“昨天喝多了,没听见电话响。”
我爷爷白了我一眼,假装怒道:“行了,回去继续睡,我和你奶奶也累的够呛,先去躺会儿。”
再回到卧室,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刚才我爷爷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是在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沉重。
他和我奶奶这次出去,到底去干什么了呢?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也想不明白,什么事都让我爷爷如此沉重?要知道,以他的性子,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啊,用他的话来说,就算去了阎王殿,他也敢揪阎王的几根胡子来玩玩。
既然想不通,看来也只能等他醒来再去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