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迎合?
我的脑子此时都是蒙的,只觉得这种感觉好奇妙,浑身都是酥酥麻麻的……
正当我享受着美妙的时候,一股恶臭突然窜进我的鼻腔,呛得我推开邢洒洒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翻身打开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受到灯光的cì jī,被刺的睁不开,我用手遮挡着灯光缓了一会儿,等我看清邢洒洒的时候,我愣住了。
邢洒洒的背后,一个只有半个脑袋的人,不对,是只有半个脑袋的鬼,紧紧地贴着邢洒洒后背……
丫的又是鬼附身!
‘邢洒洒’闭着眼睛,双手却张开朝着我扑了过来,嘴里还发出一阵惨笑,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听得我牙根发酸。
“头顶三清,脚踏七星,míng xīn清智,急急如律令!”
我一个翻身下了床,一道符甩在‘邢洒洒’身上,‘邢洒洒’啊的一声惨叫,跌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我看了看伏在他身上的半头鬼,已经不见了踪影。
“嗯?怎么了啊?”邢洒洒悠悠转醒,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刚想说你被附身了,可是想到她刚受了惊吓,我还是忍住了没说,编了个瞎话糊弄了过去:“你刚刚梦游了,我……我怕惊醒你,就下来了。”
我一说完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的谎话逗笑了,我现在一副和人打架的架势,再加shàng chuáng上符篆燃烧后的灰烬,怎么也不像是梦游的样子啊。
所幸邢洒洒睡的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就又倒头呼呼的睡着了。我抹了一把冷汗,却是再也没有了半点睡意,天知道那个半头鬼还会不会再回来,给我个‘甜蜜一吻’了。虽然刚才亲着的是邢洒洒,但是想想附在她身上的鬼,我就忍不住一阵恶寒,连忙去卫生间刷了好几遍的牙。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邢洒洒踢开了被子,整个人缩的就像一团球一样,我笑了笑坐在地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会突然被附身了呢?”我自言自语道,没发现这酒店里有什么邪祟之物啊,我虽然不懂风水学,但是我能感受到,酒店里阴阳之气平和,不可能有脏东西来的。
不对!
我细细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半头鬼的样子,那分明就是我们在岳秀园小区看到的那具尸体啊!只不过我一时着急没反应过来罢了。
想到这里我总算是想通了,这酒店就在我家纸扎店不远的地方,那女鬼被人砍了一百多刀,怨气自然难以消除。她估计是想去找我渡魂,结果今天不是十五所以我没在,这才上了邢洒洒的身。
我想了想刚才这女鬼似乎也没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反而哭哭啼啼的像是有什么话对我说,谁料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道符就给打跑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附在邢洒洒身上呢?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和我说么,而且还非要在我睡着的时候?
我本来都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可是越想越不对,到最后我感觉满脑子都成了浆糊了。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敢再来打扰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我终于是困意来袭,身子嗵的一下歪倒在地就呼呼睡着了。
不用上班的日子很爽,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来,当我看到阳光透过窗帘照在邢洒洒那白皙的脸庞上,一时间呆住了。恍惚中我还以为,这是我老婆……
我也不知道心里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好像觉得这就是理所应当的,正当我愣神之际,邢洒洒也伸着懒腰起来了。
“几点了啊?”邢洒洒迷迷糊糊的问我。
我看了下时间说:“十一点半了,起床,起来叫上财迷大叔一起吃饭去。”
简单收拾洗漱了一番,我给周清风打了个电话,谁知道这财迷大叔一大早的就起来出去联系‘业务’了,现在被事主当成神仙一样的供着,大鱼大肉正吃得乐呵着呢。
我无奈的挂了电话,带着邢洒洒去了一家我经常去的削面馆。
都说天下面食在山西,山西削面在大同。邢洒洒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竟然一个人整整吃了两大碗削面,而且还多加了两颗蛋……
我看着眼前溜光的碗底,不由自主的竖了一根大拇指。
“你不上班没事啊?”回到我家的纸扎店,我边收拾边问她。
邢洒洒好奇的这看看那瞅瞅,说道:“我请了假了,而且我也不想在那干了,如果老板愿意开我的话那就等着他开。”
我说:“你心还真大,不给你发工资你花什么啊?”
邢洒洒的一句话险些没把我气死:“不是还有你么,何叔叔的十万你不能说已经花完了?”
我擦你个香蕉大菠萝的,这二傻子是赖上我了啊。
我正要反驳几句,瞥见了她那chī rén的眼神,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说了声好。
“请问,黄先生在么?”
我纳闷,怎么大白天的就有来渡魂的?等我抬头才反应过来,这是来买东西的。
“要点什么?”我看清来人,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精神抖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古时大家闺秀的名门气质。
“黄先生您好,我叫姜汝贻,今有一事相求。”说完,她竟然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顿时就慌了,先不说她的年龄比我大这么多,是我的长辈,单是她的身份我就受不起她这一拜啊。
姜汝贻,同盛集团董事长,整个大同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我连忙快步走到她跟前,双手扶起她歉道:“姜老板,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啊,快快起来。”
把姜汝贻搀扶到屋里坐下,我让邢洒洒去帮忙倒杯水,邢洒洒很识颜色的把水杯放下便出去了。
说实话和这么大的老板面对面坐着,我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而且姜汝贻很有爱心,光是希望小学就不知道盖了多少所,捐款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黄先生……”
我一听这称呼,连忙打断道:“您还是叫我小黄,我可受不起这一声先生,您老这是想让我折寿啊。”
姜汝贻微微笑了下,就和平时大街上的老奶奶一样,没有丝毫的大老板的架势:“是这样的,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听说黄先……哦,听说你能通阴阳,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找找失踪的儿子?”
我顿时懵了,这不是警察的事么?怎么找到我这了?
姜汝贻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释道:“我的儿子,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