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liú wěi聊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和孙华是部队时候的战友,退役后各自回老家当了警察。
在部队的时候两人关系就非常好,在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liú wěi身中数枪昏迷不醒,孙华冒着枪林弹雨把liú wěi救了回来,自己腿上也不幸吃了个枪子。
至于执行的什么任务,在哪执行的,liú wěi说是机密不能告诉我,我也就没再问。
liú wěi和孙华退伍后,因为平时工作太忙,所以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是那份一起扛枪,一起爬过死人堆的战友情却是不曾递减半分。
这次能保下王鑫,全凭孙华和liú wěi。我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只是把他们对我的恩全部记在了心里。
“哎,不说了。听孙华说你和他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他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今后有什么事尽管言语。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我都能帮你摆平。”liú wěi很是大气的一挥手,认了我这个朋友。
我笑了笑说:“行,以后你和孙华就都是我大哥了,今天让大哥尝尝我的手艺,保证让你把舌头也吞下去。”
“嘿,还挺能吹,那你去厨房,里边什么都有,我去买酒,好不容易你嫂子不在,咱俩喝他个昏天黑地。”
liú wěi说完就下楼买酒去了,我走进厨房洗菜淘米忙的不亦乐乎。
我的厨艺其实完全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上学时候一到寒暑假就会去找我爸妈住一段时间,可是他俩都忙得没时间照顾我,我就只能自己动手做饭。
记得第一次做饭做的是土豆炖豆角,当我兴冲冲的揭开锅盖的那一刻,瞬间就被自己的天赋给惊到了。可是当我夹起土豆放进嘴里后,我立马知道了什么叫做半生不熟了。
看着满满一锅的菜,我硬是咬着牙把一锅半生的土豆吃了下去,结果闹了好几天肚子。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要炖上一锅土豆豆角,最后终于是自学出师了。这人只要是开了窍,那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学会做饭的我回了爷爷家后,经常手痒就亲自下厨做上一桌子菜,厨艺也是渐渐的成长了起来。
liú wěi回来的时候,我刚好炒完最后一个菜,liú wěi惊讶的看着桌上的菜,喃喃道:“你丫这是和土豆杠上了啊?”
我看着桌上的菜才反映过来,酸辣土豆丝,肉炒土豆片,土豆炖豆角,酱油土豆条……
“呃……看见你家土豆挺多的,一时没忍住。”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让我奶奶给惯得了,吃了二十多年的土豆了,咋吃也吃不腻,你就将就将就。”
liú wěi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和我家那口子还真是一样啊,顿顿吃土豆,一天没有都不行。”
我一边盛着米饭一边问道:“嫂子也爱吃土豆么?”
liú wěi说:“何止是爱吃,那简直就跟吸了毒一样,蒸的煮的炒的炸的,啥花样都能给你搞出来。我都纳闷你们这天天吃这个,出汗的时候是不是会冒淀粉啊?”
“冒不冒淀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我和嫂子还有我奶奶三个人,养活一个土豆商是绝对没问题。”
“哈哈哈,行了,来吃,二十年的汾酒,让我看看你酒量如何。”
我和liú wěi两个人刚开始还只是慢慢吃着饭,偶尔碰一下,可是随着酒越喝越多,两个人都是渐渐的坐在那里开始打醉拳。
“弟弟啊,我跟你说,这女人啊,就得打,不打她不长记性。”
“大哥啊,你就吹,嫂子如果在这里,你敢说这话?”
“笑话,你让她过来,你看我敢不敢大嘴巴抽她。”
“行了你就,吹牛不怕闪了嘴。”
“诶,你还不信是不?你把她给我叫过来,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
“我在这呢,我看看你是怎么做男人的啊?”就在我俩晕晕乎乎的吹牛打屁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努力的睁大迷糊的眼睛看去,只见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口,一大一小。
“伟……伟哥啊,他俩谁啊?”我搂着liú wěi的肩膀含糊道。
liú wěi也是喝的神志不清了,嘴里像是含了个枣似的嘟囔道:“哦,他俩啊,我老婆,那个小的是我儿子。”
“老婆?”
“老婆!”
liú wěi嗷的一嗓子,把我也吓了一个大激灵,酒顿时醒了大半。
“行啊你liú wěi,我一不在你就要称王了是?”
“老婆,我错了,我……”
liú wěi把刚才的‘豪言壮语’顿时忘了个干干净净,苦着一张脸在那哭诉。
我见势不对,直接闭着眼往沙发上一倒,“刘哥,对不住喽……”
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看见liú wěi不断的揉着膝盖,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我看了看时间赵雷波也差不多快到了,我和liú wěi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直奔火车站了,出了门,隐约中我好像还听到liú wěi在我身后喊道:“你个不仗义的……”
我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装作没听见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
刘哥,愿佛祖、耶稣、ān lā、玉帝、王母都能保佑你。
刚一到到火车站,赵雷波就给我打过来电话,我一接起来对方却挂了,正纳闷之际,有个人突然从背后拍了我一下,“雄哥啊,找谁呢。”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赵雷波这神棍,转过身来就看见这货又戴着那副阿炳同款墨镜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说你能不能换副墨镜啊,这个戴着跟个瞎子似的。”
赵雷波推了推墨镜道:“这是我师父的遗物。”
我一愣:“对不住啊。”
赵雷波洒脱的笑了笑道:“没事,师父他老人家走的安详,没留啥遗憾。”
一说起他师父,我想起来他曾经好像说漏嘴过说他师父认识我,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可能告诉我,于是我又把好奇心压了下去。
“我在路上给胖子起了一卦,发现虽然他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但是事后却又模糊起来,怎么推算也推算不出来。”赵雷波紧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我听了也是一脸懵逼,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说的应该就是刚刚发生的了,可是接下来又模糊起来是怎么回事?
看着赵雷波疑惑的表情,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去警局的路上我把整件事情和赵雷波说了一遍,赵雷波听了之后一脸严肃的没有说话,我也没打扰他。
等到了警局见到王鑫后,赵雷波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我问他怎么了。
赵雷波喃喃道:“和你一样,我也算不出王鑫的命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