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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欢果然中计,她惊悚问:“严伯伯,帅帅与他真的很像吗?”

    严大夫面上一喜,点头说:“像啊,几乎是一个模印子。”其实只有七分相似,他故意吓她而已。

    柏欢真好骗,吓得嘴唇在微微发抖,连神智也飘远了。

    严大夫见她失神,故意唉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劝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是先想帅帅以后的将来怎么办!”

    柏欢茫然地望着他,后又听他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现在救帅帅迫在眉捷,你还是先冷静下心随我开单子去……”

    —

    “护士xiao jie,刚刚听大夫说帅帅注射什么凝血因子,我记得那是患有先天性血友病的人才有需要,我没有记错?”呆在病房看着护士给帅帅探体温的金圣勋,忍不住一肚子的好奇,在犹豫许久后,终是开口问护士,以求护士解答他的疑惑。

    美秀转过头,见床边的金圣勋气质不凡,英俊帅气,态度又礼貌,不禁同样礼貌地回以一笑,说:“你说得没错,帅帅是患有先天性血友病,欢欢说她的家族并没有这样的病史,可能是遗传帅帅父亲的。”

    “遗传?”金圣勋喃喃重复,对帅帅的疼惜又多了几分。

    他还真不知道外表看去健健康康的帅帅居然有先天疾病,那日在仁川检察局看见帅帅在输血,他还以为是受伤失血过多呢。不过,大夫临走时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大夫会误会他是柏欢的丈夫?陪着她出现就容易误会?柏欢为什么表情这么害怕?

    帅帅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金叔叔变成了他的爹地,还梦见爹地给他拽被角,最后还与他同睡一张床。这个梦太美好了,好到他不时梦呓笑出声来。

    他真的好喜欢金叔叔哦,喜欢到想在梦中长睡不醒,就这样一直与爹地快乐下去。

    金圣勋是个早睡早起的男人,天一亮他便醒了。

    一时还没有从陌生的环境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有些异样,心惊了一下,连连低头,待看见帅帅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上,他莞尔一笑。头一次与一个六岁小孩子睡觉,这种感觉怪怪的,不过他还是觉得挺快乐的。

    轻轻的移开帅帅的小手,正要下地,突地,他的手被一双小手捉住了,同时还传来哭音,“爹地别走!爹地别丢下帅帅……”

    金圣勋以为帅帅醒了,错愕地转头,可当看见帅帅依然闭着眼睛,脸孔通红,嘴唇一直在动,他不禁心口一酸。可怜的小孩,原来一整晚他都听到帅帅突而笑,突而说话,现在又哭,原来是在梦中与自己的爸爸相聚。

    “帅帅?”他小声的轻唤,轻拍帅帅的脸。就在他的手碰到帅帅的脸庞时,触电般的收手,随之又探向帅帅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手?帅帅在发高烧?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脸色刷地白了,再次拍打帅帅的脸孔,“帅帅,赶快醒来,我是金叔叔,帅帅……”

    帅帅处于昏迷状态,完全听不到他的叫唤,看来烧得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说不定会烧坏脑袋。考虑到恐怖的后果,金圣勋慌乱起身,奔出房,大力敲柏欢的房门。

    “柏欢,赶快醒来,帅帅发高烧昏迷不醒。”都怨他睡得太沉,帅帅身体不对劲都不知道。可是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住在这里第一晚,就出奇的没有失眠,于是一觉睡到天亮。

    金圣勋越敲越心急,已不见往日冷漠自持,波澜不惊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威风,现在的他,是一个再平凡不过担忧孩子出事的父亲。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人父,可表现的确如此。

    “砰砰砰!”

    是谁在拆墙啊!柏欢想在梦中骂人,她唯一想到的是单凡,于是半睡半醒用一脚推了推身旁的李美丽,“死狒狒,单凡叫你去店里了,起床!”

    李美丽人胖,所以嗜睡,她听到叫唤翻动肥胖的身子,闹钟还没响,她便懒得起床,侧起耳朵听听是谁在叫唤。

    当她听到‘帅帅高烧昏迷不醒’时,吓得倏地睁开眼睛,跳了起来,随后同样一脚踢了很快睡去的柏欢,大叫,“死欢欢,是叫你啊!帅帅发高烧啦!你这个当妈的,真够马虎!”

    柏欢一脚被踢醒了,细嚼李美丽的话后,睡眼惺松的脸立即一变。二人衣服也顾不上穿上,双双冲出房去。

    房门一打开,李美丽被金圣勋的脸吓着了,“你你你……”

    她的视线扫遍金圣勋,待见他穿着睡袍立在门外,嘴巴张大得足以塞下鸡蛋。

    欢欢居然让金圣勋住在这里?这怎么可以?表哥知道后……

    金圣勋忍不住满腹的疑惑,决定找柏欢好好问问。比如帅帅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帅帅的先天性血友病是不是就这么拖着不治愈了。

    等到柏欢确定帅帅安稳睡下时,金圣勋终于把她叫出了病房,一同坐在回廊上的椅子上。一道玻璃可以看清病房里面的动静,金圣勋怔望着床上的小家伙,直截了当开口问:“帅帅的亲生父亲是谁?如果你有困难,可以透过我的关系帮你寻人……”

    柏欢心口咯噔一跳,完全没有料到他有此一问。他这话的意思还真的是不知道帅帅是他儿子?那太好了!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挑了挑眉,她假装伤心道:“不必找他了,因为他死了,在和我分手之后,就死了。”

    “怎么死的?”金圣勋一阵惊讶,有些难以相信,一时反应不过来。

    “车祸。”柏欢好佩服自己的撒谎能力,居然不必打草稿也说得如此流利。

    “呃……”金圣勋还以为她是咒那男人不负责任呢,没有想到是真的死了,他不太相信这么巧。

    “怎么你不相信他死了?”柏欢细心观察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你觉得我会拿这事开玩笑吗?再怎么不济他还是帅帅的生父,我又怎么会咒他死呢?”

    金圣勋明显半信半疑,情不自禁问:“很奇怪,有人说帅帅长得像我,你觉得呢?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柏欢脸色骤变,可是怕自己露出破绽,她僵硬说道:“你与帅帅的爸爸长得是很相似,我第一次见你就差点将你错认为是他,还记得我骂你种猪吗?

    其实六年前,我来han国旅游,在酒里认识了他,他幽默风趣,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稀里糊涂才两天就爱上了他,也稀里糊涂被他骗shàng chuáng,本以为会来一段轰轰烈烈的中韩恋,怎么知道那男人是花心萝卜,得到我之后立即找下一个女人,还被我当场捉奸在床,你说气愤不气愤?我一气之下就和他断绝关系,老死不往来。

    可悲的是我一次中奖怀孕了。不敢回中国,我就呆在han国把帅帅生下来了。我们相遇那天,当时以为你是他不认得我了,所以一时气愤向你讨补偿。可是回到家后,我想办法查到他家的电话,才得知他在和我分手之后就因为醉酒驾驶出车祸死了。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他,再遇见你,破坏你的相亲宴,是觉得你确实太狂妄自大且不近人情教训教训你而已。”

    她一口气说完,就像真的发生的一样,见金圣勋目光渐渐深邃,她知道他相信了,便干笑接着说道:“哎,你说人的缘份奇不奇怪?开始我们两个不认识,一场车祸就让我们认识了,等到认识居然又能巧遇见,之后又成了冤家,这时是冤家坐在一起聊天,你觉得是不是很有趣?呵呵呵……”

    她说成这样,他还会怀疑吗?

    还好,他真的相信了。他耸了耸肩,决定将话题结束,改问其他的,“帅帅的先天疾病,医生是不是说治不好了?”

    他暂且相信她,毕竟他也不认为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更不可能和她fā shēng guān xì有一个六岁的孩子。想到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猾稽想法,他便啼笑皆非。看来他真的是受了别人的无心之语的影响,神经错乱了。

    柏欢挑了挑眉,想到帅帅的病,不禁悲从中来,“我也不知道帅帅的病是怎么一回事,或许真是帅帅的爹地遗传的。”说着同时,她的视线狐疑地遗落在金圣勋的身上。

    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没有这种病?如果他没得这种病,难道是他的家人?还是她与他其中一人缺了染色体?结合之后的帅帅才会不正常?抑或者真的是过期避孕药造成的?

    这时,换成她满肚子迷惑,她忍不住佯装无聊,随口问:“你说,整个han国,有多少人会患这种疾病?你身边有这种病的亲人朋友吗?他们能治愈吗?”

    她在绕着圈子试探他,家里有没有遗传史。

    没想到,金圣勋摇头,毫不思考便回来,“没有,我的朋友除了一个患了先天白血病,其他都是健健康康的……”说到一半,他以为她是在打探医生,于是建议道:“对了,我不是和你说过蓝天医院的院长是我朋友吗?他是留学归来的权威专家,主修的就是研究遗传杂症,这次他回国开设医院,进口了许多先进的设备,帅帅的病可以找他,也许他有对策……”

    柏欢没等他说完,便一脸铁青,狠厉瞪他,厉声问,“你是要帅帅做别人的白老鼠吗?”

    可恶,如果他知道帅帅是他的儿子,他还敢拿帅帅的命去试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圣勋没有料到她反应这么强烈。

    柏欢倏地起身,“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不会让帅帅去冒任何风险的!”

    说完,愤怒离去,留下金圣勋一脸错愕。

    他又发现她是一个相当固执的女人。

    柏欢与金圣勋火速换好衣服便刻不容缓将帅帅送医院,李美丽则收拾住院必须用品随后跟上。

    金圣勋的轿车眨眼就在公路上飞驰,他打算将帅帅送去他常去的医院,那里有为他治疗味觉的好朋友和看护,不过他还是很明理地经过柏欢的决定才知道车要往哪里驶。

    “我有一个朋友在蓝天医院做院长,我们将帅帅送去他那里,他那里有最完善的设备与看护……”他建议说道。

    “不要!将帅帅送去丽茗医院!”话才说到一半,就便柏欢打断。

    这怎么行?帅帅有先天性血友病,但凡擦伤割伤,都要在医院打凝血因子,现在帅帅昨天才脱离魔爪,手上还有擦伤的伤口,她可不放心给别人治。再何况,这男人是不是心怀鬼胎?故意去他朋友医院,想借此调查帅帅?

    他最好别是这样,否则她会立马将他扫地出门去!

    金圣勋不知道柏欢反复的心思,还被她过份激动的反应给吓着了。瞪着她那像受了什么恐怖事件惊吓的脸孔,怔了许久,后回神劝道:“我那位朋友不仅是医院院长,还是内外科小儿权威专家,如果……”

    “没有如果,帅帅有固定的医生,不需要其他人了!”柏欢想也不想便拒绝,双目惊悚再次厉声打断他的话,她偏激的情绪让金圣勋皱起了眉。

    她的表情太奇怪了,他不过就是提议而已,她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强烈?好像他会害帅帅一样,还是怕他朋友坑她的钱?

    想到这里,他又不死心道:“我朋友医院是按照国家标准收费的,如果你害怕他坑你,那治疗帅帅的费用由我来出,毕竟是我粗心,帅帅发高烧居然不知道,我要负全部负责。”

    “我说了不需要,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说了去丽茗医院就去那里,真够喽嗦!”

    帅帅身体烫手得紧,柏欢这时都担忧死了,现在还得时刻提防他别有用心,不经火气上来了,这一火爆便迁怒金圣勋,不客气地骂道:“你要不要往那里开?如果不去就放我们母子下车!”

    这样正好和他各走各的。

    金圣勋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怒骂,而且在han国向来女人对男人都是唯命是从,哪有女人这么斥责男人?她简直打击他的男人自尊。

    他都已经尊敬她在先,软气与她商量了,而她却不给颜面,看来她并不领他的情。

    金圣勋也动真怒了,沉声道:“坐稳,我们这就去丽茗医院!”

    油门一踩,车子几乎飞了起来。

    车子一路向丽茗医院驶去,金圣勋的心情变得越是糟糕,想到身旁同样冷着脸的女人,想到她头一次与他吵架,心情就非常不爽。

    对,是吵架!很奇怪,他会用这样的词,也许是以前觉得她敢顶他的嘴,是小女人率直的表现,可是现在他觉得柏欢不可理喻。

    帅帅在做噩梦。

    柏欢发现了,她守在帅帅的病床边,亲耳听到帅帅梦呓出声,他一直在喊爹地,叫爹地别离开。见帅帅如此需要父亲,她的心情渐渐缺落谷底,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醒帅帅。

    她好像自私了,帅帅的亲生父亲就在床边,她却隐瞒帅帅,迫使他们父子不能相认。

    金圣勋与她,各坐床的另一边,见帅帅还未清醒,口里还一直喊着爹地,他睨了一眼失神的柏欢,再也看不下去,笃定语气说:“看来我有必要假装他的父亲安慰他,不然他一直这么沉迷梦中不愿醒来就糟糕了……”

    柏欢突觉自己眼眶一热,双目红了,她点了点头,默许了。

    其实,她也想过让他安慰帅帅,就算她再不喜欢他,还在生他的气,可是帅帅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情况非常不妙。

    金圣勋伸出手,将帅帅冰凉的手呵护在手里,凑近帅帅的耳旁,轻声安慰,“帅帅,爹地答应你不走,你赶快醒过来,爹地带你去游乐场玩。”说着,还故意宠溺恐吓,“如果你再这么睡着不醒来的话,爹地真的不要你真的走了……”

    那双冰凉的小手猛地回握他的手,帅帅在梦中还喃喃自语,“爹地别走,帅帅会很听话……很听话……呜,别不要帅帅和妈咪……”

    听到喊到自己,柏欢面上一喜,手一挥,擦掉眼眶快要掉落的泪水,她捉住帅帅另一边的手,同样凑近帅帅的另一边耳朵,柔声哄道:“帅帅,我是妈咪,听到了吗?爹地不走,他不会不要你,只要你醒来,就能看见他了,听话,别睡了,爹地在这里,睁眼看看……”

    她不知道帅帅会不会听话从梦魇抽身,她唯有求老天爷可怜她苦命的帅帅饶了他一命。

    可是,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帅帅仍没有醒来,还沉沉睡去。不过没有再哭了,一双手一直紧紧捉住她与金圣勋不放,仿佛通过手,能传递他的渴望。

    二人不忍心放开帅帅的小手,两颗脑袋都这么僵峙着了,很快二人便发现,他们的脑袋挨得如此的近,微微偏头,二人的鼻子都撞在一块了。而同时感觉帅帅仿能传递的信息的小手,二人的身子也僵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鼻子碰着鼻子大眼瞪小眼。

    “呃……”柏欢心口扑通一跳,一时被这张十倍放大的脸孔吓坏,呼吸都忘记了。

    时间像是过去很久很久,预期中的吻没有落下,反而听到戏谑的笑声:“你眼里竟然有眼屎!”

    然后,眼睛被一只手拂了一下。柏欢错愕睁眼,就看见金圣勋一张邪笑的脸,而他已规规矩矩坐正的身子了。他的退开,显得相当的君子,让她心里起了不小的涟漪。

    不过,她有眼屎吗?

    细嚼他的话,柏欢当真受骗去擦眼睛,等到发现自己上当,她骂一句,“你好……恶心!”

    话刚完,就听夸张的笑声传来,“哈哈哈……是你笨蛋,这么好骗!”

    “你才笨!”某人不愿承认。

    “呵呵!”

    其实,金圣勋真的有一时的冲动想吻柏欢,可是他有过不少女人,在这方面还是有足够的定力把持得住不让自己失*控。而且说真的,他是真的没有胆量吻下去,他害怕自己吻了,二人关系变了,世界也变了。

    单凡的心,在一点点的撕裂。很疼,很疼,仿佛要死掉了一样。

    他是多么爱柏欢,却教他亲耳听到李美丽说金圣勋搬入柏家,现在再听到金圣勋自称帅帅的爹地叫唤帅帅醒来,更亲眼目瞩金圣勋与柏欢接吻--因为视角的关系。

    他站在病房外,整个人都因为打击而脑袋空白。病房里二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就像一个重锤,无比无情地敲在他的心口上,相当的讽刺。

    “砰!”

    怒火的关系,他因为气愤用力一脚撞开了门,然后以一种捉住自己女人偷人的眼神瞪着柏欢。他不原谅她让金圣勋搬入柏家,那是他让给她住的房子,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

    病房中嘻闹中的二人被声音吓了一跳,同时转头。

    待看见单凡阴沉的脸色,柏欢皱起了眉,深感不妙,她还没有来得及向单凡解释呢,看他模样大概是知道金圣勋与她同住一屋檐了。

    “哥哥……”她连忙放开帅帅的手站起身,轻声唤道,却迎来单凡的怒吼。

    “别这么叫我,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么叫我?”他需要的不是这种关系!讨厌她把他当成哥哥。

    “呃……”柏欢被他的怒骂吼得一惊一乍,不知反应。却见单凡把水果往角落的桌子一扔,李美丽也脸色难看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将帅帅的衣服放下。

    见单凡走近,柏欢嘴角抽了一下,小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就叫你的名字。”

    她以为,她上次把态度表明,而单凡也死心了,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不许她对别的人笑,不能与别的男人亲近。他的心境令她担忧,她害怕他再这么下去,会越陷越深,届时有暴力倾向的。

    “我很抱歉,昨晚想告诉你的,但是太晚了,怕打忧你睡觉,今早又因为帅帅一时忘记了。”她唯有这么解释,眼神瞪向金圣勋。

    都怨他,没事发神经搬过她的家里,她就知道单凡会介意的,毕竟她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单凡并没有收过她任何租金,还默默照顾她与帅帅这么多年。再怎样,她也需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让金圣勋搬进来才是。

    金圣勋被瞪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看出了单凡愤怒之下微妙的感情。都是男人,一个眼神,他岂会不知道单凡对柏欢打什么主意?借着帮助柏欢好近水楼台先近月才是真的?

    嘴唇轻抿,心里有些不悦,他沉着声音道:“如果是因为我住入柏家的原因,那么我要说,我会付一半房租的,如果还不满意,我把那房子买下,开个价!”

    单凡何时被这么羞辱过?金圣勋这无心之语在他听来,就是用钱来砸他、践踏他。