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燕看着眼前那一小盅白酒,感觉自己都要哭了。收藏本站
“刘叔叔,我真的不会喝酒啊……”
刘老太太白愣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谁生下来就会喝酒,不会喝还不会学吗?大过年的,就你扫兴!”
韩明燕的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刘洪东,刘洪东见韩明燕一脸的愁苦,马上体贴地说:“既然不会喝白的,咱们就喝点儿葡萄酒吧!娘,我上回给你拿的那瓶葡萄酒呢?还有吧?有的话就拿出来,给小燕儿喝点儿,过年了,咱们都喝点儿酒应应景儿。”
刘老太太满脸不情愿地说:“净事儿!那酒还有点儿,等着,我去给你们拿去!”
说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韩明燕急忙说,“奶奶,那酒你搁那儿了,我去拿吧。”
“显不着,我还怕你把我东西给打破了呢!”刘老太太没好意思说怕你偷我东西,就只说怕韩明燕把东西打破。
韩明燕人精似的一个人儿,当然明白老太太的心思,见老太太不用她,就没有勉强,依旧在那里乖乖地坐着,一副温柔听话的样子。
这个年头的葡萄酒还不像后世那么普遍,很少有人喝过葡萄酒,葡萄酒也不是像后是那样随便谁都能买到的,只有华侨商店和大商场才有。
刘洪东猜想韩明燕就没喝过葡萄酒,也不管老娘甩不甩脸子,趁老娘找酒的空当,附过身去,低声给韩明燕介绍说:“这葡萄酒是用葡萄酿制的,不像粮食酒味儿那么重,葡萄酒的度数低,味道甜,喝起来也不上头,一会儿你就喝点葡萄酒,我们喝白酒。”
韩明燕听说葡萄酒度数低,不上头,心里略略放心了些。感激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别让自己喝酒的好,只不过是没敢说出来罢了。
老太婆太凶了,她是真怕刘老太太骂啊!
不大会,刘老太太果真拿了一瓶葡萄酒从卧室里走出来,把酒“咣当”往桌子上一撂。葡萄酒已经开封,就只剩下半瓶,应该是老太太喝剩下的。
“你起来,别死个丁地坐着!去找个杯子,酒都给你拿来了,难不成还得我伺候你?”刘老太太看到韩明燕坐在桌子旁没动,就没好气地说。
韩明燕听了,马上站起身,去厨房又找了个杯子,低眉顺眼地由着刘洪东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葡萄酒喝到嘴里的时候,果然不像白酒那么辣嗓子,也不上头,还有点甜丝丝的感觉。
韩明燕虽然也不是很喜欢,不过好歹不像白酒那么难喝了。
这顿饭,韩明燕一开始吃得有点拘束,几杯酒下肚,心情也好了一些。除了老太太偶尔说两句难听的话外,其余的时候都很好,刘洪东一直在劝她喝酒,自己也喝了不少,似乎有点喝多了,还给一个令她神往的期许。
刘洪东说——等来年她毕业的时候,可以不必回东北那个小县城。他在这边有人,可以帮韩明燕活动活动,把她留在首都……
韩明燕一直梦想着将来留在首都,做个首都人呢,也一直在为这个梦想而努力,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得到了机会,这让韩明燕而感到惊喜万分。
想着将来自己也能成为首都人了,韩明燕高兴得也多喝了几杯,反正这酒又不上头,而且是她刘叔叔敬的,不喝怕刘叔叔以为她不识抬举,自己办工作的事再泡了汤,所以,就一杯接一杯地喝,一直喝到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
刘老太太在一旁看着呢。见自己儿子把韩明燕灌醉了,就撂下筷子吩咐道:“行了,去睡吧,但愿能给我睡出个大孙子来。”
刘洪东也有点微醉,他手一摆,胸有成竹地说:“娘,你就放心吧,我找人算过了,我跟她的八字合,一准能生出儿子来……”
韩明燕虽然心眼子多,但终究社会阅历浅,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串通他老娘一起算计自己。
因为涉世不深,刘洪东还是个团长,年龄上都可以给她当爹了,所以,韩明燕也就没防备。
要是她单独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坐着喝酒,估计备不住得防着点,可是因为有刘老太太在,韩明燕以为,当着老娘的面,刘洪东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韩明燕万万没想到,刘洪东,刘团长,她口口声声叫着的“刘叔”,不光干出了出格的事,而且,是禽兽不如,天理难容的丑事,而且的而且,帮凶竟然还是他老娘!
半夜的时候,沉醉的韩明燕渴醒了,她感到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当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灯,准备下地找点水喝时,突然觉得身子有点儿不对劲儿,睁眼看时,赫然发现自己的身子是光着的,而且,身边还躺着一个同样光着的男人!
韩明燕惊恐地“啊”地一声,尖叫着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这时她才发现,那个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是她的刘叔,她闺蜜的父亲!
“啊——”
韩明燕惊恐的叫声,一下子把刘洪东给惊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蜷缩在炕梢的韩明燕,波澜不惊地说:“醒了?”
韩明燕用被子捂着嘴巴,瞪着眼睛,想要弄清眼前发生的事。
看着刘洪东光不出溜的,连块布片都没有,再偷着看看被子里也同样**着身体,韩明燕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被刘洪东糟蹋了!
她万万没想到,在闺蜜的奶奶家,团长的母亲家,自己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韩明燕也万万没想到,刘洪东干了如此人神共愤的事,竟然还这么风轻云淡,就像没事人一样。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韩明燕又气又羞地哭了起来。
刘洪东冷冷地看了韩明燕一眼,说:“行了,别哭了,昨晚咱们都喝多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你情我愿?
韩明燕咬着嘴唇,努力地回想着,可脑海中却没有任何自己情愿的记忆。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饭桌上,她只记得刘洪东不停地劝酒,她不停地喝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到了这个地步,韩明燕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套路了。本以为当着刘洪东老娘的面儿,自己是安全的,结果,往往越是以为安全,就越不安全。
“我……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情愿?”韩明燕哭着反问道。
刘洪东轻哂一声:“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记得自己情不情愿呢?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这种事不定干了多少次呢,何苦做出这副样子来呢?”
原来,昨晚折腾完韩明燕,刘洪东恼火的发现,韩明燕竟然没有落红,她竟然是个残花败柳,不是黄花大姑娘了,这个发现,让刘洪东那那颗滚烫的心瞬间如坠冰窖一般,原本对她的期待、迷恋,倏地一下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这女人,竟然是个不干净的贱货,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原本他还处心积虑地接近,套路她,想方设法地想要得到她呢,可是发现韩明燕早就失贞后,刘洪东深深地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不值,也为自己放了这么久的线儿感到懊悔。
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费这么多心思。顶多也就是花几个钱就能得到的,可笑他竟筹谋了整整一个学期,想了她一学期,想到自己从前的种种心里,刘洪东觉得真是太不值得了。
因为失望,他对韩明燕也没了耐心,失去了兴趣……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要是韩明燕还清白的话,这会儿,刘洪东肯定口花花地哄她,百般的说好话,给她各种承诺了。
可是,韩明燕偏偏不清白了!
于是,她便失去了在他心中原有的价值,由原来的女神变成了妓女,根本不肖在她深山花费心思和精力的那种……
韩明燕看到刘洪东那副鄙视的模样,顿时气得眼泪飚得更厉害了。她有心和他拼了,拼个鱼死网破,可一想想自己所处的地位,又犹豫起来。
跟他拼,她打打不过人家,要是去告他的话,虽说能把他搞臭了,可是自己不也跟着完了吗?
一个大姑娘家,跟个老男人滚在一起了,即便她是被设计了,但她**的事儿不也已经成事实了吗?闹开得话,她**的事儿就会成为公开的秘密,所有的人都会瞧不起她,再也不会有人倾慕她,她也别指望再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这种歼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蠢事,她可干不出来。
可是,就这么放过这个衣冠禽兽,她又不甘心,毕竟自己被套路了,吃了亏,还被他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韩明燕气不过!
她边低头噙泣,一边抽搭一边在心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刘洪东见韩明燕裹着被子抽抽嗒嗒地哭个没完没了,有点不耐烦了。
拧着眉头烦躁地说:“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儿啊?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叫什么屈?”
说完,转过身躺下,背对着韩明燕睡了。
昨晚,他喝多了酒,头疼着呢!又在韩明燕身上花费了大量的体力,如今乏得很,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看到刘洪东对自己这么不当回事,韩明燕气坏了,哭都哭不出来了,怔怔地看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将他一刀杀死!
可是,那也只是想想罢了。
韩明燕是个理智的人,可不会干出那么冲动的蠢事。
看着刘洪东绝情的背影,韩明燕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各种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交织闪过。
跟他硬拼肯定是不行的,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即逝,就被她全盘否定了。那……要是就这么认了,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从此跟他永无交集……她又不甘心。
凭啥自己被占了便宜,最后却啥也没捞着啊?
昨晚,刘洪东不是还说要帮自己安排工作的吗?既然被他占了便宜,叫他帮自己把工作安排了,留在首都,那自己也不算吃亏了。
这样想着,韩明燕的心就不再那么难过了,她擦了擦眼泪,低下头,喃喃地说: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随便的女人……”说到这里,她又轻声哽咽起来。
刘洪东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抱着膝盖坐在炕的角落里,眼睛哭得红红的,脸鼻子尖儿都红了,像个小兔子似的。
不知为啥,刘洪东的心一下子软了,可能是被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给打动了,也可能是被她说的那些话给打动了吧……
韩明燕是这么说的——
“你大概也听芳芳说了,我最近被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给纠缠住了,因为我堂妹得罪了他们,但是我堂妹厉害,有周家撑腰,他们不敢拿她怎样,就跑来找我撒气,还把我给……呜呜……我是无辜的……”
她捂住嘴,哭得更委屈了。
刘洪东确实听刘芳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他还在为这件事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呢。
没承想,他认为的天赐良机,竟导致韩明燕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那东西,原本该属于他的!
“你是说,那伙混混欺负了你?”刘洪东看着她,直言问道。
韩明燕没敢说自己曾跟个老头子鬼混过两年,怕他嫌自己脏,就把自己失贞的事都推在混子的身上了。
听到刘洪东说那“伙”混混的时候,韩明燕怕他以为自己被一群混子糟蹋了,急忙纠正说:“不,不是他们一伙人,是他们的那个小头头,叫吴波的那个人,也只有……只有……一次……”
韩明燕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刘洪东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刘洪东听说韩明燕是新近失的身,还是因为自己失误才导致的,心里懊悔不已。
他烦躁的抹了一把脸,坐起身,打量着韩明燕。
此时,在刘洪东的眼里,韩明燕已经不再是人尽可夫的破鞋,相反,灯光下瑟瑟发抖的韩明燕,竟让他有了些许心痛。
哎,这本该是他的第一次,就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给生生地错失了。
“好了,你也别哭了,往后跟了我,我会罩着你,绝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刘洪东承诺道。
这句话,正是韩明燕期待的,虽说还不能全信,但是有了这个承诺,自己再巧施手段,将来实现留在首都的愿望迟早会实现的。
“真的?你没骗我?”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歪着头看着他,那副样子,跟一只山间迷了路的小麋鹿似的,看着既可爱,又傻乎乎的。
“噗——”
不知怎地,他突然笑了。
这一笑,心底的那点阴郁瞬间都散开了似的,他腾出一只手臂,将坐在墙角的小姑娘搂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说,“老子是军人,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儿,咋会骗你呢?过来,睡觉!”
韩明燕就势倒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身体撞在他的身上,她“哎呦”一声,又做出一副羞涩的样子,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一只小兔子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刘洪东看着怀里羞涩的小女人,此时已经完全忘了她失贞的事儿了,即便是记得,也只记得那是他刚愎自用的结果,她是受害者,是无辜的。
年轻的身体如软玉温香一般贴着他,那淡淡的体香和温热,让刘洪东刚蛰伏下的**又蠢蠢欲动了,他裂开嘴笑了起来,一翻身,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
韩明燕趴在他的身上,两人毫无间隙的贴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当然,她也感受到他的变化了。
呃,顶住了。韩明燕的心里一缩,只觉得阵阵的恶心。
这个足以当她爹的老男人,哪比得上她心心念念的小周呢?
要是此刻,躺在她身下的人是小周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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