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疗店二楼很安静,户型及布置和普通居民房一样,标准的三室一厅。李叔将我带进主卧,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我关上门打量起整间屋子,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衣柜,再加上一副桌椅,仅此而已。我心想这应该就是李叔平时休息的地方了。
“这的经理对李叔还真是不错啊,宿舍直接安在足疗店上边了。”我自语道,随后简单洗漱了一番,连衣服也没脱就躺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貌似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费力的睁开眼,只见门口好像隐约有人影闪过。我本来不准备搭理他,翻个身就想继续睡,可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黄正雄,是我啊,开门啊。
我听着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可是被人打扰了睡觉,我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我很是生气的下了床,踢踏着拖鞋打开了房门,而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仿似被雷击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秦城?”
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如瀑轻洒在那露出的白皙的肩上,一双如星般的眼眸狡黠的看着我不断的眨着。
“你……你怎么来了?你是咋找到我的?”我回过神来,结巴的说道,脸感觉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燥热不已。秦城,我大学时候的同学,也是我的前任女友。可是这段感情随着毕业季、分手季,画上了一个不太完美的句hào。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她呢?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还是说很激动。”秦城嫣然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还是这么害羞啊?亲我。”
“啥?”我顿时惊得愣在了原地,亲她?和她好的时候我们也就是牵牵手而已,别看我对付鬼的时候胆子大到没边,可是一碰到谈恋爱这种事,我是怂到不行不行的,所以导致二十多年了,连初吻都没送出去过。这黑天半夜的,前任女友突然闯到门口,直截了当的说要亲,搁谁谁受得了?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先不说秦城是不是真的这么大胆主动,她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了?一念及此,我一个激灵转身拿起符篆,冷言道:“你不是秦城,你到底是谁!”
只见‘秦城’撇了撇嘴,然后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举起手来啪的打了个响指,我浑身一怔,再看眼前哪还有什么秦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měi nǚ’。
“清月?你大半夜不睡觉逗我玩呢!”看着捂着肚子大笑不已的清月,我是真的有些怒了,打扰我睡觉就算了,居然还敢魅惑我把她认成秦城。
“生气了?”清月见我一阴沉的不说话,弱弱的问了一句。我心想你丫是没长眼睛啊,自己看不出来么?
清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歉道:“对不起啊,我就是想……”
“行了,别说了。”我无力的跌坐在床上,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被清月搞这么一下瞬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看着清月那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我却是再怎么也生不起来气,要不说狐族天生自带魅惑技能啊,就连楚楚可怜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我清了清心神,赶走了心中那龌蹉猥琐的想法,看着清月没好气的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啊?还有,你吸食那么多人的精气,就不怕被警察发现啊?”
清月见我不生气了,立马恢复了调皮本性,蹦跶着坐到我旁边,大大咧咧搂着我肩膀说道:“小黄黄啊,你不会以为我吸食了他们的精气他们就会死?”
我把她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了下去斜眼道:“难道不是么?”
清月翻了下白眼无奈道:“大哥啊,你电视电影看多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算我想把他们吸死,我也得掂量掂量人民警察的力量?我们狐族本来生存空间就小的不能再小了,我要是干出出格的事,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那国栋……”
“还不是因为你,一下子闯进来差点没把我吓死,结果一激动就没收住。我平时**气都是只吸一点的,顶多就让他们累个几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听清月这么一说,好像还是我差点把国栋给害死了。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心中默默祈祷,国栋可别怪我啊。
清月拍了拍我的肩膀,颤着二郎腿,活脱脱一副痞子样的跟我说:“没事啦,你那朋友经常来,每次都找我,我们也算的上是朋友了,不会做伤害他的事的。”
我心中一阵腹诽:你丫是做的不少。
“好了,我也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清月说完便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没两秒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这他娘的是我睡的房间啊……
翌日中午,我顶着俩黑眼圈上了回大同的火车,李叔和清月把我送到车站,清月还一直问我昨天怎么没睡好,我差点暴起给他打个满面桃花开。
回到我租的房子,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透过窗户看着大街上的行人,我不由得叹着气,明天又要上班了。想想那微薄的工资,再看看如今的物价,我突然感觉,做个鬼其实也挺好的。
就在我感叹人生与理想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一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了王鑫的声音:“雄哥,回了大同没?”
我说刚到家,王鑫嘿嘿一笑,问道:“怎么样啊?事情解决完了?”
“邢洒洒那边没事了,你下班了?”
王鑫嗯了一声,接着说:“我和小波下周末去大同,记得接我俩啊。”
我问:“你俩来干嘛?不上班了?”
只听王鑫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后语气低沉道:“到了再说,我先挂了啊。”
还没等我问,电话嘟嘟的响起了忙音,看来也只能等他们来了再说了,不过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办,昨天那个出车祸去世的司机心愿我还没帮他了了,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我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打车准备回村。
我们村属于市郊区,离市里也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打个车四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因为村子如今没什么人,所以显得冷清了不少。
下了车我直奔昨天那位车祸司机给我留的地址,远远的就看见前方围满了人。我心想村里的人平时虽然睡得不是很早,但也不会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啊,肯定出事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加快脚步朝里边走去。钻过人群,只见一条huáng sè的警戒线将人群隔在了外边,屋子里几名警察忙忙碌碌的来回走动着。
看着院子中的村民们我问道:“出什么事了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弟弟啊,这家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