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乍见,椅子的一只脚突然断裂!
椅子一倒,宗政夜随之径直摔向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掌心玄气凝起、一掌拍在地面。
轰!
一记敏锐翻身,男人跃身而起、倒退两步,后背猛地撞上屏风。
刚一提步,猛然听得一记断裂声:
叮!
只见,他的鞋面踢断了一根细如发丝的细绳。
紧随之,头顶猛然发出声响!
算计他?
宗政夜薄唇轻扯,一记敏锐闪身、直奔床榻:
“挽儿,调皮可不……”
哗啦!
穿过帘帐的瞬间,衣袖拂动帘帐,房梁之上,一盆冷水径直浇下!
从男人的头顶、浇遍浑身……
盆子坠落在地,哐哐的打着旋儿……
男人立在原地,黑沉的脸上,目光阴鸷至极、犹如别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一般!
他扬手,抹去满脸的水珠。
再望去时,床榻之上、哪有什么人影?分明是两个枕头!
“挽叶!!!”
唰啦!
王府上空、突然惊飞一批鸟儿……
此时,王府偏僻一隅。
墙头之上,趴着一道单薄的身子。
叶挽睨视某个方向、粉唇一勾:
“想算计我?”
丫鬟的神色、出卖了她们的回答。
再者,枫苑内布局雅致、格调肃冷,用度皆是一等一的上好,更是有一抹淡淡的薄荷冷气……
那是宗政夜的厢房!
想骗她shàng chuáng?门都没有!
她脚踝一蹬,猛然疼的眼抽筋:
“嘶……”
从枫苑悄眯眯跑出来,她这脚踝、恐怕伤的更重了。
此时,前半身在府外、后半身在府内,整个人卡在那儿……
上不来、下不去……
她蹬着脚、挥着手,极力的往外抓。
“你在游泳?”
空气中、猛然传来一道揶揄的声线。
叶挽一抬头,顿见一人站在墙外、正好奇的望着她。
与其说‘望’,不如说是‘看戏’!
“容澈!”
叶挽趴在墙上、憋的脸都红了:
“还不快救我下来!”
容澈抿唇、忍笑,故作一本正经:
“莫急莫急,本阁主这就救你于水火之中、为你遮风挡雨、排忧解难,做你的贴心小……”
“容澈!”
“来了!”
男人身形一提、抓着叶挽,一起一跃、便将人带出墙头。
落地瞬间、脚踝的疼猛然钻心!
“你受伤了?!”
容澈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宗政夜害的?”
叶挽抓着他的衣服,向夜王府内扫了一眼:
“我已经教训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
“此时已夜深、你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放心不下?”
容澈打横抱着她,提步便走:
“今夜,我若是不来,明儿一早、整个夜王府的人看你爬墙不成?”
“……”
“不过,我听说夜王府内藏了不少好宝贝。”
容澈眼眸晶亮、墨色的眸子隐隐璀璨:
“可有顺手盗了些?”
“什么什么宝贝?”
“你不知道?”
容澈不禁有些讶异:
“夜王得了一条五百年的碧云丝,难道还没有给你?”
“给我?”
叶挽先是一怔、再是不屑扭头:
“我才不……糟糕!”
她猛然响起一件事:
“我竟忘了拿回君邪的玉佩了!”
方才与宗政祁下棋,她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忘了!
容澈眼珠一转、主意一出:
“我想个办法,把你弄进夜王府。”
“得得得!”
叶挽当即抬手、打住他的话:
“就是你让宗政夜看见紫瑶琴,害得他拉我一把、这才崴了脚。”
“这与我何干?”
“这琴是宗政夜的,他那么霸道、不讲理、还粗鲁暴躁,当然生气了!”
“我这不是护你心切?”
“当时情况危急、打架归打架,你抱着个琴出来卖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