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夜盘腿打坐,体内、玄气飞速凝起,直逼下身,强大的玄气强制性压去!
然、却如拳头打棉花,毫无作用!
那个部位、仍然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攀爬、啃咬,瘙痒难耐……
忍!
男人双眸紧闭,薄唇紧抿,凭借定性死死压制!
“九弟?”
宗政祁提步走进,疑惑的望着那打坐的男人。
这么入迷?
竟然没有反应?
他不禁好奇的走近软塌:
“练功呢?”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伴随着瘙痒愈强、男人手掌愈加握紧,额头上、青筋更是隐隐直跳!
“咦?”
宗政祁心中疑惑更大,他不禁凑近男人,仔细瞧瞧:
“九弟,你眼皮怎么在跳?”
宗政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宗政祁撸起袖子、扬起右手,一本正经的掐了掐:
“为兄掐指一算,你有血光之灾。”
“……”
宗政夜额头突突跳起两个十字架,手掌更是用力收紧、指关节发白,唇齿间、森冷的挤出一个字调:
“滚!”
宗政祁身子一抖,连忙退开两步。
今日当真是吃huǒ yào了!
连这最爱的书房、都被砸的不成模样。
莫非……又在挽叶那儿吃瘪了?
想到这一点,宗政祁猛然窃窃私笑,好家伙!难得瞧见九弟这般模样、他倒是要好好瞧瞧、偏不走!
当即捡起地上的宣纸、砚台、折子:
“天干物燥、容易上火。”
一一放在桌上,意味深长的笑道:
“九弟,多吃些苦瓜,清热解火。”
他行至桌案后,优哉游哉坐下,翘起二郎腿:
“这是什么?”
他扬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纸袋,打开,随意抽出一封宣纸:
“挽叶,男,十五岁,名起于五年前,涉迹于七国,不知来头、不知家族……”
他当即又抽了一封宣纸、打开睨去:
“容澈,幻风阁阁主,师承……”
“放下!”
一道极寒的声线自唇齿间挤出,似一把无形利刃,冷冽彻骨。
还当真生气了?
宗政夜声线冷扬:
“备水,本王要沐浴!”
宗政祁眼角微抽,上一刻还暴怒,这一刻便要洗澡,真是太反常了!
“九弟,你怎么了?”
他不禁关切:
“发生了何事?不妨与为兄说说?”
宗政夜闭眸假寐、一言未发。
“为兄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宗政祁担心:
“九弟,你别什么事都憋在心中,母妃逝世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你……”
宗政夜继续沉默。
宗政祁眼珠一转,当即掩面、悲伤道:
“为兄恨不得做你肚子里的蛔虫,与你感同身受!”
男人继续沉默。
宗政祁这就尴尬了,软的不行、硬的不行,他这还怎么开导?
他目光飘了飘,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今夜月亮不错。”
眼角余光斜斜睨去,男人依旧一言不发、沉默未语……
“花前月下,为兄对牛弹琴……”
宗政祁长长一叹,目光忽然望见什么:
“咦?你什么时候养了一盆夕雾?”
他当即提步、走了去:
“你这花开的真不错,花苞初放、鲜艳妖娆,似云似雾。”
他俯身、凑近,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