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
我在人群中正搜索着那一顶黄毛,就听见国栋叫我。等我看清了他身后的人,我脱口而出:“你们怎么来了?”
清月,李叔一起来的这我知道,可是在他们身后,马哥,赵雷波,王鑫,冯骚骚,就连孟柯都跟在后面。
“什么情况?大聚会?”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王鑫腆着肚子走过来,一脸贱笑的对我说:“雄哥,我们以后可就都跟着你混了啊,吃喝住宿你可都得包了。”
我顿时就发飙了:“干嘛啊?当我是福利院啊,收容所啊,这么多人!”
马哥嘿嘿一笑,拍了拍王鑫道:“你看看把他吓成啥样了。”然后又转过来对我说:“其实王鑫和小波是被公司开除了,刚好听国栋要来,所以就一起跟过来了。”
“那你们仨呢?”我看着马哥,冯骚骚还有孟柯。
孟柯之前虽然和我闹过不愉快,但是最后都和解了,她看了看我然后说:“我和冯恒来调查一起案子,马锦慧是来协助我们的。”
“马哥协助你们?”我疑惑的看了看马哥,随即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
“没错,灵异案件。”孟柯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我说:“根据我们的追踪显示,凶手很有可能逃到了大同,所以到时候没准还得需要你的帮助。”
我手里还有事,所以只能说尽量。
“雄哥,我们住哪啊?”赵雷波又架上了那副墨镜,笑眯眯的问我。
我数了数人,无奈道:“一辆车也装不下啊,对了我先打个电话。”这么多人住进姜汝贻的别墅,我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给姜汝贻打过去电话,接的人是那个叫吕凯的助理,吕凯一听是我,立马把电话接到了姜汝贻的办公室。
“喂,黄先生,找我什么事?”姜汝贻还是改不过口叫我小黄,我也就随她去了,反正就是个称呼而已。
等我把情况说完后,姜汝贻轻轻的笑了笑:“黄先生,这栋别墅和那辆车我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只是一开始怕你不要,所以才说是借给你。”
我虽然也YY过能拥有这么一套别墅,但我也知道那只是YY,可是现在却真的发生了。
“那个,姜老板,我受不起……”
姜汝贻却不容我拒绝:“黄先生,钱财乃身外之物,而且我只有两年的寿命了,要这些东西也没用。我只想临走之前找回我的儿子,搞清楚他为什么不去轮回。二十多年来我去竹风书院,每次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
说到这里,姜汝贻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我安慰道:“姜老板您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谢谢……”
挂掉电话,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一个为了自己母亲而牺牲自己的孝子,我貌似没有理由不去帮他们。至于别墅和车,等事了了能还回去还是还回去。
我把王鑫他们几人带到车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惊慌的看着我:“雄哥,你抢银行了?”
我嘚瑟道:“一辆车就把你们吓住了啊,等会儿让你们看看更厉害的。”
因为人太多,所以我只能让王鑫,国栋还有赵雷波上了我的车。其余的人我把地址告诉他们,分别打车去默蓝郡。
和我一样,第一眼见到这栋别墅的时候,王鑫几人都是吃惊的呆在了原地。一番感叹后我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雄哥,这几天,咱们就住这儿?”赵雷波摘下墨镜,两只眼睛恨不得把整个别墅看穿。
我简单讲了下姜汝贻的事情,然后说事办完了想办法再给人家还回去。
王鑫却拍了我脑袋一下,骂道:“你傻啊,人家都说了不在乎这点钱,送给你你还不要,你脑子整天想啥呢。”
赵雷波掐指算了算笑道:“雄哥啊,这房子恐怕你还真的还不回去啊。”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啊?你算出来了?我的命理不是被天机蒙蔽了么?”
赵雷波环顾着别墅,嘴里说着:“我是算不出来你的命理,但是我能算出来这别墅就要易主了,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接着赵雷波微微笑了笑,背起包就朝着二楼走去:“整间别墅都请大师看过,每间屋子摆放的大件东西不要乱动,小心破坏这里的风水。”
“对了,雄哥,你和邢洒洒,好上了?”王鑫看着邢洒洒的背影,贼笑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王鑫锤了我一下道:“可以啊,看不出来你挺有两下子嘛。晚上你得请吃饭啊,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再看看这高大的别墅,我感觉有些恍惚。从毕业到失业,再到现在,如果我愿意,我好像已经有了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财富。
从遐想中回过神,我和邢洒洒一起帮着他们收拾东西,至于我之前租的那间破屋里的行李,也没啥值钱的我就都送给房东了,我只拿走了一些私人物品。
临近傍晚,我让邢洒洒安顿众人吃饭,我独自开车到纸扎店准备渡魂。
和往常一样,我半倚在藤椅之中,燃上三支香,静静的等待着敲门声响起。
“黄先生,我可以进来么?”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来人了,不,是来鬼了。
“进来。”我打起精神,望着门口。
一个女子飘飘然的飘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一件青褶子,银锭头面,脸上画着淡淡的油彩。我愣了一下,这是古人还是现代的戏剧表演家啊?
“小女阮玉凤,见过黄先生。”朝我施了一万福礼,阮玉凤颔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我开口问她:“你有什么事么?”
阮玉凤贝齿轻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小女乃大唐开元shí bā nián云州人士,今有一事相求。”
我刚喝到嘴里的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唐……唐朝的?”
阮玉凤轻轻点了点头,问我:“怎么了?”
我擦了擦喷出来的水,说:“没事没事,你继续说。”心里却想,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下子又冒出个千年前的鬼,这一个弄不好我可就要和马克思喝咖啡了。千年道行的女鬼,可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幸好阮玉凤是有求于我,而且生前估计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所以对我客客气气,没有给我施加一点压力。
“小女求黄先生办的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阮玉凤抬眼看着我,眼神中清澈通明,还带着一丝期望。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一个有着千年道行的女鬼都办不到的事,你觉得我能办到么?”
阮玉凤微微笑了笑道:“这件事恐怕只有黄先生您一个人可以办到,别人换作是谁都没办法。”
“为什么?”
“因为,您是……”阮玉凤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住嘴不说。我盯着她希望看出点什么,可见她竟然紧张的冒出了冷汗。
“算了,不能说的话就不要说了,还是说说你要我办的事。”我虽然不耐烦,但是也不敢对这位千年女鬼发脾气。
阮玉凤对我施了一礼,开口道:“谢黄先生,这件事,还要从千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