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城内,所有百姓皆是惴惴不安、诚惶诚恐、不敢单独行走。
而有关夜王殿下的议论、也在飞速蔓延着……
叶挽找了个百姓、随口一问,打听了消息,当即来到一户死者的家中。
这是一处较为偏僻的位置、一座较为破旧的院房。
房屋内、挂着白帐灵幡,传来阵阵哭声……
“爹,你死的好惨啊……”
“上天不公啊……”
“呜呜……”
院门大开,灵堂内、家属跪地痛哭,院子中、不少前来参加丧事的宾客、小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昨天、张大伯就死在里屋内,脑袋不见了……”
“那鲜血一直从里屋、流到大门,若不是昨天下了一场雨、冲刷了血迹,定然吓死人……”
“天呐、太可怕了……”
有人惶恐、有人不安……
房屋外,正在听墙角的叶挽划出了重点:
脑袋没了!
鲜血从里屋流到门口,凶手定然是拎着脑袋、走出来的!
可大雨冲刷了血迹、难以辨别出凶手行走的方向……
叶挽扫视门外三条道路,目光一转,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只黑色的小瓷瓶。
打开、倒了一把白药粉在手中。
宗政夜见之、疑惑:
“这是什么?”
“你看。”
叶挽当即扬手一洒,唰啦!白色的粉末霎时飘在空气中、顺着风轻盈的飞向远处……
嗖嗖……
粉末轻轻落地,无形、亦是无声。
然、不过短短三秒,铺垫着青石板块的地面上、却渐渐显出一串褐色的印记……
是血迹!
血迹滴答着、形成一条道路、通向不知名的方向……
叶挽勾唇、提步便走,再次倒出一把药粉、扬手洒去。
唰啦!
药粉落下、显出血迹。
叶挽顺着血迹、向前走去。
宗政夜跟随在她的身侧,望着她精致认真的侧脸,墨眸内兴趣盎然:
“你可真是个宝……贝。”
看似别无身外之物,身上却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好东西。
叶挽扬唇,提起这些小玩意、她禁不住骄傲:
“那可不?这些东西是我自己研制的,天底下别无第二。”
“哦?”
宗政夜兴趣更浓:
“你会医术?”
“我会毒。”
叶挽扬唇:“我喜欢捣鼓些瓶瓶罐罐、奇毒杂草,研制些独特的东西。”
比如这种遇血迹显形的药粉、比如具有炸裂性破坏性的药丸zhà dàn、比如能够腐蚀长剑的毒液……
宗政夜能够深刻的体会到。
前段时间,是谁把他暗卫的长剑全毁了。
又是谁、把他府内的温泉炸坏了、墙给炸没了!
“你还有多少稀奇的东西?有空拿给本王玩玩。”
“长得丑、想得美!”
叶挽白了他一眼:
“这些可都是我逃命、保命的宝贝!”
“你如此聪颖,定然能研制更多。”
“唔……你倒是说了句好听的话。”
宗政夜薄唇微扬、笑道:
“由此可见,练功的时候、你定然偷了懒、制毒去了。”
所以、才不会用剑。
然、提及此事、叶挽却是禁不住大笑:
“以前天一亮、一要练功,我就悄眯眯的藏起来,师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