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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欢原本震惊的脸,在听到她的话后,白了一片。这女人,一张口就是指责她请假的事,看来真不好相处,难怪金圣勋躲她躲得瘟疫似的。

    李曼手中的资料扔在课长办公桌面,然后坐在课长办公椅上,交叉双腿,继续端着架子,给柏欢下马威,“我给本部门的员工订了一个新规矩,从明天开始,但凡连续迟到三次以上做辞退处理!我会让保安那边每周做一次记录送上来审核!”

    “什么?”柏欢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金圣勋给她的权利吗?金圣勋知不知道人事课长易主了?

    以前李正贤课长一向通情达理对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总觉得自己很幸运做李正贤的下属,怎么知道,这女人一来就来一个大改革?

    “李正贤李课长哪去了?”她忍不住问,总觉得事情并非巧合。

    “怎么?你还想指望他罩着你吗?李课长调到say总部去了!”李曼目光轻蔑地瞪着她,“不管我们是否认识,但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上司,希望你以后应该叫我一声课长!听说你很善拍马屁和潜规矩,不过我希望,你那套最好别用在我身上!”

    一鼓怒火在柏欢体内升腾,可为了这份工作,她忍了,把做好的优秀员工竞选表扔在李曼身前,说:“这是我完成的表单,李课长请审核,如果确认可以,我分发给每个部门课长。”

    “放着,我有空便看。”李曼兀自看向电脑屏幕,来个漠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果然不假。柏欢听话后,撇了撇嘴,没敢催促她立刻审核,转身做了一个鬼脸走了。

    直到那道身影出了课长办公室,原本敲击键盘的李曼才停下动作,一脸阴森拿起那叠表单翻看起来。从工作能力去审核,她不得不承认柏欢做事井井有条,表单简洁工整,符合公司形象及要求,不过她来此的本意,再简单不过,逼走这个女人!

    下午的时候,柏欢办公桌的电话响起,原来是李曼的电话。

    “柏欢,到我办公室!”

    柏欢听到对方不善的语气,就知道麻烦来了,放下手上的工作,移步去了人事课长办公室。

    一走入,表单就朝她脸上飞来,同时斥责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做的表单?简直就是以前的格式,一层不变,没有一点创意,我不希望我底下的员工是一台复印机!”

    “课长?往来都是按照公司表单规格做的啊!”柏欢一时没接表单,散了一地,她连忙蹲下身子逐一捡起。这女人,搞什么?

    “如果我要你重做,你有意见吗?”李曼果然露出真面目。

    柏欢错愕地抬起头,又听她软下声音说:“你做的表单确实很好,不过一件小事也反映了一个人,你麻木照搬,就是不思进取,你是想一直只做一个低层员工吗?我和圣勋是旧识,你是圣勋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既然有缘同一间公司,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升职还希望谁升职?”

    柏欢眼眸眨,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善变?前一会将她骂得狗血淋头来个下马威说不许套近乎,现在她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曼突然叹息道:“助理课长的位置一直空悬着,我希望哪天看到你的成绩,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柏欢惊骇不已,这女人是说有心提她做助理课长?不会?在gr集团这么多年,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好事,居然有人说帮她升职,怪事!奇闻!半信半疑,她咧开嘴笑了,“谢谢李课长,我一定不负所望,倾尽自己的努力好好展现的。”

    李曼眯着眼,嘴角得意笑起,“那就回去把表单重做,但凡以后我有不满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好对付,看来金圣勋永远还是属于她的!

    柏欢捡起地上的所有表单,一边点头应付,“知道知道!不好就重做是吗?我现在就立刻重做,直到你满意为止。”

    “嗯!快去!”李曼回了虚伪的笑,这种笑让柏欢浑身不舒服。

    “是,李课长,那么我下去做事了。”她才不相信李曼会这么好心,她佯装笑得很开心,微微行了一个han国礼,抱着表单离开了。

    回到坐位,她偷偷用手机给金圣勋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嘲笑金圣勋的。

    “你的老"qing ren"在我部门,你不来见见她吗?”

    短信发出去一分钟不到,另一头就发来了短信。

    柏欢翻开手机一看,回复是,“我的老"qing ren"?姓什名谁?”

    呃,看来他并不知道李曼进入公司,这是怎么一回事?嘴撇了撇,她快速又打过去一行字过去,“你的"qing ren"一共有几号?”

    对方很快又回复一条简洁有力的三个字,“不记得。”

    不记得?自己有几个女人都不清楚?柏欢轻蔑地回上最后一条信息,也仅是“种猪!”两个字。公然与自己的老板工作时间短信聊天及辱骂的,恐怕只有她一人有这种胆量?谁叫金圣勋拐了她的儿子,她正气头上呢?

    那张过份美丽的脸,越靠近越觉得过份妖娆。

    金圣勋冲动冲下楼,可到了大楼门口他又停住了。他忽而为自己的迁怒而愤怒,他想不明白自己已不爱这女人,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气与狂怒,他一再地问着自己,为什么只要这女人一出现,他总会失控?甚至失控那刻忘记所有人,包括亲人、刚刚与他嘻闹的柏欢,统统被他一并都忘记在脑后?难道这女人还是占了他内心的全部?

    他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试着忘记她,远离她,为什么她还阴魂不散,一直在他周围出现?

    他瞪着眼前的红色妖野轿车,这轿车的颜色就如同这女人的性格,*摄魄,处处都散发不容人抗拒的魅力。

    车里的李曼终于如愿等到她最想见的男人,当金圣勋从会长电梯走出来那刻,她就如痴如狂视线粘在他身上,再也无法抽离了。她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爱这男人,或许是劣根性作怪,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勋。”她下了车,漾起灿烂的笑容,轻唤一声,“你也下班了?”

    金圣勋脸寒如冰,瞪着她,轻蔑的问:“你怎么这么贱?你以为进入了gr集团,就代表有机会重修旧好了吗?”

    是不是他到哪里,她都缠到哪里去?真若如此,他知道怎么办了!

    李曼的笑脸一僵,听到一个贱字,她立即一脸受伤,快步走近金圣勋,反问:“勋,你怎么可以用贱字形容我?我从头到尾只爱着你一个人,嫁人是被逼的,即便是嫁给尹俊哲,我都不曾爱过他,我的心依然是纯洁只属于你一人的!”

    当真是讽刺!金圣勋真恨自己以前是有眼无珠,才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是他的全部。现在他终于体会到,柏欢刚说的‘不要脸’三个字的含义。当真,用不要脸来形容这女人,再符合不过了。

    金圣勋很想大笑,可他与李曼二人的僵持,引起了路过的员工的注意,李曼先开口建议道:“勋,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好吗?”

    “可我觉得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金圣勋斩钉截铁的拒绝,另外警告语气道:“明天,你自己递辞呈!gr集团不会留你这种不要脸的员工!”

    刚转身,大掌就被捉住,李曼冲动之下拉住他,一脸惊慌,居然用哀求的语气说:“勋,别这么对我,我是靠实力进入公司的,就算你再讨厌我不爱我,也不能公报私仇随便炒我鱿鱼啊。”

    金圣勋唇角扬起冷笑,语气暗潮汹涌,“所以,我现在是叫你自己递辞呈!否则,我会听我父亲的话,将这公司宣布关闭!”

    “不要!”李曼大叫一声,“你不可以这样,不要赶我离开,我已经放下尊严回来找你,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好,我答应以后不再缠你,可是我不能没了这份工作,是我提出的离婚,不再是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我也需要钱养活自己。就算你不念在我们曾经相爱的面子上,就念在我们相识一场,当我是过街乞丐同情一下不行吗?”

    金圣勋听到她卑微的哀求内心更加凄凉,想她李曼以前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人,如今沦落到乞讨,真是好笑。

    柏欢很快发现李曼根本就是故意刁难她,说什么为她好有意提她升职,都是骗人的话。不曾加班的她,三年来头一次bèi pò加班了。看着桌面堆积成山的档案文件,再看看收拾东西下班的同事,她一阵哀嚎。

    以前,都是她比别人准时下班,现在上司换人做了,她的苦日子恐怕是要来了。

    办公桌上的坐机突然响了,她哀怨一声,但还是接了起来,果然,是李曼的声音,她严厉地说:“柏欢,刚交给你的文件很急,今天务必赶完,我明天早上会议要用。”

    “哦。”这句话她在今天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桌面上的文件李曼全都说成了急件务必明天赶出来。她很怀疑,在李曼的观念里,什么文件才叫不急?

    “咔嚓。”一声,电话那头挂断了,后不久,她看见李曼肩上提着一个香奈儿包,下班了。

    看见李曼模特般高佻离去的背影,柏欢相当迷惑,她不明白这女人现在又唱哪出?如果当真是为了接近金圣勋,为何现在不是直接上会长办公室?反而朝外走呢?

    她的迷惑,很快得到了答案。她走近窗户,便看见李曼的红色车子停在公司楼下的门口处,车子并不离去,显然料想金圣勋近下班了,守在门外,来个不期而遇?

    “不要脸!”她扁了扁嘴,朝楼下车子内的人投以鄙视的眼神。她最瞧不起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既然当初选择背叛金圣勋,现在又来缠着不知道算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趴在钢化玻璃上,视线一直盯着楼下车里的女人,却浑然不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一步步朝她靠近。

    一只手先搭上她的肩膀,后低沈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你在骂谁不要脸?”

    金圣勋是来接她下班的,怎知道他一进入人力资源部,就只看见她一人在骂街,于是好奇贴近她的身体朝外看。他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事、物,只看见一部红色车子停在公司楼下而已。他想,是那红色车子主人得罪了她?

    他冷讥一笑,问“如果当初你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还会离开我吗?”

    李曼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如果不是被逼,我早已和你夫唱妇随,做你的妻子了。”

    “可你还是离开了!”金圣勋直说要害,然后冷血无情说:“我不是慈善家,gr集团更不是收容所,所以,明天一早,我想看到你的辞职书!”

    说完,他冷冷扯开她的手,学她当年离开他一样,用狠话来戳她的心,让她体会当初他所承受的痛。

    “勋……”手失了个空,李曼心头一阵失落,内心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似乎再也捉不住眼前的男人了,她越是靠近,他越是躲开她拒绝她,难道她用错了方法?

    不会的,她李曼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两个字。

    冲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她扛上似的,大声嚷道:“我不会离开公司的,除非你亲自撵我出去!一旦你无故撵我,我会告上妇女协会!我敢说,你舍不得把公司关了!因为柏欢比我更需要这份工作不是吗?我就要与她斗斗看,看谁先滚出公司!”

    当听到柏欢二字,金圣勋步子一顿,立即回过头,目中闪过两道杀气,从牙缝里迸出一句:“你敢动她试试!你就不信我动你更容易?”

    他突然记起她刻意为难柏欢的那笔帐,脸上青筋不觉暴起。

    “怎么?你真对一个未婚shǎo fù动情了?”李曼笑得很张狂,可是任谁也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紧张。

    金圣勋没料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就像被人触了心里隐藏的一根弦,弦一断,心口吓得扑通跳了一下。他想,他当然不会喜欢柏欢,可是想到自己近来半个月的诡异行为,他又不那么确定,所以这刻,他回答不上李曼的问题。

    “那可真是糟糕,让我想想看,如果金大少喜欢上一个带着拖油瓶的shǎo fù,这消息一旦传到金伯伯耳里,他会如何反应呢?会不会找人修理她?或者将她逼出han国?我想,以金家的财力,对付这么一个在han国举目无亲的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李曼看到金圣勋摇摆且茫然的脸色,心里更不安,但笑得也更得意。

    “你敢?”金圣勋被激怒了,三步就窜在李曼的身前,捉住她的肩膀,恨不得要将她捏碎,咬牙切齿道:“你最好别这么做!否则我会教你认识一个词,什么叫做找死!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金圣勋?容你一个女人捏饰子般的玩弄?”

    “我知道你父亲一直心里面觉得愧对了自己的另一个私生子--你的好兄弟金明睿,不晓得你一再让他失望后,他会不会一时气愤,把他的私生子再叫回来?”李曼捉住了金家人所有的软肋,更是看准了金圣勋最忌惮的事。

    “够了!你再说一句试试,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掐死?”金圣勋果然暴跳如雷。

    “怎么?我戳到你痛处了?呵呵,即然这么想要保护你所爱的女人,就应该不会笨得让她受伤是不是?如果大家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谁也不碰谁,在公司好好相处才是!”李曼笑得花枝乱颤,即使现在肩膀再疼。

    “你别得意!别忘记了,gr集团现在是谁做会长!不必多久,你就会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金圣勋猛地放开她,他根本不将这女人放在眼里,可是受她威胁,让他恨不得杀了她,他还没被一个女人威胁过。留这个祸患在这里,恐怕以后他与柏欢都不会安宁了。

    就如他自己说的,他不会任人玩弄于鼓掌。如果不是他使计留住柏欢,或者她早已带着孩子回国不会牵扯到这段恩怨里。不管是于责任,还是他真的对柏欢有一点点异样情絮,他都要保证不会让他们母子受伤!

    一定要保护他们!

    “嗯?”

    柏欢傻眼了,瞪着眼前十倍放大而且沉沦于吻中的俊脸,大脑当场当机。她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吻她?他似乎越吻越上瘾,舌尖*性地要挑开她的贝齿,妄图攻入。他的大掌还开始不规矩,抚上她的背。

    “sè láng!下流!”想到他要进一步举动,她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脸红满面,想也没想,一拳挥了过去,然后,狠狠撞开他,跳到一旁。

    如果说那次在医院,他报复她吻他还可以理解,现在他无缘无故偷吻她的唇,算是什么意思?纯属性需要?他真该死!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

    “呃?”金圣勋被她一拳打了眼睛,慌张捂着左眼痛苦哀嚎,“**!你下手也太狠了?”

    这女人还真够狠,专找他的软处下手,疼死他了!

    她知道吗?有多少女人巴望他吻她们吗?可是他从来不吻他的qíng fù们,对于他的qíng fù,向来,他都是直奔主题,直接shàng chuáng解决生理需要,而现在他吻她,她应该庆幸自己不一样才是!

    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他与柏欢什么关系都不是,怎能乱吻人家呢?

    “这也叫狠?我没拿把剪刀把你阄了就算对你很客气了!”柏欢又羞又怒,连忙拉好自己的衣裙。该死的男人,看他人模人样,没想到还是像六年前一样,整一个衣冠禽兽,难怪四处播种,播了种又不负责耕种,坐等收成,哪有这种人的?真应该将他阄了!

    见金圣勋捂着眼睛,疼得泪水冒了出来。她的心里有些快意,却依然咬牙切齿又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吻我?”

    “没有什么原因,纯粹想吻你!”

    “果真是死性不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柏欢心里有丝不悦。也许,是讨厌他将她当成一般的女人,可以肆意妄为?

    冷冷瞪他一眼,她回到工作岗位,不情不愿继续她的工作。金圣勋请了司机和欧巴桑照顾帅帅,她倒是不担忧帅帅,可是一想到要加班到半夜,她就整个人火冒三丈。

    很快,金圣勋单眼也看见她桌面上的文件,蹙起了眉问:“你要加班?李正贤刻意为难你?”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柏欢一肚子气,终于暴发,骂道:“人事课长易主你不知道的吗?”

    “什么意思?人事课长离职换人做了?”金圣勋眉心越皱越紧这么问着,不一会他又哦了一声,自顾说道:“可能是代理会长下达的命令,因为那一周我将公司交给他代理,不过他招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说着,他又一脸迷惑且不悦。

    柏欢翻动白眼,不可置信问,“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至今还猜不到是谁做了我的上司吗?”

    “谁?”金圣勋心中升腾了一鼓不好的预感,他猛地记得柏欢发给他的短信,短信提到他的老"qing ren"。柏欢仅知道他的前女友是李曼,那些所谓的"qing ren"她都不曾见过。

    猛地捉住柏欢的肩膀,他即刻脸上青筋暴起,惊悚问“别告诉我,是她?”

    柏欢被他抓疼了,她忍着疼,反问:“你口中的她是谁?”

    “李曼!是她对不对?”

    “是她!”点了点头,她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金圣勋身子一震,然后猛地放开她,猝地转身凑到钢化玻璃往楼下看,等他醒觉下面的车子有些熟悉时,终于骂了一声,“该死!这女人……”

    骂着,身影已飞奔下楼。

    第一回合,李曼胜利了,她成功留在了公司,她的留下,象征着柏欢将要开始倒霉。

    柏欢并不知道金圣勋与李曼二人在楼下争执些什么,等她看见金圣勋再上楼时,已面红耳赤,一脸想要杀人的模样。

    “喂,你还好?”见金圣勋一上来,就‘嘭’地坐在邻居的办公椅上瞌上眼睫痛苦揉着眉心,她忍不住关怀问。她非常好奇,二人还有机会旧情复燃吗?

    闻声,金圣勋睁开了眼,瞪着她桌面上的文件,就像看到李曼嚣张的脸,他霍地起身,猛地拉上柏欢,“走,工作不要做了,我们出去约会!”

    “什么?”柏欢傻掉了,她没听错,他刚说,他要和她约会?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将她拉入了电梯,滚烫的大掌丝毫不肯放开她的小手,吓得她险些心力衰竭,大叫:“喂喂喂,你脑子进水了?我做什么要和你约会?我又不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