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坐正,将书放下,拉着乔菲儿到身前,正色道:“我在五岁的时候,雷霆哥到我们家做保镖,他的任务就是来保护我,那时,我妈妈正好离开我,雷霆几乎是填充了这样一个空白,每天陪着我,有时候甚至陪着我睡觉。所以,我从小对他有种特殊的依赖感,你明白那种感情吗?”
乔菲儿眨巴眨巴眼,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道:“嗯嗯!所以呢?你现在还是那种感情吗?”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是啊,现在呢?
现在自己可不是小女孩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这其又中有多少质疑的成分?他对自己到底又有几分真实呢?
乔菲儿可顾不上跟云菱继续猜谜语,这会儿她早趴在床上用手机就跟“情哥哥”聊上了!
汪辰发短信过来:“明早跟我回北京,宝贝,摸摸......”
乔菲儿翻翻白眼,这厮越来越放肆了,她回了一个:“没门!”
汪辰躺在床上,脸上一脸讪笑,傻呵呵的样子丝毫没了当年花心大少的样子,手机短信来了,他忙打开手机,结果上面就是两个字--“没门!”
“晕!搞什么啊!这女人......真是!”他做出要揍人的动作。
对面乔菲儿趴在床上都知道这家伙的表情,马上发了两个字:“你敢?!”
汪辰翻了翻白眼,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婚姻就是坟墓了!自己这才刚躺进棺材里就不由人了!老婆说句话,自己连个屁也不敢放!
于是,他试探着问旁边那位老兄:“呃,那个......笙,要不咱们明天回北京?”
杜笙眼一瞪,眉一皱,粗声粗气问:“凭什么?!”
“那个......”汪辰指了指手机,胆怯道,“俺媳妇说......不走!”
“你媳妇说不走就让我走是吗?靠,你是听你媳妇的还是听我的?!”
“当然是......我媳妇的......”
“你小子欠揍你!”杜笙举起拳头就挥了过去,汪辰早就被训练的上天入地,拳头还没会挥过来,人家早已经跑到门外去了......
汪辰第二天还真是回去了,因为薄父的病情反复,医院通知家属要守护,他一大早便和汪辰回了北京。
在医院忙碌了一整天,进进出出,终于到傍晚,帮薄父护理完,他抽空去趟公司,就算走也要跟菲娜儿处理完后续的很多交接工作。
结果,他刚进公司便被前台通知,杜母要找他!
他闻言,脸上再无笑容,整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父亲病了期间,杜母一直暂替董事长职位在处理公司的事务。按理说,父职子代,可是自
己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这一次心脏病犯了,估计跟自己的不成器也有很大的关系......
如此想着,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已经近在眼前,他需要直面这样尴尬的场面,虽然他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如自己母亲这般将亲情抛之脑后,有的只是利益和有没有价值。
自己就算是被母亲认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了?
他苦笑一声,举手敲门。
杜母正在看一大堆的报表,桌子上平平满满的都是报表,听见有人敲门,从容的将眼睛摘下,对着门应答:“进来!”
“妈!”杜笙举步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副臭臭的表情,杜母看了看他刮净的脸,眼底微微稳了稳,点头道:“嗯,进来!坐!”
杜笙坐到杜母对面,抚了抚额头的碎发,佯装无所谓的样子,还翘起了二郎腿。
杜母嘴角则一直笑眯眯的,见他不说话,自己主动从报表中拿出一张报表来递给杜笙。
杜笙接过来,看见是菲娜儿最近三个月的销售报表。
他的眼在数据上上下过滤,频频点头,尤其是一个爆款的云缎的家居内衣销售已经过千万!
而爆款数据后面的设计署名明明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名字:薄云菱!
他下意识的将拇指移到那个名字上,轻轻触摸。
杜母注意到他手指上的动作,眼底微动,笑道:“看来你这绯闻"qing ren"的能力不错嘛!一块普通的云缎经过她的手竟然变成了xìng gǎn中又不失俏皮,外露却不猥琐,哼!你眼光不错!而且经营动脉把的很准,高端市场占领的快准狠!”
“妈,你要说什么?!”杜笙略显不耐的问。他不认为杜母现在会无缘无故的夸奖自己。
杜母笑了笑,斜睨了杜笙一眼,懒懒道:“你这个孩子,心急什么?!妈咪要说自然会说的!”
杜笙端坐,等着杜母的下文。
“我想让你重任菲娜儿总裁。”
此话一出,杜笙就是再淡定也淡定不住了!一会儿领头罢免,一会儿又主动让他上任,当他猴耍吗?!
杜母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接着说道:“不要说不,翻身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想你不会愚蠢的说你不想回来?”
杜笙眉头紧蹙,眼睛紧盯着杜母的眼睛,那里平静无虞,他极其讨厌那样的感觉,永远高高在上的,平静的如一滩死水却总是能掀起千涛骇浪。
杜母也静静的接受着杜笙的注视,直到杜笙自己都看得毛了,低下头,恢复之前的那种痞里痞气的样子,道:“可以,不过我需要休息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来上班。”
杜母嘴角轻轻一撇,伸出手:“ok!成交!”
“你们母子处成这样也算是世上少有!就这样,她就让你出来了?也没问问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想的?”汪辰坐在台的外侧看着阴暗角落的杜笙一杯一杯喝酒的样子蹙眉。
“哼!从我记事起就是这副嘴脸,让人无所适从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忍受她这么多年的!”杜笙微醺,手里拿着的白兰地酒杯也被他摇得晃来晃去。
“哎!你确定你是你妈生的么?怎么看都不像自己亲娘的所作所为。”汪辰拿起一杯鸡尾酒蓝色多瑙河轻轻抿了一口,现真苦,马上又吐了出来。
杜笙笑着看他那苦哈哈的样子,摆着手捶在自己的胸口,吐着舌头道:“这就苦了?再苦,再苦有我这里苦吗?!啊?!”
汪辰一边擦着舌头一边苦着脸道:“我这苦能跟你那苦比吗?唉,我说你是不是醉了呀?!哎!别喝了!”
汪辰见他已经醉了,忙上去夺他的酒杯却被他大力甩开,眯着眼睛打着舌结道:“你,你干什么!我没醉!所有人都看我当这个花心大少挺开心是不是?!我,我告诉你,我早就烦够了!烦够了!你知道吗?当身边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都没有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感觉!”
“我,我还不让你信任?!”汪辰有些伤心,连嘴都气歪了。
“嗨,我,我不是说你!”杜笙打着舌结将汪辰揽在怀里,眼睛醉的都快睁不开了,脸上还带着傻笑,嘴里哈着酒气让汪辰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你是我的好朋友,死党!对?!咱们俩是哥们!就好像左右手,谁也离不开谁!我是说,亲人!是不是?!我,从小到大,就感觉不到一丝家里人对我的信任!”
“豪门疑心病!搁在古代那都是皇帝皇后对自己儿子的那种态度,又想重要,又疑心重重!”汪辰概括。
“对!对!豪门疑心病!总结的非常好!”杜笙完全醉了,脸红得跟番茄一样,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
汪辰见他这幅模样,眼睛看向旁边的酒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而杜笙竟然又接过一瓶新开的就碰,忙大力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然后将手边的酒瓶递给酒保,道:“你醉了!你平时沾酒就醉,今天竟然喝了一瓶的白兰地?!你丫疯了你!?”
说完,马上搀着已经烂醉如泥的杜笙往酒外走去,走了两步,忽然想起那瓶新开的酒,忙回头喊道:“那瓶酒给他存了!”
酒保正随着舞池出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左右摇摆,听见汪辰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再跳。
夜色朦胧,星星偶尔从云彩中蹦出来一两颗,虽然不亮,倒是让整个黑漆漆的天空有了一丝的灵动。
杜笙在汪辰的搀扶下到了停车场,汪辰将他扶到后座上躺下,自己则赶快跑到驾驶室,结果,他刚上来,后面这位便又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喂!我说,你要干什么呀?!能让哥们歇歇吗?哥们上了一天的班,也很累好不好?!”汪辰没好气的看着后座打开车门却依旧只能匍匐在车的后座上的杜笙。
谁知这杜笙竟然说出一句让汪辰瞬间想疯掉的话来......
云菱一袭白色及踝长裙,肩上披着白色的披肩,漫步在月光普照的海边。
来了这里之后,云菱现自己迷上了大海,每当站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边,仿佛身上所有的忧愁都被这海水吸走,而自己也被无限的放大、变强。心,不自觉的宽了。
乔菲儿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头束起一个马尾,白皙的脸蛋在月光下有种小倩(倩女幽魂中女主)复活的感觉。
乔菲儿看见云菱即使披着厚厚的披肩依旧显得单薄的肩膀,轻轻叹口气,将手里热热的奶茶给她递过去,顺势坐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这么喜欢大海?”
云菱吸了一口热热的奶茶,感觉身体有了温度,嘴角微微忽起,道:“因为大海让我感觉宁静、宽容和强大。”
乔菲儿拿起自己的奶茶一杯吸着一边看着眼前黑乎乎一片的海,眨巴眨巴眼,道:“就这么黑乎乎的一片就让你有这么多感慨?!哎呦,看来我的云菱xiao jie还真是被那个家伙欺负怕了,都从海里找安全感了!”
云菱不置可否,乔菲儿拥有了可以一生一世依靠的人,怎么可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呢?
黑漆漆的海边,一只渡海船缓缓靠了岸,上面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从岸板上驶了下来。
汪辰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后面睡得打呼噜的某人,脑门只跑黑线。
当他知道这家伙竟然大晚上让他跑高速到无人岛这边来的时候,真是撞墙的心都有啊!他是老板,可以随时不上班都行,他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主啊!
如此一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脚上顺便踩了两下刹车。
后面的主可能感觉颠簸了,竟然在梦中嘟囔了一句:找死啊!好好开车!
......
汪辰往后看了一眼,那位竟然还接着节奏打着呼噜......
他忽然有种想狂吼一声这是天在耍他吗?!!!
风吹起,海边的浪花忽然开始溅起,云菱忙起身道:“菲儿,要涨潮了,我们走!”
乔菲儿不懂这些,跟着云菱后面屁颠屁颠,瞎快乐那种。
汪辰一路开车到了高档小区门口,远远见有两个人影进了小区,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嘟囔道:“难不成我和菲儿心有灵犀?怎么看起来刚刚那两个人是菲儿和云菱?!”
“谁?!你说是谁!?”车后某人忽然坐起,拉着汪辰的脖子后面的领子,醉醺醺的问。
汪辰被他勒得脸红脖子粗,车也呈蛇形向前,眼看就要到别墅门口了,结果一直在迂回,气得汪辰一把甩开他的手,吼道:“有完没完?!想她就去找她啊!”
这一吼,让原本醉醺醺的人清醒了许多。杜笙甩了甩头,转身推开门下车。
云菱和乔菲儿刚走到门口,忽然感到身后射来一道白花花的光,伴随着车压地齿轮转动的声音。
乔菲儿先一步转身,因为车打的是远光,人的眼瞬间花得看不见,忙用手挡住眼,嘴里碎碎念:“丫的,小区里打什么远光,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云菱也闻言转身,转身的同时用手在额头挡了挡光线,眼睛很快适应了强光,也看清了车里的人。
她的心随着车猛地一停而滞住,喉咙处忽然干涩的无法呼吸。
车上下来一个人,她的眼忽然雾住,身,下意识的要逃离。
本以为固封住的感情在看见那熟悉的人影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因为车未停稳杜笙便下来,一下来整个人也随着车的方向踉跄了两步,身上的白衬衫的领口处已经被他撕扯开,脸因为喝酒过多微微有些红润。
他的眼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扫射,直觉,不应该是感应,他感应到了一束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眼终于有了定睛,他看见了那个他日夜思念的影子,只可惜,那个影子要逃离!
乔菲儿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快速往台阶上跑去,再回头,看见一个人已经冲了上来。
“云菱!”杜笙上前叫住云菱,却只看到一个后背,静静的背对着自己。
云菱的眼微微闭上,干涩的喉忽然被一股怒气冲袭,她的眼缓缓睁开,迅速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凌乱的短,新长的胡茬遍布腮边,一双桃花眼微微红着,眼底有种润润的感觉。
刚刚蓄起的怒气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半,她蹙了蹙眉,冷淡问:“什么事?”
杜笙没想到云菱竟然还搭理自己!按他的预期,这个女人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我......”
“你谁呀你?!哎哎!这是私人住宅,不欢迎你这样的居心叵测的人来!走!走啊!”乔菲儿拉着刚走上一个台阶的杜笙往下拖,脸上完全是对付蝗虫般的狠而绝。
云菱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这样的场景自己何尝愿意看到,可是,如果让自己再去面对这个男人,好难!
杜笙一边应付着乔菲儿的拖拉,一边对云菱喊道:“云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云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是我不好,是我混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珍惜你的!”
汪辰摸了摸脑袋,脑门有点麻,一个是乔菲儿对自己最好的哥们的态度让自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另一个是这个杜笙是酒给转性了么?!说的......好肉麻!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上前劝架:“菲儿!菲儿!别这样!别这样!”
他上前准备拉住菲儿,结果被乔菲儿一巴掌抡到几十米之外跌在地上起不来。
乔菲儿完全一副雷神上身的表情,脸上不但没好脸色,身上更是浑身是刺:“我告诉你杜笙!你给我离云菱远点!因为你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没有你这么糟践人的!你不信任她,就不该跟她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才是真正的阴谋者!给我滚!我们惹不起你这样的大总裁,惹不起你们这样的豪门!我们是平头老百姓,但是我们也不愿意看见你!走啊!”
杜笙也被乔菲儿的大力给推得差点摔倒。云菱见杜笙被推得踉跄的差点摔在地上,下意识的伸手,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咬咬牙,转身,开门,进去。
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轰然关上。
乔菲儿白了他一眼,也跟着转过身进了屋。
月亮不知何时悄悄爬了上来,白晟的光和着海边咸湿的冷风吹在杜笙的身上让他的身体竟冷得抖了起来。
扑嗒!扑嗒!大滴大滴的雨滴捶打在地上,也滴在他的脸上,很快,整个人被雨水打湿,浇透。
汪辰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痴痴看着二楼的某个亮着灯的房间呆,忽然看见雨瀑了下来,忙转身到车里拿雨伞。
汪辰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把黑色的打伞,撑起,然后跑到杜笙的旁边,帮他撑着,皱眉道:“你这样站在这里也没用。你也看见了,她现在还在气你,你这样自/虐也无济于事呀!一会儿台风就要来了,我们快回别墅!”
杜笙仿佛没听见汪辰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她卧室的下面,静静的看着她房间的灯光。
风席卷着雨滴砸在伞上隆隆作响,汪辰双手举着伞也有点扶不住的样子,两个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汪辰更是因为手里拿着伞,被风吹得在原地打转。
“走!我们再留在这里该被台风吹走啦!”汪辰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喊着。
杜笙的额头上不断的在滴着水,水顺着眼窝处缓缓落下,让人看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泪......
京城遭遇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台风,风席卷着地面上的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砸在玻璃上,轰融融的作响。
丰辛手里拿着红酒站在窗边,雨水砸在玻璃上,让她的影子投在玻璃上显得有些凌乱,恰如她此刻的心,凌乱、斑驳。
透过那厚重的雨帘,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日的风很和煦,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让人很容易产生舒适的感觉。这样的日子人们最适合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找一处凉爽的地方静静享受着暖风拂面的温柔、暖阳袭鼻的悠闲感。
而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因为犯了错,被爸爸罚站在院中,只能眼巴巴看着一群群的孩子从自己家的院门前嘻嘻闹闹的走过......
父亲对她很严,自己很多想要干的事情,他都不允许。
就在她委屈的一个人抹着眼泪哭泣的时候,一个小男孩从她家的客厅通过小门走了出来,他穿着白白净净的衬衫,领口处系着一个红色整齐的蝴蝶结,而最让她惊讶的是他的脸。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孩子长得像他这样漂亮,黑色的瞳孔仿佛一颗神秘的黑色星球,神秘而深邃,红而薄的嘴唇像樱桃却比樱桃还要吸引人,还有那挺翘的鼻子,白而细的皮肤......
她停止了哭泣,眼睛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沉静中带着一股强大气息的男孩子。
“你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男孩子静静地看着她,好像一个大人一样,不怒自威。
她本能的诉苦:“我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了,爸爸让我在这里站一个小时。可是,我的腿好疼。”说着,嘴一憋,又要哭。
小男孩想了想,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就往客厅走。
她吓得眼里满是惊恐,这个时候回去,爸爸只会加重惩罚!这怎么可以呢!
小男孩丝毫不顾她的恳求,大步拖着她走进客厅。
客厅里,两家的家长正在热络的谈着什么,是不是出大笑,两个孩子的到来引起家长和佣人们的一致注目。
小男孩拉着她走到她父亲的面前,用她不可思议的命令口气对她父亲说:“你以后再也不许惩罚她!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