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顺天府。
大堂之内,官兵把着腰间的配剑,笔直站立着。
地上、诚惶诚恐的跪着五六人。
主位之上,一袭明huáng sè龙袍的皇上满目威严、眉宇间皆是愠怒,周身散发的冷气、让人心惊胆颤的不敢抬头、不敢直视。
空气中、仿若压下一座山脉般,沉重的令人不敢用力喘息……
“皇上,”
一侧,站着的何玉彦连忙汇报消息:
“据初步估计,马蒙村内被开采的山脉约有十二座,铁矿多达两百二十二箱。”
“这些铁矿被私下零售给商人,微臣已在全力调查商人的行程、以及铁矿的去向,一个时辰内、必有结果。”
皇上眉目顿沉,睨视地上之人:
“对此,你可有何交待?”
“皇上息怒!”
跪地的燕太傅连忙道:
“微臣已有数月未回丰安城、对此事一概不知,相关事宜、一切皆由微臣的胞弟燕立华代管,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机会、微臣定当严查此事!”
燕太傅身为太傅,身负皇子公主公子xiao jie们的学习重任,大部分时间皆是待在上书房内,无暇顾及他事。
何玉彦拱手、道:
“皇上,微臣已第一时间派人赴往丰安城、传召燕立华。”
皇上直视燕太傅,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双眼内沉着不容直视、不容揣度的威严。
笔直的目光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似在打量、似在揣测,又似在琢磨什么。
燕太傅匍匐在地、低着头,不敢乱动分毫……
一旁,易麟与两名村民跪在地上,眼中流露着希望的光芒……
是对皇上的崇敬,更是对公平公道的追求、对国家的信任与希冀。
眼下,燕立华未至,铁矿去向未知,案件陷入僵持状态。
须臾,皇上扬声:
“何爱卿,你速去将马蒙村的村民们尽数安置好。”
“这……”
何玉彦微顿:
“皇上,他们……几日前便安顿好了。”
“城外,有一处荒废的破庙,搭建了许多茅屋、简陋住所,村民们尽数安顿在此……据查,此乃叶家七xiao jie所为。”
“哦?”
皇上顿时挑眉,眼中溢出一丝讶异,竟然是她?
何玉彦道:“叶七xiao jie拿出了黄金千两、珠宝两箱,尽数兑成现银、资助百姓。”
这……这不是他赏给叶挽的么?
“这丫头,竟敢变卖朕赏赐给她的东西。”
谁拿着皇上的赏赐、不是好好的宝贝着?
何玉彦笑道:
“皇上,叶七xiao jie实乃性情中人,上一回、捉山匪,这一次、助百姓,心怀慈善、我等理应习之。”
“何大人所言即是。”
燕太傅当即附言:
“叶七xiao jie贵为准七皇子妃,臣担忧她恃宠而骄,近日、故而罚之,望其脚踏实地、再接再厉,切莫辜负皇上的厚望。”
一边夸赞叶挽、一边为前两日所罚寻到恰当的解释,完美的令人挑不出毛病来。
皇上执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笑笑,便扬首饮茶,其意难以揣测。
正在此时,厅外,响起一道细长的通报声:
“七皇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