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温弦月是在一阵的咳嗽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顾忆衡并不在床上躺了,而那一道咳嗽声正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她听得头皮一麻,腾地从床坐起。
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她往卫生间飞奔过去。
浴室的门被反锁了,她抬手敲门,力度更像是砸门。
“老公,你怎么了!”
随着语落,门被拉开。
她的手还在半空中,差点捶了他一拳,幸好最后收住了拳头。
她焦急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他温笑差摸她脑门,像个没事人一样,“瞧你紧张的,只是几声咳嗽而已!”
她眉头一皱,心里不太安稳。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真的莫名的准,待顾忆衡到下楼那时时,温弦月走到浴室检查了一番。
的确被她猜中了,顾忆衡有事情瞒着她。
她视线锁定在洗手盘内壁那些来不及冲掉鲜血。
那刺目的红色,与洁白的洗手盘一对比,显得无比的清晰。
温弦月握紧拳头,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心情很烦躁。
自她得知顾忆衡的病情后,温弦月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她总隐约觉得顾忆衡有所保留病情。
就像今天吐血了,他还在隐瞒,这让她很闹心。
不得不感叹,男人的心思跟女人差别挺大的。
作为男人,家里的一家之主,顾忆衡总是想一力肩起所有的重担,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想她因为烦心的事而愁眉苦脸。
可温弦月却刚好相反,她想陪着他,无论是天灾人祸,疾病贫困,她都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共进退,同甘苦。
但现实,却很难。
温弦月叹了口气,她真很想知道他所有的实况,但顾忆衡明显就不想让她担心,就算她开口问了,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知道的。
继续低头看着那一滴沾在洗脸盆上的鲜血,温弦月混身的无力感。
愁眉了几秒,她最终掏出手机给李安然打去了电话。
李安然是顾忆衡的家庭医生,而且顾忆衡每一次的发病,她都在旁照顾,从她下手,必定没错。
只不过,她跟李安然的关系向来不融洽,想从电话里直接询问的可能性不大。
为了顺利套到她的话,温弦月绕了一个圈问:“李医生,下午方便碰个面!”
电话那端的李安然带着不屑的腔调回:“我跟你貌似没熟到可以单独约的地步!”
就知道李安然不会配合,温弦月索性放大招:“不仅仅是我一人去,阿衡也会出席,!”
李安然沉默了,由此可见,这是一个令出来,她很感兴趣的话题。
两人静默数秒,温弦月在等,李安然在思考
温弦月又说:“阿衡的病情我已知道了,我想亲口跟你说声谢谢!”
话已到这个份上,可李安然还是不为所动。
“照顾阿衡只是我工作内容,约就免了!”
说完,她咔的一下将电话挂了。
目标还未达成,温弦月并不算就此放弃。
她斟酌了一下,决定直接去医院找李安然,她今天势必要弄清楚个中的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