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还是要灭了我?喏,你看谁来了呢?”
前方的烟火绽放,一行人齐齐地从院中走来,百欢借着光看到了好多人,还有那个明黄的身影,还有她的队伍中,她的父亲――若彬。
“臭丫头,好好听我的,结局的答案要揭晓了。”
如此笑着,他便示意她和自己过去,手中是冷汗,手掌是热气,如此交织着。
“皇上,你看这孔明灯多漂亮啊。”身边的皇后金陵雨含笑着。前方是一个很大的湖泊,连接着宫内外的通道,孔明灯各色各样的漂浮起。
“朕甚喜,也不知今年的幸运儿是谁?”每一年的孔明灯漂浮在空中之后,皇帝金云便会从几百个孔明灯中选择一个幸运的人,然后打开孔明等,看到那个飘带中他们的愿望是什么,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定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臣妾也想知道呢。”
“就将这个孔明灯射下来。”
各色的坐席,席坐已经纷纷地摆好,金云轻动手指,在这几百个孔明灯中,仿佛是莫不经心地举起手道:“武敬,将那盏孔明灯射下来。”
侍卫武敬,金云御前带刀侍卫,领命之后,便举起gōng nǔ,身子挺立,只轻一松手指,在紧密地漂浮地孔明灯之中,便有一盏如飘落地叶子一般掉下来。
“拾起来,拆开里芯让朕瞧瞧,今晚的幸运儿在哪里”宫人领命,一时间,在场的各位都窃窃私语,要知道,当这条孔明灯中的愿望出来之时,哪怕要金山银山,皇恩浩荡,定会满足其中的要求。
“皇上,是一条普通的绿色丝带。”
宫人如此说着,金云淡漠地眼中到是闪过一丝的惊讶。要知道,用孔明灯的丝带一定是上等的丝绸,哪怕是九品芝麻官,都会为了体面而用上难得见到的西域美料。
“哦,呈上来让朕看看。”
手中的绿色丝带展开,里头没有清晰的一行字眼,认真一看,右角的上方写着:庶国九年太子金宇豪敬上。
什么都没有,却让金云的眼中露出一丝苟笑。仿佛预料到一样,对里面没有写愿望有任何的惊讶,仿到是笑着举起手道:“原来是朕的皇儿太子的陛下的丝带啊。”
太子陛下的!
“居然是太子陛下的。”
“太子陛下痴呆多年,怎会懂得孔明灯上许愿的习俗。”
“就是啊,每年的孔明灯会太子陛下都回到自己的寝殿中不肯出来。”
大家议论纷纷,即便有人怀疑这是预谋的,也不敢说出来。
“太子陛下现在何处?”
眼中搜索,竟是找不到太子,反而在席坐一个角落上看到了三皇子圣勋与方才的那个女子。
“太子陛下……”李嬷嬷并不在太子身边,因已经吩咐阿福照顾他,已经放下心。可是今日之事始料未及,按照往年,李嬷嬷只想太子平安地度过乞巧之夜。
将他护在怀中,在自己能够保护的范围之内不遭到任何皇子的暗算。金云已经猜透李嬷嬷心中的想法,只轻声道:“宣太子陛下。”
“老奴遵命。”说罢,便立马离开,迈着急促地脚步。
百欢看着这一幕,眼中不停地落在若彬的身上,一种期盼,一种等待。她期待若冰看她一眼,可是瑞亲王若彬身上似有魔神般,并未察觉到百欢的存在,而是不断地和自己的妻子、儿女们对望的笑着。
心,在滴血,不断地滴血。
看见了吗?若百欢,你所有的等待与期盼将要被金圣勋狠狠地踩在脚下,你快要输了,输了!
她的手冰冷,金圣勋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眼中的迷惘,与痛苦。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丝的疼痛,也仅仅是一秒便被他克制住了。
不看这个未经世间之痛的女孩,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心软,他金圣勋,天生是庶国的霸者,无情无爱,抑无七情六欲,若百欢的存在,不过是他的辅助石罢了。
心中如此想着,一年的习惯,却让他有些情不自禁地握住百欢小小的手掌,突入其来的温暖,她心中一阵惊讶,想要抗拒,却被他紧紧地握住。
金圣勋,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我竟看不清你?
在这平静地湖泊之上,她身心疲惫,如所有的大臣们一般,等待着金宇豪的到来,等待着命运赐予她的一种安排。
此刻,她必须步步为营,否则,一旦错走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于是,就在这样煎熬的时辰之中。
太子金宇豪便已经走来了。
依旧是那个金huáng sè的身影,但仿佛与来时有些不同,金宇豪一见百欢,眼神似有些躲闪。
最后长定格在前方,俯身道:“儿臣拜见父皇。”又一次鞠躬。
金云一笑,竟是离开坐席,走到他身边,带着慈父般的笑容。“太子今晚是福星,不必拘礼了,来人啊,赐坐。”
赐座,是特殊的徐荣,金宇豪有些惶恐,他并不知道赐座的含义,却只是呆呆得看李嬷嬷一眼,似是害怕自己一坐上,便是错事。
李嬷嬷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的坐下。
“朕看了太子孔明灯中的绿丝带了,七夕乞巧节,太子有何夙愿,此刻众大臣齐聚一堂,朕满足你说出的愿望。”
绿丝带?那不是他总是闲来无事,呆坐在房中辩织的丝带吗?怎么跑到孔明灯中了?
虽然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疑问,但金宇豪完全被那句满足的愿望给cì jī了。
“陛下,你赶紧说出自己的愿望。”身边的阿福已经开始低低地提醒他了。能在成百的孔明灯中找出唯一一个是太子的灯实在不易,太子痴傻,怎会懂得这些?
不过是故意为之而已,这也是皇上为方才答应太子娶莲花仙子的一个名正言顺的安排罢了,要看的是太子能否把握这个机会。
帝王心思,高深莫测,他想赐恩,便是恩。他想赐死,便是劫。
“父皇,儿臣想要妃子,想要妃子……”很害怕前头的金云忘记方才对他的承诺。他手心颤抖,都不敢看后方,他实在太过喜欢莲花仙子了,不仅因她是从莲花之中出现,而且她的脸庞流转间,总是像极了曾经的琉璃母后。
琉璃皇后,这时间再无女子抵级之人。
“呵呵,妃子?太子懂得什么是妃子吗?”
“太子此番说出这话,定有人安排,小心为妙”
“皇上今日行为古怪,一定防着点。”
“大事不妙啊……”
席坐上,众人脸上纷纷私语,各怀心思鬼胎。
金云眸光流转,很好。
“哦?太子是看上哪家的千金了,告诉朕,朕便赐你金玉良缘。”
千金?她不叫千金,他不知她是谁,心中只认为她是莲花仙子。
百欢坐在后头,不安地恐惧感蔓延身心之后,便是麻木。
“儿臣不知道是哪家的……”笨太子,直接指出是谁不就好了,非要说实话吗?脑子转一下都不会?
阿福开始着急,但是奴才就是奴才,还没有说话的份。
但金云不是省油的灯,太子愚,但他是聪慧的。如此说着,便吩咐在坐席之中的各个大臣之女全部离开坐席,来到中央,给太子认。
须臾,各王公贵族之女都已上来,金云要太子一一的去认,太子饶了一圈之后,脸色暗沉,更是不知所措。
他想要的那个女子,却是唯一没有上殿的。
“太子认出是哪位女子了吗?”
再不敢回答,却是低低地用手指着最角落的一个身影,霓裳舞裙,美艳群芳,却穿戴朴素,却免不去芳华。
修长手指一指,时间即便是被定格一般,温度,犹如冰窖。
“是她……”
“是她……”
听着太子的语气,她唇瓣颤抖,该如何做,才可以摆脱,有那么一刻,她期待地看向金圣勋一眼,哪怕一眼,她也期待他能够救她与水火之中。
他低眉,一双手在众人未知的视线下,紧密地搂了她一下,凤眸却是疯狂地长满笑意。
“看下去,你若现在反抗,只有死。”
当面拒绝圣上的人,是不会活在世上的。
抑是他的提醒,也是他的忠告。
是她啊!
众人顿悟,果然,无风不起浪,哪怕是不愿做主角,也成为众矢之的。从她穿上那件前皇后琉璃公主的裙开始,就注定逃脱不了被受关注的目光。
“原来是诸葛将军的义女啊。”似是明白,并未过多的惊讶,百欢此刻已被请到中央,乞巧节,诸葛降并未到来,诸葛氏便是大公子诸葛奕,五公子诸葛奕到席。
诸葛奕向来沉默寡言,此刻也仅是看着,那眼观一闪,却再无表情,诸葛奕坐在轮椅之中,仿佛在遥远地光华之中并未凝聚焦距。
她站在大殿中央,忍住自己的冲动。
抗击命运,抗击!
一如卑躬屈膝,下一秒,她便跪在了大殿之中,手指已经被掐出血来。
“民女只是一介草民,何曾妄想攀附龙凤。”
她跪在冰冷地地上,重重地磕头,哪怕说的再无权威之力,也要表达自己拒绝的心。
金宇豪一见她如此跪着,并不知道她在拒绝自己。心疼之中,竟是赶忙地扶起她。“你别跪着呀,你看你头都嗑出血来了,父皇是好人,跪得时候不需要磕那么重。”
太子陛下……
百欢的手渐渐地在冰冷,太子如此靠近自己,还说出这样关心的话,这更让皇上和众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这里,任何人都不可能救她,在命运的权衡之间,她似乎咬碎了唇瓣,才吐出一句:“太子陛下为何要喜欢民女?为何要娶民女?太子迟来大殿不是自己落水的原因,是民女推太子陛下落水的啊――”
推皇族贵裔是一大重罪,这样说出,皇上应该会重新考虑娶妃子的问题了?
金宇豪脸色一白,见自己原本的谎言被她揭穿,心里急切间,竟是跺脚:“谁说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你。”
说罢,脸已经被圆谎的话显得更加红。
大臣们哗然!太子的话句句是维护,但事实的佐证还需要探讨。
圣勋轻轻地仰靠在椅子上,一副惬意的想笑。“这臭丫头,人不仅固执,还有些笨呢,皇兄维护他一次,不正更加的表示出爱意了吗?
太子虽傻,可这真心可是真的摆在别人的面前了,百欢虽有点小计谋,却忘记了一点。
这里是皇宫,也如她所说的,她是民,太子是君。谁会相信一介女子的话?只会更加的认为这是她的推词而已。
此刻要做的便是,暂时的妥协,不妥协也是逼你妥协。
金云眼神闪过一丝的冷笑,既然要穿着琉璃的衣衫,既然想要踏入宫墙,若百欢,你此刻的拒绝是何意?莫要把皇威当成儿戏!
“好了,你们也不要在这里瞎闹了,既然皇儿喜欢,朕就准了,孔明灯会到此为止,大家散了。”
立刻下了命令,全身如立马被浇灌了一盆水,她抬眼看向太子欣喜的眼神和对她的关切,金宇豪想要扶她起身,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他是太子,她不应该如此做的,为什么没有人听她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她向奕原本站得方向望去,而他却已经不在原处了。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衫之上,无措之中,她竟是想起了金圣勋xié è地笑容,也许他走了。
如此想着,却还是忍不住望去,离散的人群中,他依然做在席座上,喝着酒,翱翔于天地间的惬然。
不知为何,那种绝望,在一丝夹缝之间,竟是燃烧起了希冀。
“狐狸……”她低声地叫了一句,连路也走得虚脱,他一笑,似要离开位子。
而此刻,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侍从,低声地在她耳边道:“百欢xiao jie,若彬大人请你到兰亭一聚。”
若彬?
见她眼中的疑惑,那随从竟是递上一张纸条。她颤抖地拆开一看,字字如叽“兰亭一聚,真相昭然。”
身子一抖,她竟有些无法呼吸,这种呼吸就像在真空之间,等你想要死去之死,却给了你一些冷冷地空气。
她杵在原地,思考间,却还是毅然地和那随从离开。来到兰亭之中,便看见一年未见的身影,那身影淡雅如初见,温润如玉,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那是她的父亲若彬,是闻名天下的瑞亲王,是皇朝人人口中称赞的贤王。
可就是在这所谓人人的口中,他并没有像众人宣布她是他的女儿。
“欢儿,你来啦。”
若彬转过身子,百欢低眸间,声音是一些陌生地冷淡,是的,她来了,不得不来。
她要的,他不会不知道。
眼神微眯着,眸底是冷如寒星光,这一刻,她已不如当初见面一样乖巧。
“不知若彬大人召民女所谓何事?”
若彬见她眼中的冷淡,虽然与她是第二次的见面,却难免不了一种尴尬。
他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覆盖上她的手背,有些冰冷,却依然想要温暖她那颗陌生的心。
或许是委屈了她,又或许这般的利用,竟找不出任何可以圆谎的借口。
只是,这一切,是计划之内的事情,无可改变,也不得改变,她需要她做出牺牲,来成全上官暮的复仇大业。
这算是一比交易。
“欢儿,嫁给太子,荣华富贵你一样也不会少。”低沉的嗓音从上方缓缓地响起,不响亮,也不太温润,却如海浪一般沉重的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唇瓣刹那间已是苍白“父亲……这就是你给我的真相?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在你的眼中,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只因为我的母亲是个青楼的女子,我不配做你的女儿?”
泪水滴落在手掌之中,最后一丝的余力竟是那样的苍白。
“若家需要你,要怪就怪为父。当年意外的丢失了你,是为父的错。你的母亲因为你的消失而日益伤怀,最后郁郁而终。”
“若家曾经经历一场劫难,虽然在世人的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瑞亲王,可是皇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若氏已经有了许多的猜忌。为父难保几年后,皇上会对若氏下手。太子虽然痴呆,对人却极好。嫁给太子,他以后会是九五之尊,他登基之后,若家便会多一份屏障。嫁给他,不仅可以消除皇上对若氏的猜忌,从此,若氏将会安然无恙。”
眼帘上挂着泪珠,百欢痛苦地擦着自己的泪水,挣脱开他“也就是说,一年前,让我呆在诸葛府为的就是这一天吗?父亲?”
“是的。”
“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吗?包括我身上的裙子?”
“是的。”
“好,很好。瑞亲王,你做的太好了。但是,你记住,现在的我,是诸葛将军的义女,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你若家的走狗,我凭什么牺牲自己为你卖命?就算是你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而你,连虎也不如。”
鄙夷地笑着,眼泪如落线的珠子一般,那是若彬第一次看的她伤心的泪。
好久,不知多久以前,他也曾经看过这样的泪水。那样的悲伤绝望。
“若哥,请你一定要……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求求你了,燕国……”
那声音就如遥远地海浪一般,一潮又一潮的涌过来。
“报仇,记住,这是你的使命!”
……
收回那悲伤的回忆,他默然地看着她眼中的敌视,像及了她,这性子,固执而不愿抗击命运的安排。
“世人皆有无奈无法说出。欢儿,你终究是我的孩子。”
“呵呵……呵呵……”她曾经以为被丢弃只是因为父母双亡,渴望一些温暖,一些爱,却如此不切实际。
金圣勋说对了,她输了,彻底的输掉了。她输掉了自己的信念,也输掉了赌约。
曼陀罗……
她要成为太子的妃子,可身子却要给金圣勋……
不仅如此,身心被束缚,就连仅有的残念都是奢侈。
“瑞亲王,你给我记住,除非你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布我是你的女儿,否则,你休想要我嫁给太子,也休想要我为你卖命!而我,宁做他人妇,也不做傀儡人,你想要我嫁给太子,我偏不让你如愿!”
冲下兰亭,她丢下这句话,再也不留余地的离开。
她如此奔跑着,硕大的皇宫,她漫无目的跑着,她不知这话是否惹恼了若彬,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把生死置之度外。
一年前,她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年后,她依然如此。可即便是这样,输了,她也要威胁若彬,让他颜面无存。
这样空白,脑子里不受控制,这时烟火不断地朝着宫外绽放着,她眼中骤然而起的希冀。
对,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逃!
逃到越远地地方越好。
如此想着,脚步已经加快。
百欢和若彬见面之时,金圣勋便转个弯,如鬼魅般的身影便是消失了,他去见雪沁。
鸾凤殿中。
刚回殿中的女子端坐在茶几上,一脸深沉。回想起和金圣勋离别前两人还如胶似膝一般的告别。
可这并未能缓解她心里的一丝伤痛,每日和已经年过四十的老皇帝金云缠
绵香塌。经历地**之欢,可脑海中还是不断地浮现金圣勋的身影,对老皇帝的厌恶让她再也无法等下去了。
七夕是他与她的日子,可她却恰好的瞧见,他在暗处了这个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已让她开始嫉蝉。圣勋是理性的,哪怕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样子,可内心深沉,且难以猜测。
只是,当他着那个丫头的时候,当他那种笑容只有出现在那个丫头的脸上之时,她感觉到了一种特有的危机,一种女人的直觉。
圣勋,难道你喜欢上了若百欢了吗?
手指渐渐地泛紧,茶杯也在一瞬间便被摔落在地,恨,入骨,已经萌芽。
“淑妃娘娘,您怎么了?”
走来的是她的心腹舒静,见茶杯已落,舒静准备拾起,雪沁的声音有些冰冷,她问:“舒儿,你觉得这世间的男人是可靠的吗?”
“娘娘自小受尽苦难,理因懂得这些道理。若爱若恨,不管是男人ài nǚ rén,还是女人爱男人,可靠不可靠,都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若是轻易地让步,输得就是自己。”
雪沁的眼中立马出现一丝的哀痛与狠厉,等待多年,蛰伏多年,这一生,她依附的男人,是绝不让步的。
细白的双手轻擦着手绢,她轻语:“舒儿,本宫知道你对江湖一事了如指掌,诸葛降义女是阻碍三皇子的绊脚石,我希望你借助江湖之力,除掉了这个眼中钉。”
舒静一愣,朴实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淑妃娘娘,若百欢乃是皇上御赐给太子的妃子,此事不可鲁莽。”
倘若今日皇上并赐婚,那么若百欢的身份也仅仅是一个义女罢了,只是,若成太子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