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时间太短,估计这侍卫们也没有认真的搜索,只觉得冷风吹凉了自己的肌肤。
最后还是镇定道:“这宝鼎是我偷的,也是我扔的,我自然知道如何找到他们。求陛下明鉴。”
金单于站起身,那高大魁梧的身材瞬间将百欢笼罩。“既如此,那么便随你去看看。三皇子押后再审。”
那声音颇有点向他的味道,蒙古人不由的叹气。这事情来的太快,也没人那么容易消化。
虽然难以相信这小小的弱女子竟是偷鼎高手,但是不排除三皇子被冤枉的可能性,因此,众人虽然心中疑惑和不满,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大汗所说的并没有违反蒙古的条律。
百欢紧绷地心,终于有了缓解,天空灰蒙蒙的,一如她此刻的心,若是能救他,至少心里无悔。
死狐狸,我不知为何喜欢上你,为何为你放弃了我所谓的尊严,以即性命,只是,当这一刻起,我亦无悔。
此番,她没有看见诸葛奕一直凝视的角落,充满悲伤,然而,他并未言语,只是落寞的离去。
柳河塘,很清冷地地方,却是世世代代蒙古人养育的水源。只要她向着南方望去,那小小的天空下,那暗藏着蜿蜒曲折的暗道,是通往地宫的路口。
她心里知,想要金圣勋死的人,定有奕的一份。
其实,她大可以说出地宫之路,让这个将军死无葬身之地,然而,她想说的话,却遏止了。
那里,有奕的一片天,倘若说出来,他是否会危在旦夕,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因此,宁可烂在胸口,也不愿说出。
她的这番心思,或许诸葛奕能够想到,只是,两人的心中,接是那淡淡的离殇,而无法说出的隔离。
轻闭上眼,默认片刻,她指着湖泊说“若是用渔网,即便是结实的网也无法将宝鼎捞出。用船的话,很费心思和时间。我想陛下应该懂得,这湖水。有多深?”
金单于眉头紧锁,没有点头,却是默认。这湖泊虽小,却尤其的深,四周长满了高高的芦苇。有的却远远望不到边。
“如何做?”
手中的圆珠在转动,声音虽冷,却也有迫不及待的意味。
“柳河塘虽深不可测,但却如堤坝一般倾斜着,而且,长年水平静无比,不流淌。是预存的水库,若在一个角落里,开通一个五寸宽的口子,不到一天,水流进宝鼎自然就出来了。待水流尽后,宝鼎自然呈现出来”
她如此说着。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怕是不首肯,金单于抬眸,眼中光芒一闪,便又淡化于无。
他不会不认得这个女子,一个让素敏都极为紧张的女子,在十字台场已经认出了她,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并不放在心上而已。
如此她的这番言论,却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的赞赏,小小女子,拥有这小小的智慧,看来庶国的女子,并未如传说中的,只知道,绣女红。
“柳河塘是蒙古的神水,岂能说流就流的?”
虽然这是好法子,但是要考虑水流出后,柳河塘干枯了。便又是一副荒凉的景象。
虽,宝鼎是蒙古人的神物。但是,柳河塘,也是繁衍了蒙古世世代代的人民。
“这根本不用顾虑。柳河塘下面有一个盆地,在这个盆地中筑上土壤堵住,河水自不会流走。”
百欢轻轻地说着,话语一落,金单于低眸,此女子眼中的芳华,如朗月般。
“那么就按照这个罪女的方法去做,来人,将她押入地牢,待宝鼎归后,立即处决。”
金单于下达了命令,百欢被人押走,最后只是沉默不语。
她算是给金圣勋留了条性命了,她总算是没有危险了。
这是个相当简陋的地牢,看守的却是重兵把守的侍卫,一朝沦为阶下囚并不是她所愿的,但甘之如饴。
百欢摸了摸四周冰冷地墙壁,她独自蹲在牢前,将脸埋得更深,或许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脆弱。
今日,应该会在地牢中呆一夜,但愿能够很快的过去。于是,想着躺在草席之上,这个地牢连接着外面,终年寒冷,她裹了一下衣服,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冷。”
为了驱使自己心中的不安,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睡去,她打了个侧身,便闭上眼睡去。等到深夜之时,地牢被人打开,站在门口的侍卫恭敬地看了一眼诸葛奕。“望奕公子能很快出来。”
这里是关押重点犯人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诸葛奕将银叶递到侍卫的手中,轻声道:“多谢了。”
说罢,便朝着地牢走去,一路上吹来冰冷地风,诸葛奕自行得推着椅子,待到百欢的地牢门前,终究是眉头蹙的紧迫。
随手用钥匙打开,便是站起身子,自行得走了进去。一切很是自然。将身上厚实的披风盖住她的身上,突入其来的温暖,似在做梦一般,她将脸埋在黑色的风衣里,原本因为寒冷而皱着的小脸,渐渐地松开。
她的小手压在披风之上,诸葛奕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终究是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臂,将她藏入披风之下。
第二日。
阳光便是射进了地牢之中,百欢幽幽地转醒,当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披风之后,她有些怅然若失。这件披风是用上好的貂制作而成,繁复的螺纹,细细地花雕,她认得这披风。
奕……
心里不由一紧,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紧紧地握住这披风,眼眶里终是有了些雾气。
柳河塘中的水在一天之内被流干,很快的便找到了九龙宝鼎,听到侍卫在外头说着的时候,百欢总算是安心了。
看来,她猜测的没有错,若非那柳河塘的制造不是四方的,恐怕她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上官暮太过狡猾,居然把宝鼎扔到了最为神圣的水池中,难怪蒙古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门外的侍卫说了些话,随之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将牢门关的死死的。
“我不会死,他会来救我的。”
如此坚定地相信着,随之日子又过了第二天,在地牢的日子并不好受,百欢染上了风寒,不停地咳嗽着,她极力的将自己的脆弱包裹起来,不让人去发觉。
而在地牢之外的百里。
金圣勋被无罪释放了,金单于向他赔礼道歉,并且寒暄了他近日来所吃的苦。金圣勋便是笑笑,并未多言。
只不过在回复了几句话之后,眼神有意无意地睥睨着上官暮,由于上官暮带着一副面具,根本看不清表情。但是,只有这两人知道,背地里的凶潮暗涌。
“本将误当王爷是贼,在此赔礼道歉。望王爷见谅。”仰头便是喝下了一口烈酒。杯子置于宴桌上,金圣勋举止优雅,爽快的回礼,似乎并不把这事情放在身上。
“听闻上官将军本是草野之民。既如此,本不是仕途豪门王族之子,定不懂什么审查办案,做错事情,也是合乎情理的。”
众人喝酒,哪料,金圣勋字字如矶,虽是客气,但是话语中包涵的讥讽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今日狂言,你似是忘记还有王牌在我手中奕”上官暮低头,对着他耳语。然,金圣勋似是看透,还是想透。
稍微整理着他的衣衫,笑道:“她是你的克星,上官将军,你不会杀她的,我想,你反而比我更为迫切的想要救她。”
上官暮的脸微微一抽,料想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他似是猜到了什么?顿然感到一种危机,随后,化为一脸的平静。
每个人都有些心造不宣,然而,蒙古的几位大臣却是心不在焉,计划失败了,倘若要再次扳倒金圣勋便是不易。
一番酒席下来,夜色沉静,众人寒暄之后,便都离去。金圣勋朝着贵宾的大门走去,空气闪起了一道火光。不到片刻,便有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下。
“唐香呢?”金圣勋冷言道,黑衣人单手跪地,声音严肃道:“主上,唐香被诸葛奕抓走了。”
金圣勋的眼眶中戾气尽显,“为何不好好紧随?若不是你们的失误,这大好计划又岂会泡汤?”
黑衣人重重一磕,头颅立马出现了血液。“唐香向属下传来了消息,莫要轻举妄动,属下相信了,所以没有前来救援,望主子恕罪。”
此刻,金圣勋眼中早已是怒火,他下达了周全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若是独鼠不来劫持法场,那么,他的组织也定会做最后的一搏,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不过,组织上最为严谨的,最为重要的便是,攻进地宫,找出绝佳密道。
只过,又何曾想到,栗唐香在被诸葛奕抓走的前一日,给了百欢地图后,便是代替他来传达消息。
看来,栗唐香,他终究是忘不了她的恋人,可耻的留了一手,给了他退路。
“我曾说过,进入这个组织便要无情无爱,栗唐香如今被抓走便是咎由自取,如今是生是死,已经和本王无关,下达最后的命令,栗唐香已被组织开除。生死zì yóu天命。”
黑衣人看了金圣勋一眼,有些犹豫。“主上,是否需要深思?”
栗唐香自小便是跟随在他的身边,为了报仇,她潜伏在诸葛奕的身边已近多年,为他探取了众多诸葛家族的密报,可谓劳苦公高。
哪知,女人的心便是那海底的针,栗唐香竟是怀上了诸葛奕的孩子,组织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金圣勋在西裕大战当中,希望栗唐香做抉择。
她可以有两条路走,一条,当个普通的女人,忘记仇恨,永远待在诸葛奕的身边。另一条,打掉自己的孩子,跟诸葛奕恩断义绝。
也便是在那一年,栗唐香受尽人生最大的痛苦,金圣勋给足了她时间去修养,如今从新为他办事,又怎知,她还是动了私心。
“留之无用。”
说罢,便冷冷的走开,黑衣人见他远走,叹了一口气,便朝着更黑的夜飞去。
回屋,伺候的侍女们已在此等候,然而刚推开门,迎面的,便是看到诸葛奕背对着他,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你们退下。”
“是,王爷。”关上门,金圣勋唇角的笑意浓烈,诸葛奕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奕,等够时间了,不过来喝一杯?”
将杯子端起,仔细地闻了闻酒味,这酒倒是香味浓烈。诸葛奕转过身子,目光清湛,但纯黑的瞳眸却深深得看不到底。
“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一杯美酒,佳肴却无味。”
他侧头看他,金圣勋却哄然地笑开了。“我一直以为如仙般的你,无欲无求,定不知这世间俗人的爱欲情仇。”
晚风吹来,却是将他的发丝打乱,墨黑的长发随风飘起,他从轮椅上起身,并不忌讳被人知道,然,金圣勋并未惊讶他能够行走,只是凝视了他一眼。
将手中的杯壶拿起,他的目光似是宁静而悠远。
“恨欲,爱欲,皆是情爱而起,落进俗套倒是不怕笑话。只不过,如今她被关入地牢,你却笑得如此开心,真不知那是你真实的面孔,还是你假意的伪装?”
金圣勋的心暮然一紧,心房被扎了一下,百欢被关押,他又何尝不痛苦?但是,眼前还不是时候去救她,这傻丫头总是做一些近乎于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帮了倒忙,还不自知。
然而,这对两方的人来说,都是折磨。
“莫非,你是想和我联盟?”
喝下手中的茶水,诸葛奕却淡笑不语,所谓源头,便要从根拔起。“我是来提醒你的,百欢不会是你的人。”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宣誓一般,他傲慢地挑衅看了诸葛奕一眼,诸葛奕眼眸深痛,将所有的痛苦饮下,随之却是淡笑。
“我不认为那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今日在宴席间上的挑衅,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底。你既知上官暮是燕国留下的后裔,那可知百欢是谁?”
金圣勋扬起的下巴僵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阁下,他虽然猜到百欢和这个上官暮的有某些不寻常的关系,但并未深入探究。
他没有说话,然而,诸葛奕却好心般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你可以猜猜。”
“猜到又如何?”
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案桌边正摆放着一叠得画,画上的女子展露的笑颜清雅如菊,若是再多看一眼,便会觉得俏丽无比。
再翻开一张,是女子翻墙的样子,红色的长裙缠绕在树枝上,她增怒地眼不知在看着何方,而紧抿的唇却却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俏丽可人。
而再次一番,女子抱着卷毛的白狗,鲜血淋漓的染上她雪白的衣衫,她头戴着简单的发髻,似怒含怨。眼神锐利如刀,而手指却是温柔地抚摸在白狗的头上。
每一张都不同,或在池塘上望着鱼,或不小心跌倒在地。或含奕,或含笑。当翻到最后一张之时,女子眼眶含着泪水,她跪在墓地上,紧紧地握着拳,泪珠在半空中停落,看似脆弱,而背脊笔直,却依然坚强无比。
这些画,一张又一张的叠着,可见笔者说中描绘之时的认真。
“你一直在画她,原来你对她是认真的。”那画放在屋子里已经很久,不过是今日释放之时,从箱底中拿出罢了。
他露出邪佞的笑容,他的话总是没有杀伤力。
“我曾思考过,她若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女子,你娶她不为过,她生存的世界里,或许只知夫君便是天。但是,一入深宫,她终是要面对那些女人,或争斗,或àn shā。为了得到你的宠爱,不顾一切。”
“自然,她为救你之后,我便知她心中藏着谁。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大概已知她是谁?”
她是谁?他眸中深冷,四周是明晃的烛火,和他的荼眸相应,他的笑容便如那烛火滴落般,在案桌上严实的凝固住。
……
“这世间,你可以对你的红颜知己好,可你,却不能伤害她。”
他根本不怕话语中刺痛了他,诸葛奕有把柄,金圣勋却也有他的王牌。
他冷冷一笑,甚至有一种嗜血的味道:“无需你多费心。回庶国之后,本王自会给她无限的宠爱”
“恐怕等不到那一天。”诸葛奕的声音悠远地传来,不重不轻。金圣勋挑眉,诸葛奕丢下赝品,那是一条长长的长命锁,金圣勋见过,自然很快认出。
虽然不必百欢脖子上的那一块,亮泽却也相差不少。“这东西会让你找到答案。”
金圣勋的嘴角含着一丝讽笑,而诸葛奕却忽视,随之便自行的离去。
长命锁压在那画中,正好遮住百欢那双如星辰的眼,他抓住长命锁,紧紧地一捏,随之抛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自然不想深究,因为他害怕,恐惧,也在逃避。
百欢关押在地牢里已经好多天了,其间金素敏来找过她,相对刚来蒙古之时,她对她的敌意显然少了很多。
……
“你为什么要冒死救三皇子呢?父皇和我都知道你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金素敏显然不明白,又很困惑。
地牢在过于潮湿,外加上天气的变冷,她的身子已经抵挡不住,她刻意地将那披风藏起来,而风吹进来更是冷。
“不瞒你,我是他的侧妃。在庶国,虽然他有许多的侍妾,却只有我这么一个妻子。”
她说的很小声,金素敏惊愕,她心想,反正要死了,也要给自己一个能够活命的机会,若是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素敏,或许她会帮她。
女人是懂女人的,她只要将事情说的够感人,和奕撇的够清。站在金素敏的角度,也不会愿意看到无辜的人死去
想到此,她便将所有的事情,从自己如何进入侯门,却又没有受到侯门应有的待遇,从自己被遗弃,却得到父亲的冷眼旁观,从自己……
她讲了很多,金素敏却是沉默了……
临走之前,金素敏却开口“我信你一次。”
……
如此一来,她便安心的躺在草席上,也不知何时,牢门被打开了,她闻到一股香味,一睁眼,却看见身穿藏青色衣袍的他。她见他,突然间喉咙卡住,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喜。
她还未抬起头看他,倏然间,已经被抱入怀里,温暖的气息啊。他紧紧地抱着,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骼中。
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彼此之间却知道要什么。
“百欢……”他喃喃地吐出两个字,却在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害怕和不安驱走。
“我在。”伸手便环绕住他的背,回应着他。这是金圣勋一直渴望的结果,一如一年前,他想要的就是她爱上他,当然甘愿做他的棋子。
只可惜,在追逐当中,他被她所做的一切感动,而她亦是被他所吸引,没有任何的理由。
“以后不许这么傻。法场是女人随便来的地方吗?”话音喷进她的耳里,虽然是责备,却还是温柔而宠溺。
“我本来就傻,不傻的话。一年前无论你怎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屈服。”一年,她想起了一年,她为什么总是要生他的气?为什么总因为他而有失落?为什么总因为他对自己的利用,而心里悲伤,难过?
那都是因为,她在不知不觉当中,情不自禁的喜欢上。
“再过几日,你一定会出去的。”
他稍微放开了她,如此说着,无意瞥见她手青黑,有些心疼:“你看你,手怎么这么冷?还是咱们庶国好,地牢里都暖和。”
说罢,执起手便朝着她的手哈气。百欢忍不住笑,气氛缓解了好多,也因为他的话不觉得难过了。
“庶国的地牢怎么会缓和?可冷呢。”
她小时候也呆过,所以自然知道。
“谁说的?当初我母后被冤枉而死的时候,我曾经在地牢里呆过十几天,那地牢虽破,却是暖和的。”
百欢听后,却静默不语。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十几岁就闯便天下,当上了四王中的并肩王,有了自己的府邸,他从来不表露自己的内心,掩藏在外表下的脆弱,却总是无意间被她瞧见。
她看得出,他恨自己的父皇,因为痴傻的太子金宇豪一件小事,却要将他遣开。或许金云更爱的是金宇豪,但是他也是金云的骨肉。
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哪一块都疼。地牢会暖和吗?圣勋肯定不会知道,虽然他的母后死了,但他的父皇总不想再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
只不过,帝王家的人,都逃不过利益,逃不过猜忌。金圣勋年龄越大,权利越大,朝廷上的矛盾,子嗣之间皇位的战争,这些,都让金云顾忌。
他要权衡,又要保证利益之间,党派之间的维持。
“丫头,你会离开我吗?像额娘那样的离开我?永远不回来?”被挫骨扬灰,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一生富贵,却连最平凡人的幸福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