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觉到有些不妙,我摇头,“条款太多,我不知道林董到底说的是哪一条,有话您就直说!”我失去了耐心。
“在合作的三年里,如果你主动提出离职林氏,那么合作终止,合约无效。”她缓缓地说。
说的平静,却是*裸的威胁。
“记得。”我眨了下眼,坦然地点了下头。
“我想你当初离开耀川来我林氏,也是因为席波灿对吗?”林思楠含着弱弱的笑。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一声,心中暗道:“真够厚颜无耻!”
“不是。”干脆的回答她。
我这会可没有讨好她的心思,她这样问,我偏要反着来,“实话跟林董说吧,白星泽伤害了我,让我成为了不婚主义。选择和席波灿在一起,那是我们之间各有所图。”
说着,我笑了下,摊手:“您拿耀川威胁不了我,耀川不是我心上人,所以你想怎么做用不着通知我。”微微颔首,“林董您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心灰意冷的我,不想再管林氏的烂摊子,回到公司坐了一个小时,下班时间到,我打算回家。
就在我打开办公室门时,林思语站在门外。
我有些意外,也不知她站了很久,还是才来的。
与她面面相觑,我愣了许久,内心万千情绪汇集。
“我可以进去和你说话吗?”林思语声音柔和,打破了弥漫在我们周围的微妙气息。
拉回自己的思绪,我点了下头,让开了路。
她进了我的办公室径直坐下,看来还要和我促膝长谈。
我无语地看了一眼窗外,抱着手身子倚靠在身后的桌上,等着她开口。
坐了许久,她才软绵绵地抬起那双忧伤的眼眸,看向我,“那天他喝醉了,说他一直爱的人是你,他打了我,说要和我离婚。”
我心中平静无波,以旁观者的心去看待她。
她继续说:“我心中难过,找了姐姐诉苦,是我求她将你赶出公司。”
她说着,我目光落在了窗外。心中依旧很平静,大概这是我一直期盼的事情。
窗外天色灰蒙蒙,城市的天空除了下雨,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压抑。
“其实,直到那晚,”她声音软而暗淡无力,“我才突然想起了六年前的那晚,一个女孩气冲冲地怒喝白星泽的名字紧接着她愤怒地给他扇了一耳光。那个女孩就是你对吗?”
我静默了许久,终是没有忍住嗤笑了一声,看着她,“所以今天你来找我是揭我的伤疤?”
“不,”她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的。”
心中那个怒火猛地在身体里乱窜,道歉?真实可笑!
在和真贱相处的这几年,我许多地方学了他,但是在控制情绪这一方面我庆幸自己没有学他,否则林思语说完这句话,就要挨我一耳光了。
一声道歉已经挽回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不过现在我对她心存了些感激。
“用不着了。”我淡淡地说,“再说他选择你又不是你的错,你跟我道什么歉?”有些不耐烦,“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犹豫了会,她目光哀求:“你已经和星泽没有了可能,再说,我和她也有了孩子,我希望你离开公司,就当是我求你了。”
我沉默了会点头,不禁失笑,“你以为我想留下来吗?放心,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不过你最好管好你的男人,让他不要再来缠我。”
说完,我拿起包大步迈出办公室。
*
合同终止?
他们拿我来做挡箭牌,我又何须为别人想呢?
我终究不是昭君,不会为了天下太平委身受命。
走出办公室途经小周办公室时,她看见我起身跑了过来。
“顾经理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是真的打算离开公司吗?”她挡住我的路,眼巴巴地看着我,“不要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走。”
“小周,下班了回去吧。”我平静地说。
“不,这件事明明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你离开……”目光被我身后的人吸引住,小周怏怏地闭上了嘴巴,转过身默默地走了。
我没有转身去看身后的人,心里有些沉重。
*
我在外边吃了晚饭才回家,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席波灿还没有回家。
范姐坐在客厅沙发上逗孩子玩耍,看见我回来,问我:“你吃饭了没?”
“吃了。”我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闭上眼揉胀痛的额头。
范姐问:“怎么,今天很累吗?”
“没有。”我睁开眼,眼中含笑看着她怀里的土豆,却没心思去抱他。
她古怪地看我一眼,说:“你是土豆的妈妈,怎么总是这样生疏呢?来,”她抱来土豆,将他放在了我的怀里,“抱抱孩子,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自己来就行,孩子不要我。”我急忙推脱。
她瞪了我一眼,“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平时都不亲近孩子,孩子怎么会要你,你多抱抱,他自然就亲你了。”
然后我只有抱着孩子了。
身心疲惫,心里又烦躁,我根本无心逗孩子玩,所以就这样了无生趣地将他抱着。
还不到一分钟,土豆就手舞足蹈地躁起来,我换了个姿势抱他,他却“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了,乖……”
他却越哭越离开。
失去耐性的我,提高了些声音:“我叫你别哭了,你怎么还哭!”
土豆哭的更加委屈。
范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哎哟哟,这才抱多大一会,你看看,就哭成这样。”
她将孩子抱了过去,一边哄孩子,一边责怪地说:“你还是不是孩子的亲妈啊?连个孩子逗不会哄。”
“我……”我心里烦躁,差一点就说自己不是,可是说出口又有什么意义呢。
深吸一口气,我目光呆滞地看着茶几,平静地说:“我后面辞了工作,打算在家带孩子。”
说着我发现茶几上放着几套新买的玩具和衣服,茶几下面还放有几套孩子穿的新衣服,我疑惑地问:“波灿又给土豆买买玩具和衣服了?”
我无语地叹一声气,抱怨着说:“买了那么多干嘛还买啊?他穿得了那么多吗!真是的。”
范姐哄着怀里的孩子,兴奋地跟我解释:“不是你老公买的,是孩子他奶奶买的。”
“什么?孩子的奶奶?”我心中诧异地问。
“是啊。”范姐点头看着我,怀里的孩子已经不再哭,她坐在了我身边,将孩子面对我,“不是孩子的奶奶,会给孩子买这么多玩具衣服吗?”
问着,她突然愣了愣:“难道你婆婆来没有告诉你吗?”
心中有些不可思更多的是不妙,付玉来这里干嘛,难道她想将孩子带走?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径直紧张地问:“她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