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座院阁,燕夫人扑倒在碎片之人,扎的手掌、脸上、身上皆是伤口,鲜血淋漓。
叶挽踱着步伐、缓步走去,睥睨地上之人、似笑非笑道:
“燕夫人,跑什么呐?”
“我……我……”
燕夫人忍着伤口的剧痛,神色惨白不安:
“我……突然有急事……”
“哦?”
叶挽行至桌案前,两指夹起那燃烧了一半的信封,抽出那张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字迹的白色宣纸,好奇的挑眉:
“急着给谁烧纸?”
燕夫人脸色乍变,上当了!
此时,门外,暗影手中抓着一人、大步走来:
“主子,在管家的房间内、搜出此物!”
他扬起手掌,手中正抓着一块粗糙的人皮面具!
燕夫人望见被抓住的管家,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完了……
大厅。
燕夫人与管家跪在地上,八名侍卫立在一旁,下人们站的远远的,望着这一幕、不解的小声议论着。
厅外,燕齐与燕芷收到消息、快步走来。
“娘!”
燕芷望见那跪地之人,连忙跑过去:
“你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
她连忙去扶燕夫人,燕夫人却沉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挪动半分。
“娘?你怎么了娘?”
燕芷望着娘亲脸色不对,连忙望向那主位之上的宗政夜:
“夜王殿下,不知我娘犯了什么错?”
宗政夜抿着醇香的热茶,眼角余光睨向身侧之人。
身侧,叶挽扫视两人,扬声:
“说说,你们是怎么作案的?”
燕芷霎时怔住,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跪在地上,脸色阴沉: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有没有干系、事实说了算。
叶挽再次扬声:
“当着夜王殿下的面,还不快如实招来?”
管家低着头,声音冷硬道:
“我窥觑燕府的财产,故而作出此事、为害燕家,这一切、都是我一人做的!”
“是你!”
燕芷猛然望向管家、不敢置信:
“张叔,你在府内待了二十多年,我爹更是待你不薄,你竟是如此报答我们的?”
管家将头低下三分,目光极沉、没有说话。
燕芷对管家充满了失望、愤慨。
二十多年来,张叔是看着她长大的,是家奴、更是和蔼可亲的长辈,可谁想、原来燕家一直养着一只危险的野狼!
她挽着燕夫人的手臂、用力搀扶她:
“娘,起来,夜王殿下查出了事实真相、张启定能遭受应有的惩罚,爹爹很快便能被放回来。”
燕夫人眼中猛然涌起氤氲之色,她突然抽回手、再一次重重的跪坐在地:
“芷儿,娘……娘对不起你!”
说着,泪水涌出眼眶,犹如断线的珠子般、颗颗坠下。
“娘……”
燕芷的心头忽然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你……你这是做什么……”
燕夫人衣袖掩面,泣不成声,哽咽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叶挽睨视这一幕,淡淡道:
“管家的罪名交待了,那么……燕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